庄良缘咬了咬嘴唇,缓缓开口道:“七出之条,无子,一也;淫佚,二也;不顺公婆,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
苏子余嗤笑道:“背的很好,那么请问,花千娇犯了哪一条?”
庄良缘低着头,双手攥在一起,有些紧张的回道:“第……第二条,她虽然出身青楼,可既然已经从良,便应该规行矩步,可她却跟过去的恩客纠缠不清,犯了……犯了淫戒。”
说到这里,庄良缘忽然来了几分底气,抬头看向苏子余,继续道:“王妃明鉴啊,我真的也是迫不得已,才惩戒她的。本想着小惩大诫,让她长个记性以后不要再犯。可没想到她竟然不服管教,所以被夫君赶走了。”
苏子余冷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听到这话,庄良缘委实松了一口气。
然而苏子余话锋一转,继续道:“可这规矩,不能只约束一个人,同为人妻,你自己触犯了七出之条,又当如何?”
庄良缘愣在原地,随后诧异道:“我……我何尝触犯过七出之条?”
苏子余白了庄良缘一眼,继续道:“你入府已久,膝下无所出,此乃无子一也。你远居京城,韩如风父母双亲在江南,你从未侍奉,此乃不顺公婆三也。你四处宣扬花千娇与人有染的谎话,败坏韩家声誉,此乃口舌四也。你擅自查封我秦王府产业温香玉院,此乃盗窃五也。你苛责妾室,让花千娇赤身游街,此乃妒忌六也。”
说到这里,苏子余上下打量了一番庄良缘,继续道:“眼下看来,你似乎没有恶疾。可这小小七出之条,你已经犯了五条,你自己说说,你该如何受罚?”
庄良缘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开口道:“秦王妃,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啊!夫君尚未与我圆房,我如何能有子嗣?我远在京城,江南的公婆,我也顾不到啊,还有……”
不等庄良缘说完,苏子余便开口打断道:“哎?你倒是提醒我了,因为韩如风没有跟你圆房,所以你对自己的夫君用迷情之药,这算不算是犯了第二条淫戒?”
庄良缘愣在原地,忍不住辩白道:“这……这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闺房之乐,助兴之用,有何不可?”
苏子余冷笑道:“可是药三分毒啊!哦,我明白了,你这不是犯了第二条,你这分明是要谋杀亲夫啊!呵!好你个庄良缘,七出之条,都框不住你了,要用大周律法来对你加以惩戒啊!”
听到惩戒二字,庄良缘再也忍不住了,她怒声道:“苏子余,这是我的家事,你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虽然我庄家没落了,可我姑姑是当今贤妃,你打狗也要看主人。”
苏子余冷眼看着庄良缘,语气森森却平静的开口道:“我苏子余打狗,从来不看主人,如果主人来了,那就一!起!打!”
庄良缘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退后两步,惊呼道:“你……你想怎么样?”
苏子余嗤笑道:“不想怎么样,我看你挺喜欢用药的,我这个人啊,最喜欢……投其所好!”
苏子余拿出一瓶丹药,递到竖奚面前,开口道:“有劳表哥,喂韩夫人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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