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里吉素来都比较亲近曹魏,当年曹操在世的时候,彻里吉就年年向许都纳贡,而如今彻里吉这个羌王,还是曹丕册封的。
听闻是魏国派来的使者,羌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很恭敬的将邓艾请了进来。
邓艾走进营帐内,鼻子微微的吸了吸气,帐中弥漫着的那股酒气和yin靡的胭脂气味顿时窜入了邓艾的鼻孔中。邓艾马上明白过来,刚刚彻里吉正在做什么事情。
彻里吉看了看邓艾,现眼前来的这位魏国使者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彻里吉心中微微一动,根据彻里吉对汉人的了解,如此年轻就能身居要职,必然是那些显赫的大世家出身。
想到这里,彻里吉脸上堆起了笑容,开口说道:“邓将军快请坐,来人,看茶!”
侍从马上端来了茶水,一般.来说羌人是没有习惯喝茶的,不过邓艾是魏国使者,所以彻里吉特地派人煮了茶水。而且还是用从汉人那里抢来的上好的茶叶所泡的。
邓艾出身贫寒,对于茶水并没有.太高的要求,而且邓艾远道而来,也有些累了,所以邓艾一口将茶水灌到了嘴中,咽下去以后也没有尝出味道来,只是觉得非常解渴罢了。
“邓将军,不知道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彻里吉笑着问道。
邓艾放下茶杯,开口说:“特为这眼前的姑臧城而来。”
“姑臧城?邓艾将军可是有妙计能助我攻下姑臧?”
“大王,我需要进城一趟。”邓艾开口说道。
“进城?”彻里吉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将军就在此休.息一日,明日我便派人护送将军进城。
……
姑臧城东门。
“邓艾将军,前面就是姑臧成了,让末将前去叫门吧!”.羌将烧戈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烧戈将军辛苦了。”邓艾说.完,拜别了烧戈,冲着姑臧北门而去。
姑臧城上的守.将老远就看见了邓艾过来了,虽然邓艾只有一个人,但是城墙上的士兵还是很小心的来到了城垛后面,小心的戒备起来。
“来人止步,再往前的话,我就要射箭了!”城上的将领大声喊道。
邓艾止住了马匹,而后喊道:“我乃是魏国派来的使者邓艾,特来见马将军,敢问你可是马将军?”
那名将来摇了摇头:“将军现在在府内,我去给你通传。”
“这位将军,敢问你可是马岱将军?”邓艾接着问道。
“二将军现在在南门,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通传。”
“不必劳烦将军了,我亲自去南门!”邓艾说着,策马向北面跑去。
“哎,你等等……”城上守将大喊道,但是邓艾却好像没有听到,径直往北走去。
“哼,魏国怎么派来这么一个人,连方向都分不清楚,我告诉过马岱将军在南门,他偏偏朝北而去,叫都叫不住,真是个傻蛋……”姑臧东门的这名守将开口说道。
没过多久,邓艾就出现在了姑臧城的北门。
“我乃是魏国使者邓艾,要见马将军……”邓艾再一次喊道。
结果城上守将马上准备去通报,但是再次被邓艾拦住。
“既然马岱将军不在,尔等又不能做主,那我去南门找马岱将军便是。”邓艾说着,接着向西走去。
同样的事情也生在西门,守将要去通报,而邓艾则找了个借口,直奔南门而去。
……
姑臧城内。
将军府便是马所居住的地方,在这将军府里,有一座小校场,这里便是马平日练武的地方。
“呯嘭”
兵器的碰撞声从这小校场中响起,校场中两人正在交战。其中一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银色的内甲,手中一条亮银长枪,而另一人则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赤膊上阵,手里面则是使用着一把大刀。只见刀枪来来回回,两人斗得是旗鼓相当,不过渐渐的,那名使枪的中年人却占了上风。
“父亲,小心了!”青年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突然一滚,直奔中年人而去。
“嘭!”中年人用长枪挡住了大刀,而后一个侧身,枪托顺势一挑,正好击中了青年人的腹部。
青年人猛退几步,而后停下了脚步,一脸沮丧的站在那里,而中年人则笑了笑,开口说道:“秋儿,不错,你的刀法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了,估计就是你堂叔,也不一定能击败你了!”
“可是我还是不如父亲……当年父亲你十四岁就纵横凉州,无人能敌,比起你我差远了。”青年说道。
“哈哈哈哈……我自小不爱用刀,所以弃刀用枪,不过我们马家的刀法乃是当年先祖伏波将军马援所流传下来的,威力非同小可,你堂叔马岱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而已,这马家刀法用得好的还是要数你祖父马腾!”
这个中年人,也就是马说道这里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伤感,接着说道:“可惜你祖父被曹操那逆贼所害,若是你祖父还在的话,定能好好的指点指点你。”
“兄长!”马岱的声音响起,而后只见马岱急匆匆的闯进了校场,开口说道:“兄长,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曹丕派来的使者,要见兄长。”
“曹丕的使者?是什么人,叫什么?”马开口问道。
“是个青年,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叫邓艾,看起来是个武将,而且武功好像还不弱。”马岱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就是他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来的!够胆识!”马轻哼一声,接着说道:“把他带到堂中吧,我一会就过去。”
“父亲,我也跟你去吧!”
“恩,也好,先擦擦汗,穿上衣服再过去,免得人家说我们马家失礼。”
……
堂中,邓艾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闭着,看起来像是再闭目养神。
刚刚入城的情景不断地在邓艾的脑海中浮现,城门处和城墙上的布防情况,不断地在邓艾的脑海中闪过,就连一路走过来道路两旁的店铺,邓艾也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马所布置的城防情况,都深深地印在了邓艾的脑海中,虽然开不到全貌,但是很多地方,邓艾能够推测出来,慢慢的,姑臧城城防的立体图出现在了邓艾的脑中。
刚刚邓艾从东门饶到北门,再到西门,最后到南门,就是为了查探四门的布防情况,正如邓艾所料,姑臧城的西门和南门的守军要比另外两门多不少,而邓艾从南门进来的时候,也特意的留心了南门防守的布置。
若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完全记下姑臧城的布防情况,同样如果来的人不通兵事,也很难看出端倪,但是邓艾不一样,邓艾本来就是绝顶的聪明,加上通晓兵法,所以只需要大略的看一下,然后慢慢的一琢磨,就能推测出来姑臧城的布防情况。
无论再好的布防,也会有破绽,于是邓艾开始慢慢的回味起刚才入城的状况,同时开始寻找其中的破绽,而就在此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邓艾猛的睁开眼睛,望向门口,只见远远地来了三个人,左边的那个正是刚刚自己见过的马岱,右边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中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的是容貌英俊,仪表堂堂,就连邓艾都不得不由衷的赞叹,这个中年人长的的确很帅气。
马是出了名的长的帅,要不然也不会有一个“锦马”的外号,这时候,邓艾已经猜出来,这中年人肯定是马。邓艾急忙站起来,紧走几步,开口拜道:“邓艾见过马将军。”
“坐吧!”马不冷不热的答道。因为邓艾是魏国派来的,而马又与曹家有杀父之仇,所以马对邓艾只是冷眼相向。
“你叫邓艾吧,来有什么事?”马冷着脸说道。
“在下特为救将军而来!”
“哼,看你一副精壮的模样,而且武功也不错,本来以为你是个武将,没想到也是个说客!”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马这人非常不喜欢说客,算起来马没少在说客身上吃亏。当年马第二次进攻曹操,凉州的杨阜就是一个口才很好的人,结果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马耍的团团转,最后还害得马丢了冀城,甚至连累着马死了两个儿子。所以马打心底里讨厌说客。
根据马的经验,说客一般都会先危言耸听一番,比如说你危在旦夕、大祸临头、另不久矣,yin*人上当,然后再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所以今日当马听到邓艾那句“为救将军而来”以后,打心底里升起了一丝厌恶。
邓艾这个人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虽然邓艾不知道马不喜欢说客,但是看看马的表情,邓艾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开场白是马不喜欢听的。于是邓艾赶紧把之前想好的说辞咽到肚子里,反而转口说的:“马将军,实不相瞒,在下是从潼关而来。马将军被羌人围在这姑臧城中已经有年许,与雍州互不通消息,想必马将军一定不知道雍州的战况如何。在下这里倒是有一些雍州最新的消息,不知道马将军可愿意听否?”
在羌人包围姑臧城以后,雍州方面基本上没有多少消息传过来,特别是最近一年多,马没有得到雍州方面任何的消息,如今马即不知道鲜卑与匈奴的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也不知道刘备已经死了,更不知道如今阿斗已经登基了。
邓艾的话果然勾起了马的兴趣,马的确十分的迫切希望知道雍州的消息,不过马看了看邓艾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身为曹魏使者的邓艾显得如此的安逸,这让马觉得,雍州的情况可能十分不妙。
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好听最坏消息的准备,然后开口问道:“请问雍州现在战况如何?鲜卑人与匈奴人可曾退去?”
“呵呵,鲜卑人和匈奴人的联军并没有退出雍州。”邓艾脸上挂起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马可能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所以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吃惊,反而接着问道:“那我主如何?”
“马将军说的是刘备么?刘备他已经死了!”邓艾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马猛的站起来,此时马先联想到的是刘备被胡人击败身死。
突然,马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接着一指邓艾,开口说道:“想不到曹丕竟然会派你来此散布谣言,乱我军心!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斩了,人头给我挂在城门,以儆效尤!“
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凉州兵立刻冲了进来,直奔邓艾而去,而邓艾则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开口说道:“马将军,且再听我一言,听完以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邓艾绝无怨言!”
“好,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马挥了挥手,示意冲进来的人退出去。
所谓两国交锋,不斩来使,邓艾好歹是个使者,在古人的心中,杀使者,是不仁和胆怯的表现。而在马看来,仁义并不重要,但是要是说马胆怯,马绝对得翻脸,所以要是真把邓艾杀了,说出去也有损马的威名,不到万不得已,马是不想杀邓艾这个使者的。
邓艾见性命暂时保住了,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开口说道:“马将军,在下刚刚所说的都是事实,我想马将军是误会了事情的经过。胡人大军之所以没有退出雍州,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你说什么?”马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鲜卑、匈奴和羯人的联军,已经全军覆没了。”邓艾重复了一遍。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邓艾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诸葛亮领援军出岐山,到达了天水,而后决了渭水,胡人三十万大军,尽被水所淹,全军覆没。”
“淹的好!哈哈哈……淹的好啊!”马大笑起来。
“马将军,这胡人全军覆没之事,乃是事实,而在下刚才所说刘备已经死了,也是千真万确!”
邓艾这句话顿时打断了马的雅兴,此时马也有几分相信,邓艾所说的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打探回来的消息,刘备是在击溃胡人大军以后,病死在长安的。我来的时候,太子刘禅已经登基了。”邓艾开口说道。
听到刘备的死讯,马顿时呆滞在那里,虽然马觉得邓艾来自敌方,话不可信,但是直觉上,马却能够感觉到,邓艾没有撒谎。
“陛下他,真的去了……”马喃喃自语。
对于马来说,这一些来的太突然了。五虎将当中,马跟随刘备的时间最短,与刘备的感情也远不如其他四人那么深厚,所以当听到刘备的死讯以后,马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伤心。不过此事马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带着一丝踌躇,一丝伤感,一丝不安,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
“刘备死了,我该怎么办?”马心中突然响起了这句话。
邓艾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接着说道:“马将军,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您。其实在数月前,诸葛亮水淹胡人大军以后,就派了人马来援凉州,而且领兵之人仅用了十日,就占领了金城。”
邓艾的话让马回过神来,听闻援军已经占领了进城,马脸上挂起了一丝喜色,金城距离姑臧并不算太远,马甚至感觉到,援军就在咫尺之间。
“马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那领兵的姜维与杨仪二人,从羌人手中夺回金城以后,就停滞不前,如今已经在金城待了好长时间了。以在下看,他们是不会来了!”邓艾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
“马将军,蜀军领兵的姜维和杨仪两人早就已经到了金城,他们为什么不继续西进,支援姑臧呢?”邓艾说着,偷偷看了看马的脸色,接着道:“据我所知,那姜维不过是一个刚过二十的青年,之前也只是天水城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如此小吏,攻下金城以后却不支援将军,单单一个姜维,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而那杨仪原本是左将军大司马府的从事,后来升了参加,随诸葛亮一同出征,可以说着杨仪乃是诸葛亮的嫡系,有那杨仪一同随军前来,将军应该不难猜出,那背后指使之人,非诸葛亮莫属。”
“丞相?他为何要如此做?”马不知不觉中,已经按照邓艾所说的思路再走了。
“诸葛亮为何要如此做?问得好!将军,那诸葛亮是容不下你啊!他命姜维故意不前,就是为了让羌人攻破姑臧,诸葛亮是想让将军死啊!”邓艾很激动的说道。
“丞相想让我死?”
“不错,那姜维打到金城就不再前进了,肯定是奉诸葛亮之命,否则的话,就是借他姜维一个胆子,也不敢置马将军与如此险境。”
“我与丞相无冤无仇,他不可能害我!”马开口说道,但是话音中却带着那么一丝的犹豫与不确定。
“不可能害你?那姜维的援军不来姑臧,又作何解释?”
“这……”马彻底哑口无言了。
邓艾一看有戏,当趁夜打铁,于是不等马反应过来,接着开口说道:“马将军,所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将军与那诸葛亮虽然是无冤无仇,但是刘备死后,那诸葛亮肯定会容不下将军。”
“此话怎讲?”马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诚恳。
“将军,那诸葛亮是忌惮你啊!”邓艾再次偷偷看了看马的表情,现马在认真的听,于是接着说道:“将军,你想一下,如今那刘禅已经登基了,可是那刘禅不过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孩童,如何能够撑起这大业,所以刘禅必须要仰仗诸位臣工。文臣当中,以诸葛亮、庞统与张松三人为,而三人当中,又以诸葛亮为尊。武将当中,则有五虎上将与魏延六人,纵观这五虎上将当中,关羽、张飞二人已经年过六旬,那黄忠更是年近八旬,这三人都上不得战场了,而那赵云也已经年过半百,几年后也无法再战,唯有将军与魏延二人,正值壮年。
将军乃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身出名门,世代为将,公侯之家。那魏延不过是个白丁出身,怎能及将军,所以日后蜀国军中,必然以将军你为尊。
那诸葛亮早想把持朝政,独揽军政大权,行那吕不韦、霍光之举,朝中庞统与诸葛亮乃是同门,张松势力远不及诸葛亮,所以诸葛亮把持朝政,已无异议;可是这军中,诸葛亮却不好插手,不过如今关张黄三人年事已高,那赵云又与诸葛亮颇为亲善,魏延向来惧怕诸葛亮,诸葛亮若想独揽军权,将军你就是最大的障碍!
所以诸葛亮必然会找机会除掉将军。可是将军你功劳颇多,深的军心,更是官至骠骑,诸葛亮明面上是杀不得将军的,所以诸葛亮就在暗中出手,故意不援将军,借羌人之手除掉将军,此乃借刀杀人之计!“
长篇大论过后,邓艾微微的喘了口气,邓艾有结巴的毛病,说话经常不顺溜,如今滔滔不尽的说了这么多,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了。而后邓艾再次偷看马的脸色,此时马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可是邓艾却能够察觉到,这红润是被愤怒所激的。
“诸葛村夫,我马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害我!”马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火焰。
是时候了!邓艾心中暗喜,但是脸上却表现出来一副悲愤的神色,接着说道:“马将军,我主曹丕仰慕将军乃是当世之英雄人物,不忍将军死于那小人诸葛亮之手,特派我来相告。”
“哼……”马冷哼一声,显然是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邓艾接着说:“将军,那诸葛亮有意要害将军以把持朝政,而那刘禅年幼无知,将军就算能够回到长安,也会受到诸葛亮那奸人的迫害。以我之见,将军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
“是啊,将军。在下实在是不忍将军被小人害死,若是将军愿意起兵自立门户,在下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城外彻里吉,助将军一臂之力。凭着将军的威望,凉州定是将军囊中之物!到时候将军拥兵凉州,再加上羌王彻里吉的相助,至少能够当得上一方霸主,总比被诸葛亮那小人所害的好!”邓艾慷慨激昂的说道。
马低着头,陷入了沉思当中,此时,马有些心动了。
邓艾敏感的察觉到,马已经动心了,邓艾决定再加一把火。
“将军你乃是当世之英雄,而那刘备不过是一个织履小儿出身,将军竟然委身于这织履小儿麾下,在下真是为将军不值!再观那五虎上将,关羽当年乃是杀人逃亡的重犯,张飞不过是一屠子,赵云曾为山贼盗匪,黄忠老儿只不过是山间猎户,将军你乃是名将之后,却屈尊与这四个市井之徒为伍,哎……当真是虎落平阳啊!”
邓艾一句话,将五虎将的其他四人贬低的一文不值。关羽当年是杀了人,逃亡才遇到了刘备;张飞家境虽然不错,但是的确只是个屠子;赵云当年曾经占了周仓的山寨,做过无本买卖;至于黄忠,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过猎户。邓艾这是故意将这四人当初落魄时候事情搬出来的。
邓艾这么一说,马自己也为自己觉得不值起来,马毕竟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出身名门,经过邓艾这么一**,马也觉得自己很掉价。
“将军,那刘禅不过是个黄口孺子而已,懂得了多少事情?想必日后大权必会落到诸葛亮手中,而那诸葛亮也不过是一山间村夫,将军难道能够忍受委身于一村夫之下,受其欺凌么?”邓艾接着添油加醋的说道。
“父亲!”旁边马秋突然站了出来,开口说道:“父亲,孩儿求您一件事情。”
“恩?”马没想到马秋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父亲,孩儿要去长安!”马秋开口说道。
“去长安,你去长安干什么?”
“刚才这位邓艾将军说过,诸葛亮要独揽大权,行那吕不韦之道,或许那诸葛亮野心更大,想要当一回王莽,如此算来,太子殿下……哦,不,是当今陛下可就危险了!当年葭萌关前,是陛下献计,以杨任换得了孩儿性命,后来孩儿为太子舍人,陛下也待孩儿不薄。孩儿要会长安,助陛下一臂之力,铲除诸葛亮那奸佞小人!”马秋开口说道。
“不行,长安太危险了,你若是去长安,诸葛亮会对你下手,你不能去!”马马上拒绝道。
“父亲,你曾经教导过我,当恩怨分明,陛下于我有恩,我不能置陛下安危于不顾。况且就算是诸葛亮想当吕不韦又如何,陛下他文治武功,尤胜当年始皇,孩儿虽然没有李斯那等智谋,却有王贲蒙恬之武,孩儿愿回长安,助陛下铲除奸佞,匡扶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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