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既然逃脱不了一死,那她一定要死的有尊严,这是最后一次,她逆来顺受承受里昂的暴行,以后她绝对不会允许他再这么对待她,与其被他玩弄而死,倒不如她自己动手!
“不错嘛,里昂,你很厉害。”维尔德赞赏地说了一句,满室的香甜气息引得他的尖牙露了出来,薇薇安的血闻起来实在太对他的胃口,可惜他不能咬住她的脖子,痛饮那可口的热血。
“你出去吧。”里昂头也不抬地说,“暂时她是死不了了。”
维尔德走后,里昂重新握住了薇薇安的手,他知道薇薇安并没有睡着,可是他不知道可以和她说什么,自己对她本来就是单纯的利用,玩玩她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可是看见她躺在一床血泊中为什么心里某一处会闷闷作痛,这种感情对于里昂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从小到大从来没拥有过亲人,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对于薇薇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想要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里昂就这么静静的握着薇薇安冰凉的手,她为什么不说话,她不是不想死吗?里昂开始心烦意乱,在他看来薇薇安是很没骨气,很喜欢哭的,为什么她现在死里逃生,却一滴眼泪也没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里昂伸手握住薇薇安的下巴,扭过她的头,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慢慢摩擦,薇薇安依然闭着眼睛,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她哭也好闹也好,怎么都比现在强!眼角余光看到维尔德丢在她枕头旁的项链,里昂更是心乱如麻,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了吗?为什么还要像个愚蠢的怨妇一样去猜测薇薇安的想法,猜测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很痛恨自己!?
夕阳的余晖洒在床上,黑发男子暗色的金眸深深看着床上苍白的女孩,眼中充满了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感情。
三天内,薇薇安每次积累够了魔法,就对自己用一次治愈术,现在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失去的血液一时半会也补不回来,里昂带她上骨龙的时候,薇薇安什么也没说,也没去取她的花篮和小妖精,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她再没对里昂说过一个字,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颠簸起伏的骨龙上,薇薇安一改死命抓住里昂的态度,她根本无所谓,只随意抓着骨龙背上的骨节,几次差点掉下去以后,里昂终于看不过去一把将她按在怀里,薇薇安耸耸肩,他愿意抱就让他抱着,半路要松开手把她摔下去她也是不奇怪的。反正里昂的目的是用她当什么见鬼的祭品,在她的能力范围以内,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地狱之龙无法飞过冰之谷,从冰之谷的入口开始,就要靠双腿穿越峡谷和死亡森林,这是裁决之门的法则,就是神也不能够违背。
峡谷内呼啸的凄厉狂风,带着野兽的咆哮,薇薇安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在大风的威胁下,她立刻蹲在了地上,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认为自己要被吹跑,里昂收回骨龙后,取出了漆黑的骷髅魔杖,吟念了一句魔咒,手中的魔杖黑光暴涨,向前方排挤开积雪,扫出一道黑色的通路,将薇薇安揽在身边,里昂带着她向前走去。维尔德依然像死神一样跟在她的身后,人要死之前,都会有形影不离的死神,薇薇安突然回忆起很久以前看过的鬼片,又在心里觉得自己可笑,随时都要被杀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靠在里昂的怀里让她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想吐,若是可以选择,与其被他抱着,她宁愿去拥抱巨型鼻涕虫,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除了欺负女人什么也不会干,薇薇安心里狠狠的冷笑,轻蔑地蔑视了他一番,继续努力的胡思乱想,也许是因为她走的太慢,里昂终于忍耐不了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这下前进的速度快了许多,薇薇安的目光比狂啸而过的冰雪还寒冷,如果眼睛能杀人,那么里昂一定已经被她戳了两个洞。说起来,除了在骨龙背上,这也是那件事发生后里昂第二次亲密的搂住她的身体,在如此苦寒的环境中抱住薇薇安软软的身子,里昂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傻的想法,他几乎希望这条在拙劣环境中行走的道路最好永远没有尽头。
巧遇
薄薄白雪覆盖的小道上,车轮混着马蹄翻卷出积雪下的黑泥,雪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清晰黑痕,马车晃晃悠悠,车内却十分温暖,芙罗拉手中捧着一杯暖和的果汁,嘴角带着笑意,终于她放下了玻璃杯,忍不住再将包里崭新的衣裙取了出来。
紫色卷白色毛边那套是奥德莉做给瑟琳娜的,而手上这套淡蓝色,是芙罗拉亲手给薇薇安所做,一个人在家憋了几天,终于忍不住要去多玛看看小女儿。
一遍遍抚过薇薇安的新衣服,压平每一个皱褶,这两个孩子神神秘秘的放假也不回家,怎么也不想想父母会思念她们?再侧耳细听扎克挥舞马鞭的声响,芙罗拉满足的叹了口气,只是两个儿子如今杳无音讯,让她的眼眸深处始终有着一道抹不去的忧伤,只是她一向不爱连累别人,自己难过也不过是每夜哭泣,对着周围的亲人,她再没表现出伤痛之情,更何况是在新年之际,是以连霍尔都以为女儿已经淡化了悲伤。
作为一个母亲,她还能有什么奢望呢?曾经想过要报复伦道夫一家,想过要好好惩罚夺走了她的丈夫,使她与儿子失散的女人,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求,只要薇薇安陪在身边,两个儿子快点回家,也许,她还能奢望一下,下一段婚姻?
此刻芙罗拉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等待她的是一个惊天噩耗。
将大大的包裹挽在胳膊里,芙罗拉高挑的身材被一袭深棕色紧身大衣完美的勾画了出来,站在魁梧的扎克身边惹得人人羡慕,果然是天生一对绝配,两人虽没什么亲热的动作,甚至手也没牵,可是互相交换的眼神却早已亲密无间,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份默契,无论谁都是取代不了的。
扎克找了间相熟的旅店放了马车,交给被酒糟红了鼻子的老板三个银币,嘱咐他替马喂上一捆好燕麦,老板接过银币,满口答应,瞅了芙罗拉一眼,满是羡慕地用男人才懂的语气说道:“兄弟,你老婆真是不错啊!比我家那个漂亮到哪去了!”
扎克脸一红,正想解释,却被芙罗拉挽住了手臂,芙罗拉温柔笑道:“我们走吧。”那温婉的笑颜和轻柔细语的动人气质又让旅店老板对扎克羡慕不已,要是他有这么一个老婆,肯定舍不得出去混,非日日夜夜守着她不可。
“芙罗拉,让别人误会了不好。”扎克期期艾艾道,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对着芙罗拉却从没说过重话,好像说话大声一点就是对她的亵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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