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辣眼睛的画面,如果流传出去,他宇文拓就不是丢不丢面子的问题了。
虽说当今天下,慕男风也算不得什么丑事,可没听谁慕老樊这种胡子拉碴,满脸橘皮的老干棒子的。
那恐怖的画面一流传出去,第一个须饶不得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老子。
最要命的是,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辩解,他和老樊形影不离,朝夕相伴,实在太符合那啥的症状了。
头痛啊。
“公子,咱们先撤吧。”
说话之际,老樊忍不住扭了下身子。
宇文拓一阵恶寒,再不愿看老樊,更不愿看老许,如血海一眼的眼睛,瞪了下凄迷的苍穹,那里,一个男人的心正在滴血。
宇文拓终究是去了,老樊也走了。
小陶莫名其妙,瞪着许易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术,他们怎么就走了。宇文拓的脾气上来了,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
许易哈哈一笑,“放心,以后他会乖的,他遇到了那个让他回心转意的人。”
余都使横他一眼,“你到底做了什么,宇文拓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他若阴损起来,其程度必定超出你想象。”
许易道,“我试炼的时候,他已经阴损完了,现在该我阴损了。”
余都使讶道,“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你助我,在大比之时暗害你。倒是我小看了这宇文拓,这样吧,我去找大老爷,将此事说明,宇文拓终不能不听大老爷的训示。”
许易道,“用不着了,你看,他现在听话的很。”
小陶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可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呢,这也要保密?”
许易笑道,“不是要保密。”说着,他一指荷花池,“看到那两只野鸳鸯没?”
小陶木讷地点头,许易用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人也一样,不知怎的,老樊和宇文拓便相爱了……”
“啊!”
小陶懵了。
“呸!”
余都使险些摔倒,重重啐了一口,她冰雪聪明,立时醒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暗骂许易阴损之余,也惊叹他的手段,她可是知道,宇文拓和老樊都不是那么容易摆弄的人。
“这不可能吧,宇文……他,他什么时候有了这嗜好。”
小陶难以置信,关注的方向依旧放在事情的合理性上。
“小陶。”
余都使听不下去了。
小陶这才醒悟,刷的一下红了脸,逃也似地离开了。
余都使白纱覆面,有这一层遮挡,勉强还能立在原地。
许易冲余都使抱拳道,“今日事了,料来都使能得一阵清净了。许某琐事缠身,既谢过都使,就此别过。”
余都使点点头,“谢谢你替我解决大麻烦。仙官不好当,本来我是想要嘱咐你两句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都使骂我。若非迫不得已,许某也不愿出此下策。”
他这绝对是掏心窝子的话,他拿宇文拓真的没有办法,这些背后戳着大人物的家伙,他很难撼动,更不能肉体消灭,能用这等阴损办法,握住把柄,暂时控住形势,已殊为不易。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湘水竹屋,许易装名士的老地方。
从余都使处离开,他便回了此处,一连住了三天,出乎意料的宁静。
“老许,看这架势不对啊,旁人不来找,刘冠岑、苏香君这几位不该没有动静啊。”
荒魅道出疑惑。
许易道,“这有什么稀奇,今非昔比,朋友归朋友,利益归利益,还是要分开看的。”
荒魅道,“你的意思是,你如今通过大比成了仙官,和他们这些靠举荐制上去的仙官,中间天然就隔了一层,所以,他们才要和你保持距离。这不对啊,当初,你打算参加大比,他们的热情可不低,虽说,你说的晚了,来不及帮你筹措荐书,但后期你为大比借贷资源,他们可是都出了力的。”
许易道,“你说的不错。但我敢说,他们大多数都以为我不过是去打酱油,乐意送个人情,没谁想过,我会真的通过大比。”
荒魅点头道,“原来如此。可即便当今之天庭,荐官和选官有对立之势,他们也犯不着这么较真吧。至少这苏香君看起来,是个性情中人。”
许易道,“选官和荐官的对立,自然不是他们不理会我的全部原因,你忘了在世人眼中,我是如何通过大比的?”
“徐胭脂!”
荒魅讶道,“我明白了,徐胭脂淘汰了琅琊五公子和童凤全,闹出滔天风浪。他们抓不到徐胭脂,却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
许易道,“琅琊五公子和童凤全未必全是小人,都把账记在我身上,但架不住旁人愿意这么想。刘冠岑、苏香君多半不是见风使舵的小人,但他们各有家族。个人喜好为家族利益让路,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荒魅道,“你倒是看得开,对了,我看你星空戒弄了不少玄黄精,差不多够还你先前的借贷了,怎么还不动。多拖一日,可是要多算一日的利钱。”
许易道,“急什么,这档口,能有点玄黄精压身不容易。”
荒魅恍然,“明白了,你小子的官照下来了,职务可还没着落呢。按理说,应该要不了那许久,这两日,你的那些同年们,可没少和你联系,他们不是陆续都安排了吧。”
正说着,许易的腰囊有了动静儿,取出一看,正是那块仙官令牌。
官面的消息,都从这块仙官令牌中来,这几日,许易憋着劲儿等消息,都没敢将这仙官令牌放入星空戒。
不出预料,许易的职务落实下来了,第九治玄都第五监副都监。
“治玄都,好衙门。”
荒魅来了精神,“治玄都是纪司的重权衙门,第九治玄都掌天下邪僻事,专司搜奇捉怪,维护生灵安全。不错呀,果然是好饭不怕晚。不过,一个副都监,还是没多大意思。远远比不了下面一个院尊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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