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叫花抱着小灰狗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藏竹篓的地方,耳朵盯着山林里的动静,张叫花还有些打担心万一那头蠢野猪突然变聪明了,就埋伏在周围,等他一出现,就立即冲过来。
树林里的枯枝枯叶铺成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但是脚下时而会想起枯枝被踩断的响声,在静谧的密林之中格外的悦耳。张叫花不得不放慢脚步,以免弄出声响,把那头野猪给吸引过来。
盖在竹篓的上的树枝叶片已经开始萎蔫,张叫花掀开这些枝叶,三只小野兔正拼命用前爪攀爬,想要逃出这个牢笼。那只大野兔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显然已经被张叫花彻底弄死了。看到张叫花的到来,三只小野兔吓得瑟瑟发抖,使劲地挤在一起。
张叫花看到那只大野兔,心里就想着晚上菜锅子里滋滋响的声音,那股油焖野兔肉的香味似乎已经扑入他的鼻孔之中。
“那头野猪。可惜啊!实在太凶猛了一点。”张叫花叹息着往着刚刚逃脱的山坡看了过去,他不绝对那个山坡坡能够让那么大一头野猪很受伤。万一野猪不死,自己又贸然闯过去,只怕不是自己吃野猪肉,而是自己变成野猪粪了。
“唉!”一个小屁孩唉声叹气的样子煞是可爱。
有了这些收获,张叫花也懒得去捡柴火了,本来捡柴火就是一个借口。
刘荞叶站在院子里看着崽崽背着一个空竹篓回家,咯咯笑道,“崽崽,你捡这么多柴火,怕是能够煮熟饭了。”
刘荞叶一边说着,一边向张叫花走了过去。
“娘,今天晚上有肉吃啰!”张叫花将竹篓放到地上。
刘荞叶快步走了过去,看着竹篓里三只野兔子与那只大兔子立即睁大了眼睛。
“哪来的?谁给你的呀?”刘荞叶下意识以为这些东西是别人送给张叫花的。
“什么谁送的啊?别人还能把野兔送给我们么?这可是我跟小灰两个在山里找到的。我一柴刀就把这只大野兔打到了。这几只小野兔也是小灰找到的。娘,我们可不可以养小野兔啊?把它们养大吃肉。”张叫花眼巴巴地看着娘。
“这是野物。性子野着哩。养不活的。”刘荞叶立即给崽崽泼了一盘冷水。
“你看他们多乖巧啊。我给它们喂叶子,它们吃得可有味了。肯定能够养活的。反正它们也不吃粮食,就光喂叶子就可以了。”张叫花争辩道。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行,你想喂你就喂,不过以后它们要吃什么,都是你负责。万一这些兔子没养活,你可不能怪别人。”刘荞叶还是答应了崽崽的要求。她带着一丝忧虑看着崽崽。崽崽现在还小,还不懂得孤单的深刻含义。也许等他长大之后,就会慢慢知道这个词语的含义。养养野兔子也好。刘荞叶不希望崽崽将来长大之后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
“太好了!娘,不可以反悔的!”张叫花兴奋地跳了起来。
“当然了。”刘荞叶将野兔从竹篓里提了出来,左看右看,对这只野兔的标水(体重)还是比较满意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农家主妇,刘荞叶已经掌握了作为一个慈母贤妻的各种技能。一把菜刀,就能够将野兔皮不损分毫的剥下来,将兔子肉干干净净地切成块,就连里面的内脏都没有随便丢弃,也弄得干干净净的,也能够弄出一盘菜来。在从酸水坛子里抓了一把酸辣椒。
酸水的酸味能够遮掩野兔肉里的膻味,鲜红的酸辣椒不仅能够提供独特的酸辣味道,鲜艳的红色还能够增强对美味的期盼。野兔肉还在锅子里咕嘟咕嘟闷响的时候,张叫花就坐在灶膛前一边烧火,一边眼睛巴巴地盯着锅子里。鼻子里丝毫不放过从锅盖下泄露出来的那股又鲜又香的味道。
“娘,可以吃了么?”张叫花有些急不可耐。
“哎呀,好香啊!你们两母子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好尝火(尝火:好吃的东西)”张有平扛着锄头走进了门,伸头往厨房里看了一眼。
“当然有好尝火吃了。不过今天这尝火可是我弄回来的。”张叫花得意地说道。
“是么?”张有平哈哈笑着将锄头放到屋后面挂好。然后关上后门,便来到了厨房里。
“崽崽今天去打猎去了。打了一个大野猪回来了。结果背不动,就割了一块屁头肉回来了。”刘荞叶一边编排,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她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述说者。
“等我长大一点,有力气了,我就上山去打野猪去。以后我们家就天天有野猪肉吃了。”张叫花脑海里全是那头满身肉鼓鼓的大野猪啊。曾经有一头大野猪就在旁边,可惜却只能拼命逃奔。张叫花太懊恼了。
张叫花在梦里不是没学梅山武术,但是梅山武术与梅山法术不一样。梅山武术看似学起来容易,招数也难不住张叫花。但是对于张叫花来说,法术只需要在梦里不停地练习机会,就能够全面掌握了。但是武术却不一样,真正的武术是通过无数次的痛苦训练得来的。在梦里只能学招数,却无法将武功炼到自己的肌肉中、筋骨之中。
“行,那爹跟娘就等着咱们崽崽快点长大,那样我们就能够天天吃野猪肉了。”张有平笑得很欣慰。
张叫花不停地往灶膛里塞柴火,柴火的光芒将他的脸庞照得发红。
“哪来的肉啊?”张有平自然能够闻得出来锅子里的肉香。这年头一年到头平常家庭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够闻几回肉香味。肉味真的是香啊!
“你还真以为我骗你啊?真的是崽崽弄回来的。不过不是野猪肉,而是兔子肉。”刘荞叶噗嗤笑道。
“真的?崽崽,你告诉爹,这只野兔你是怎么弄回来的?”张有平将崽崽抱到腿上,自己在灶膛前的柴火凳子上坐了下来。
张叫花又将今天的经历仔细地告诉了爹,没想到得到了却是爹用力地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崽啊!你这个臭崽崽啊。你要是出点啥事,爹跟娘哭都来不及啊。那野猪是好惹的啊?”张有平用力地将崽崽贴到了自己胸膛,似乎担心崽崽从自怀中跑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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