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挤眉弄眼,汪汕笑了笑和另外两人示意了一下,跟着她走到厨房。
拉上推拉门阻断了客厅的视线,宫欣转身看着眼前正在解开西装扣子的男人。
“怎么了?想说什么?”汪汕手掌插进刘海往后拨,又松了松喉结下方的蓝紫色领带。
他看向一脸欲言又止的宫欣,也没说话,往后撑着流理台,两人就这么干站着。
宫欣叉着腰踱着步,组织着语言看要怎么开口。
客厅刚开了空调没太大感觉,可一进了厨房便感到南方独有的湿热气流再次袭来。
很快有汗珠从她额上滑落,濡湿了耳侧的发丝。
她没留意到男人又松了松领带,遮盖住了喉结的滚动。
“想说什么就说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聊的?”
身后一片灰影把她笼罩住,微转过头是带木质芳香调的西装肩线。
“橡皮筋给我一下。”
男人呼出的气息带着些滚烫,打在她耳后。
并没有觉得这个距离有什么不妥的宫欣取下手腕的黑橡皮筋往后递给他。
往后退了一步,汪洋咬住橡皮圈,把女人垂在肩膀的长发在头顶抓成一束,熟练地为她绑了个马尾,再帮她把碎发整理到耳廓后方。
男人往后退,退到大理石流理台边靠坐着。
再一次回到了不遠不近的安全距离。
“汪汪你……是不是……”
像是终于决定好了什么,宫欣抱着臂转回身,咬着牙问出口。
“你是不是看上萧琮了?”
宫欣上宫六生家的时候基本上走的都是楼梯,才一层楼,专门把电梯从底下叫上来太浪费公共资源了。
她怀里抱着一团小东西,裹着白底黄星星抱被的小婴儿正在熟睡。
宫欣推开了防火门,抬腿准备邁上第一阶楼梯。
“我说了,我喜欢的是男人!!!!”
……wow……
宫欣虽然觉得这么八卦不太好,可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好奇的小心脏,侧着身探向楼梯扶手外,往楼下看了看。
这一看,哎哟喂还真是个熟人,是半年前住进3301的汪先生。
宫欣没想过汪先生原来是这个性向。
但是这倒也无所谓,她举双手支持大家勇敢走出来表达自己的性向,反而是男人异于平时的开朗明亮,被熊熊怒火笼罩至有些狼狈的模样使她有些吃惊。
“好笑,为什么非得我生?”
“老头那么多个儿子就没人能给他生?”
“叼,他那副身家能有多少钱?让你赶着往上凑?!”
“对,我喜欢男人,我有一个我好爱好爱的男人,你这辈子别想让我结婚生小孩!!!”
汪汕被电话那头的女人气得火遮眼,完全忘了自己还是在半公开的场合,什么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一句句往外蹦。
怒掐了电话之后,他狠狠砸了一下楼梯扶手。
「噹——」
手机机身和金属扶手碰撞,发出一声尖锐,沿着空心管道往上往下传,在楼梯间盘旋回荡。
“呜……呜啊……”被恼人的噪音打扰到美梦的小白羽从抱被里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皱着小脸不开心地梦呓了一声。
汪汕红着眼一抬头,便看见了穿得像只大白熊一样的包租婆,怀里还抱着只小白熊。
大白熊包租婆一点也没有被人发现自己偷听墙角的尴尬。
嘿,这上下几层楼可都是她家的,再说了,她也是一个不小心地“被迫听墙角”。
“我不小心听到了,抱歉抱歉。”宫欣也大方,一边轻摇安抚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边不怎么有诚意地道歉。
“汪先生,像你这么勇敢表达自己性向的人不多了。”
“加油哦,我会支持你的。”
说完,她还腾出一只手,给他比了比握拳打气的手势,然后也没等男人回应,转身就走上楼了。
后来她有一段时间见到汪汕,总是一副“汪先生你加油去追求真爱吧”的表情。
又再后来,汪汕成了自己的“好gay蜜”。
逛街护肤做头发,吃喝玩乐她随时call,汪汕只要不是有公事在身都能陪着她到处浪,两位“小姐妹”感情好到连宫白羽都喜欢这个汪叔叔。
“你是不是看上萧琮了?”
也不怪宫欣会这么问,他们经常会坐在星巴克里,看着玻璃窗外走过的男人窸窸窣窣地讨论起来。
“哦这个长得挺帅。”
“现在的小弟弟穿衣风格我真是看不懂。”
“你看你看他那里,wow……”
“汪汪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啊?我帮你留意一下!”
经常是宫欣碎碎念,汪汕搭着讨论上几句。
“还行吧,我觉得我比较好看。”
“对,我也看不懂,什么搭配啊这是。”
“嗯嗯啊啊。”微微垂头看了看自己胯间。
“喜欢……嗯,还是得看感觉吧。”
所以真不怪宫欣有这个想法。
宫欣在想,汪汕是不是,感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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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期是1000珠(看这个速度我也是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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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咖喱鱼蛋配思乐冰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12.咖喱鱼蛋配思乐冰
“松花堂便当要两份,大托罗刺身,干烧花鱼,哦鸡蛋卷,有人每次都得吃。”
汪汕看向那个“有人”,问她:“你要不要喝酒?趁着你今天不用开车,你也有一段时间没喝了吧?”
“必须要!要梅酒加冰。”宫欣很久没能小酌,有点开心。
“萧先生决定好了吗?小山的鱼生丼不错。”汪汕问道。
“抱歉,我不吃生的。”萧琮合起厚重的菜单,抬头跟服务员下单:“我要一份鳕鱼西京烧定食。”
“啊,那等下的大托罗,萧先生岂不是也不能吃?可惜了,宫欣每一次都得点这份刺身。”
宫欣翻了翻菜单,“那就追加一份松叶蟹火锅吧,螃蟹你不过敏吧?”
好歹收了人家诚意满满的一年租金,宫欣也不好太小气。
萧琮摇摇头,“不会,只要不是生的,其他我都可以。”
服务员核对好单离开,萧琮开了口。
“汪先生叫我萧琮就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邻居了,先生来先生去的太见外了。”
萧琮不像宫欣,他并不觉得这位汪先生对他有什么暧昧情愫,倒是觉得汪先生每一句话都像专门说给他听似的。
有人每次都要吃鸡蛋卷。
有人每次都要吃大托罗刺身。
有人有一段时间没机会喝酒。
他能看出来汪汕和宫欣非常熟悉。
坐进汪汕副驾驶位的宫欣,从手套箱内直接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光这件事就透出两人非同寻常的亲昵感,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