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种田忙!
望海县,清水镇,白梅斋酒楼。
大白和红梅两口子面对面把夜饭给扒拉到肚子里了。
末了,红梅放下快子,期待的望着大白,“啥小惊喜?这下可以拿出来了吧?”
大白也打了个饱嗝,放下快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
帕子里面包着东西,他把帕子一层层的揭开,里面赫然是一锭银子。
“这是一锭银子,差不多五两的样子。”红梅指着这银子,又说:“你给我的惊喜,就是这锭银子吗?”
大白点头:“这还不算惊喜吗?”
红梅蹙眉,“银子固然好,但却不算惊喜,对了,你这银子哪来的?我记得你去县城伺候你娘的时候,可是空手去的,一个子儿都没带!”
大白说:“我傻呀我带钱?我娘身上有钱呢。前阵子小黑才办了酒席,那些贺礼钱全都在我娘手里攥着!”
大白可不敢对红梅说出实情。
他并不是真的一个子儿都没带,他藏了三两银子在裤裆里呢!
这三两银子是大白的私房钱。
“那这五两银子哪来的?”红梅又问。
大白说:“我那不是被狗哥打了一顿么,这钱一半是狗哥赔给我买补品吃的,还有一半是这段时日在县城,我给我娘跑腿买药买饭,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抠下来的!”
大白永远不会对红梅说,除掉他手里拿着的这五两银子,他裤裆里依旧还藏着那三两银子。
上回那三两银子被徐莽当众抖出来后,杨华梅他们谁都不要,嫌弃那银子臭。
所以最后那三两银子又回到了大白的手里。
如今,大白手头有八两银子,瞧瞧,去一趟望海县城。虽然耽误了半个月的功夫,可到底还是抠回来一点银子,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呐,这五两银子给你去买点胭脂水粉打扮打扮,剩下的再扯两套新衣裳。”大白将银子塞到红梅的手里,非常的豪气。
他接着又说:“至于铺子里的事儿,你也别愁,安心养胎,我来想法子!”
红梅也不跟大白这客气,大大方方的将这五两银子收好。
不管铺子里生意咋样,她的小金库也要保住。
想当初前夫张掌柜出事那阵子,自己和大白的钱就因为在逃跑的时候搞丢了,以至于最后大白被抓去坐牢,她自己连投宿客栈的钱都没有,可怜死了。
所以,女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男人风光能赚钱养你的时候,还是任何时候,你都要自己给自己多谋划多做打算。
万一哪天男人靠不住了呢?至少自己还有银子傍身,走哪都有自己一片落脚之地,都有自己一口吃喝。
红梅知道大白清楚她有小金库,攒了私房钱这事儿,不然,大白也不会说这五两银子让她拿去攒着了。
但她小金库里具体攒多少银子,大白不清楚,她也不打算告诉大白。
这些都是她利用给铺子管账的便利,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抠下来的。
这是她傍身的,谁都指望不上的时候,就只能指望这些钱了。
“当家的,那你睡了一阵,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吗?”红梅又问。
如果可以,她当然还是更希望铺子的生意能够继续顺顺利利的做下去。
因为这是一条长久之计,是顿顿饱,不是一顿撑。
大白想了想,“找大厨,那是肯定的,但眼下时间仓促怕是找不到。”
“就算找到了,对方晓得咱的情况,很可能也要坐地起价。”
红梅没说话,但她觉得大白说的在理。
“那你打算咋整?”她又问。
大白说:“当务之急,开源不行,那就先节流。”
“啥意思?说明白点。”
“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午饭也夜饭取消,咱还是回归老本行,接着做早茶这块。”
“啊?又回到当初卖早茶那样的小本经营了啊?你的梦想不是开大酒楼吗?”红梅很是困惑。
大白苦笑着摇头:“我恶意想啊,可这不,步子迈大了,一不小心扯着了么!”
“所以,年内这段时日咱还是紧着一头,牢牢抓住早茶,要知道,咱这铺子的早茶在清水镇可是有传承的,好多人是吃着这铺子的早茶长大的!”
经大白这么一说,红梅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确实,张记早茶铺子是清水镇一家老字号的早茶铺子了,从前张家好几代人都把铺子开在这个镇子的南门入口。
镇上的居民,还有十里八村的村民们,大家伙儿来镇上赶集或者啥的,提到吃早茶都会首选张记早茶铺子。
大白这一手面点的手艺传承自张家,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做了改良,口感,花样之类的更丰富多彩了。
“那你必须在铺子里才行,那一块只有你能撑起来。”红梅说。
大白点头,“嗯,接下来我会在铺子里待几天,估摸着我娘要回村的时候,我再抽空去趟县城。”
“哦对了,若是不搞午饭和晚饭,单单只搞早茶的话,我当天去县城还能跑个来回,都用不着在县城过夜。”
提到这一茬,红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先收拾碗快去。”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快便准备离开。
大白喊住了她。
“你好歹也是我娘的大儿媳妇,这样一句话都不过问下我娘,是不是不太好?”
红梅站在原地,扭头看向大白,脸上挂满了讽刺。
“那你娘有没有跟你这关心过我二胎的事?”
大白怔了下,不做声。
红梅呵呵笑了两声,“我和你娘的关系就摆在那儿,我不是徐巧红那种会讨好的性格,我这人是有啥说啥,喜欢,或者嫌恶,全都挂在脸上。”
提到徐巧红……大白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比起你,我倒觉得徐巧红那个女人更像个戏子,脸上戴着面具!假!”大白说。
红梅冷哼了声,“还有你娘的性格,也摆在那儿。”
“她打从一开始就瞧不上我,就不喜欢我。所以,无论我做啥,说啥,在她眼里都会变个味儿。”
“与其热脸去贴她的冷腚儿,我还不如和她各自安好,互不打搅,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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