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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一抓一放(1 / 1)

梁辛准备进入乾山的时候,庄不周和宋恭谨正在离人谷中美滋滋的喝着漩涡茶

他们哥俩带着碑拓,在四天之前到了离人谷,说明来意后,秦孑自然全力帮忙,大祭酒心思细密生怕这十个古字会乾着什么重大机密只摘抄了其中的两个字,送至荣枯指夕金玉堂等的天门,请求破泽

离人谷刚刚出了个天大的风头,大祭酒托请的事情,除了卸甲山城之外,其他几个天门个个上心

黑白无常也留在谷中等候回音庄不周网吞到了一杯漩涡茶,双目微闭,摇头晃脑的品着茶香余味忽然一阵清透嘹亮的长鸣刮破苍穹一头青绿色的小鹤,振动着双翅飞入离人谷

大祭酒正陪着庄宋两人闲聊,听到鹤鸣声,笑着说道;“荣枯道的小鹤,应该是破解了篆字”说话之间,素手一招

青绿小鹤快若流光,围着秦孑的手心盘旋两周,张嘴吐出了一方小的玉简

秦孑将灵识度入玉简,品读其中记载的内容,旋即微笑从容荡然无存换而惊讶与震骇!

屠苏眉眼精明大祭酒的神情,马上明白出了大事,喊了一句:“我去请曲先生过来”撒腿如风向外跑去

不久之后曲青石带着牧童儿匆匆赶来,不等他发问,秦孑便沉声开口:“荣枯道掌门桑榆老道传讯告知卸甲山城的掌门,死了此事机密,其他几个天门尚不知情”

曲清石愣了一下,他对修真道上的事情不太了解,不过也能明白,卸甲山城的掌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怎么可能说死就死,皱眉问道:“具体的情形呢,桑榆有没有说?”

秦孑微微点头:“大概的过程还是清楚的”

卸甲山城的掌门叫做黄陵,修为已经堪堪踏入六步大成的境界

自从惨败于离人谷之后,卸甲山城取回弟子尸体,黄陵便传令开启护山大篆,暂时不与外人来往

大约十余天前,是诸祥瑞与破月三一的“七七”黄陵率弟子到后山坟地做大祭,祭奠之后众人们返回法坛,黄陵却说还要再陪祥瑞们一阵,单独一人留在了坟前

卸甲弟子大都明白掌门心情,也不敢多劝就此散去,直到张灯时分忽然从后山方向炸起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神通激荡,众人大惊,立玄赶去查看

从神通轰鸣,到弟子高手赶到也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可敌人已经消失不见,坟地被神通巨力彻底抹平,掌门人胸口塌陷脑浆迸裂惨死于当堂

黄陵的修为,虽然比不得白狼十三蛮,可就这么死在了自家地头上,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尤其诡异的是,早已开启运转正常的护山大篆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根本不曾发动过神通轰击卸甲山城的弟子全都吓傻了,同时也明白这件事不可能是离人谷做的

就算十三蛮联手,谢甲儿复生也不可能在不惊动护山大篆的前提下击杀黄陵

卸甲让城祥瑞尽丧破月三一烟消云散,现在掌门又死的莫名其妙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核心弟子密议之后传下严令,卸甲弟子不得向外透露掌门的死讯

桑皮真人没透露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不过真相倒不难猜,卸甲山城能派夸佬来离人谷做卧底,荣枯道自然也能派人到卸甲去当内应卸甲掌门死的蹊跷,不过事情的过程却并不复杂,秦孑三言两语就便说完了

曲青石琢磨了片刻,对着秦孑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说道:“秦大家放心”

秦孑盈盈一笑:“有劳曲先生毛”

娃娃屠苏一头雾水,全不晓得他们俩在说啥,眼巴巴的看着秦孑,盼着她能解释两句

秦孑对屠苏,很像曲青石当年对梁辛的样子,要刻意培养娃娃成才,见他不解,仔细地解释道:“卸甲越是要隐瞒黄陵的死讯,便越要摆出一副强硬态度,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打过来”当然,他们不会全力以赴,就是摆摆样子罢了

可就是摆样子凭着离人谷自己的实力也撑不赚到时候还得靠曲青石去撑场面

屠苏这才恍然大悟,先对着大祭酒点了点头,又似模似样的对着曲青石说:“有着曲先生了

曲先生被他给气乐了

秦孑继续对屠苏道:“荣枯道桑皮把消息透露过来的用意,也是通知我们早作准备,前阵子荣枯道以柳暗花溟诛妖,闹了个大乌龙,不仅没有妖怪,还把咱们给得罪了,现在自然要努力示好”

曲青石则转头望向黑白无常,说道:“你们先回猴儿谷,把卸甲让城的事情告诉老三,这件事来得太蹊跷让大家都小心些”

黑白无常即刻启程,到了猴儿谷他们才知道,梁辛早就去了乾止道哥俩不敢怠慢连歇都没歇,又一路向东追下去

此剪,梁辛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

他进入乾山大约有五六天的功夫了无时无刻不在施展着潜行术,把自己变成一条大蛇小心翼翼的爬行着

中土之上修天门宗林立,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护山大篆,其中蕴含的道行法术也各不相同,威力差异极大,但运作的道理都大同小异:只对外不对内,杀敌人,对自己人和鸟兽虫秀却不闻不问

护山法阵能够分辨敌我,是因为在阵法中,有一重专门用来探测的日08姗旬书晒讥芥伞旧办了被称须,取得是大阵的触须触角“阵须,遍布或者笼罩着整座大山时时刻刻查探着止中的动静,对方是否有威胁是否要被轰杀全都要靠,阵须来判断说穿了,它就相当于护山法阵的眼睛

相当于眼睛,却不是真的眼睛

“阵须,不是活物没有智慧,而是一道复杂之极的法术,或者说,它代表着无数的条件,其中包括山中万物体内的灵元波动移动时的震动甚至情绪的变化血液流动的速度周围环境的认可等等,只要其中有一个条件相悖或异常,“阵须就会示警,继而阵法中蕴含的诸般神通都会轰杀而至

这些事情都是在篷滂小境时秦孑解释给他听的当时梁辛听了个目瞪口呆,大祭酒明白他的想法曾笑言:“护山大篆,顾名思义是要用来守门宗护基业的,要是不能分辨敌我,不能分辨是坏人上山还是松鼠披家,一经发动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打杀,哪岂不是变成了烧让大阵!”

“阵须,很像修士的灵识,只不过它还要更细腻更准确

只耍能骗过阵须,就能潜入护山大策之内

如果在去年,就算他学会了潜行秘术,也休想能够骗过乾山道的“阵须”可现在,梁辛先后在大海中小眼内两次突破天下人间,身法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潜行术自然也随之提高,施展之下,他就是真真正正的“老鼠或“长虫!

何家的潜行术,让梁辛在“阵须的眼里变成了一条蛇,既然是蛇就肯定不会飞不会跳,也不可能跑得太快,可东含山连绵百里何其广阔,蛇子梁辛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耐下性子,在深山老林里一丈一夹仔细搜索,期盼着能找到些异常之处

梁辛渴了,要找水喝

正值春夏交际,雨水充足,乾山境内水势充足,爬不多久就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抬头一望,前方不远处有一条丈余宽的山溪,正白浪翻花,欢畅地流淌着

梁辛大喜,加快速度奋力攀爬到了溪水跟前,凑过嘴巴网喝了两口水,突然瞪大了眼睛!溪水下面”有个道士

道士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宝蓝色的长袍,道髻高挽,背负长剑,全身都浸在溪水中,正仰面朝天逆着水流慢慢游动

正趴着喝水,突然从下面漂过一个人来,梁辛吓得差点被呛到,也幸亏他对身体的控制极强,这才没坏了身法

年轻道士也明显吓了一跳,险些就从水底跳出来,他有灵识护身,周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监视,可是在他的灵识里,明明是一条蛇爬到溪边,落在眼中却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两个人大眼瞪眼,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年轻道士继续逆流游动,梁辛则跟在岸边缓缓随行,僵持了一阵,两人各自心惊

蓝袍道士人在水中,可游动之际,不曾掀起一丝水纹荡漾,在粱辛的感知里,他根本就是一汪水,混在山溪中不着痕迹

至于梁辛的身法,就更不用说了,蓝袍道士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眼睛还是应该相信灵识

很快他俩心里都明白了,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偷着潜入东含的

还是道士最先有了反应,对着梁辛挤了挤眼睛,身子轻轻一转,由逆流而上该做顺利而下,方向上,他从进山变作了出山

梁辛会意,肌肉抖动间也掉了个头跟着水里的道士,一起向山外爬去

从正午时分到月上中天,两个人花了七八个时辰,才一前一后离开了乾山道的护山大篆,蓝袍道士自水下一跃而起,跳到了岸上,他从溪下里钻出来,可身上却不挂一滴水珠,夜风拂过道袍飘摆,很有些得道高人的气韵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几乎同时向着远处一指,身形纵跃又跑了这一阵,直到确认远离了乾山道的监视范围这才站住了脚步

蓝袍道士打量着梁辛,仔仔细细把他从头看到了脚,终于确认梁辛是人不是蛇,口中啧啧称奇:“想不到,还有这般身法!天下哪还有你去不得的地方!”说完他顿了顿,才问道:“你是谁?”

“就算我敢说,你敢信不?”梁辛乐了:“我行三,叫我老三就是了”

蓝袍道士也笑了,对着梁辛点点头:“也成,你叫我蛤蟋凡人时的绰号

”他面无表情时还看不出来,现在咧开一笑,立刻显出了一张大嘴“蛤蟋这个绰号到不算空穴来风

梁辛略略寻思了片刻,也没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你摸上乾山究竟为了什么事?”

蛤蟆的眉头微微一皱

梁辛也不等他回答,就继续说道:“你要做的事情若和我不同,咱们就此别过,各忙各的去;要是咱俩都为了一样的事情上乾山,倒不妨商量几句”

这次蛤蟆没犹豫,笑而点头:“谁先说呢?”偷偷摸上乾山不用说都带着秘密目的,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最好是你说,我不说;实在不行也要你先说,我琢磨琢磨再不说

梁辛不想在这些事情上磨性子,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一撅两段,抛给蛤蟆一半:“背对背,写下来!”

蛤蟆也挺痛快,接过树枝和梁辛背背相对,两个人同时写下了此行的目的

梁辛写的是

蛤蟆也写了两个字:发疯

若是不知此事的人,见到他们写的字只会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可他们两个一看对方写的字,便立刻明白了,大家摸上乾山,根本就是为了同一件事

两个人相视而笑,同时放松了些,蛤蟆又仔细看了看梁辛,突然笑道:“你是九龙司请来的高手吧?”

梁辛毫不示弱,开口回了句:“去九龙司偷卷宗的贼,便是你了!”

天底下能知道乾山道与发狂邪术有关的人,除了神仙相那一系的人马之外,便只有掌握所有卷宗,推断出线索的九龙司了所以蛤蟆才能喊破梁辛的身份

石林在找出破案关键之后,也根本不曾外传,更不曾去告诉修真道可蛤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修士他能得知此事也只剩下一个解释了:蛤蟆偷了卷宗

蛤蟆哈哈大笑,痛快地把事情承认了下来:“我只取卷宗,却没伤人,说起来你们九龙司欠了我一份人情”

梁辛没笑,踏上两步盯住了蛤蠛“没杀人不错,可偷东西就对了?你偷我家东西,还要我因为你没杀我家人谢你?欠你人情,嘿,欠你一副镣镝才是真的”

蛤蟆一愣,随即失笑道:“怎么,老三大人要拿我么?大洪朝这几年可的确越来越硬气了”

梁辛不耐烦的呼出一口淡气,摇了摇头:“越扯越远,你做了案子,追不追究姑且不论,它就是件案子,关朝廷什么事?”

蛤蟆双手一背,向后飘身退开:“老三,你可知,今天你这番话说出来,下次我若再从九龙司里取什么东西,说不定便会杀人了那些性命是该记在你的头上还是记在我的头上?”

梁辛的语气更不屑了:“因旁人骂你两句就去杀人,杀过人后还要怪到旁人头上,你自己说,你到底要不要脸”

完,梁辛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说说就算了,你可别真的打定主意,要和九龙司为难”

蛤蟆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巴咧得尤其夸张,随即一抹水光撩荡,身后飞剑出窍,巾青蓝轻轻颤抖间,有如清泉流淌

梁辛挺烦,本来都好好的,结果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

此处距离乾山十几里,如果全力出手必会惊动乾山道,蛤蟆也没再催动其他的法术,只是掐住了剑诀,稳稳对住了粱辛:“不想我杀青衣,现在拿住我便…”

忽然一阵赤色光芒撩荡,虐戾气息升腾而起,转眼弥漫四周,蛤蟆大吃一惊,不顾上再说什么,引着飞剑护住自己,身形暴退

可他的身形才刚刚一动突然觉的手腕一紧,抬头那个满身泥巴的脖胳小子不知何时欺身而近,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蛤蟆惊了个魂外,顾不得伤敌退敌,全身的真元都霍然流转,紧紧护住自己的经脉而梁辛却放开了他,退开两步,冷冰冰的瞅着他七片残鳞围着他环绕飞旋,偶尔震荡一下,自空气中扬起一片涟漪!

一抓一放,进退从容,天下人间的身法不适合长途奔袭,可短程攻守却是天下一绝

蛤蟆惊疑不定,再次打量起了梁辛残鳞现身之后,那个满身泥巴的腔攒小子仿佛忽的变了一个人,憨厚朴实犹在却又平添了一股混横劲儿!

这就好像,老实巴交的农民扔掉锄头不种地了,做了村子里的泼皮混子,在城里人眼中,农夫也好土流氓也好,都透着股土气,可前者淳厚可怜,后者野蛮混账

尤其戾盅红鳞,完整时威风霸道现在变成了残片,虽然没了气势但却多出股惨烈残暴的味道

蛤蟆不傻,刚刚梁辛那一抓一放,固然有自己的轻敌粗心,但对方一动之间的也把实力尽显无疑,当下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问:“你耸真要打?”

梁辛当然不想打,他的天下人间时灵时不灵,打架只能靠红鳞,十二阵连打倒是能把蛤蟆砸倒,可也会把乾山道给砸惊了,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蛤蠛“你真要杀青衣?”

蛤蟆眨巴着眼睛,咧开大嘴乐了:“说杀人,不犯法!”

完,他对梁辛摆了摆手,表情挺诚恳:“快把宝贝收了,商量正经事要紧”

梁辛与蛤蟆对望了片刻,翻手收起了七盅残鳞

蛤蟆也收起了飞剑,搓了搓手心显得有些尴尬,很有些仗势欺人”未遂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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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影子7

东方体系的玄幻故事,是本新书字数还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书很好看,因为我看过影子的存稿,哈哈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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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个月结束了,最近挺忙幸好,没有断更,下个月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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