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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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座椅是加热的,从身体下方感受到一股暖烘烘的热意,很舒服,鼻尖是熟悉的玫瑰海盐液体香薰味,舒服得于星落昏昏欲睡。
此刻,心里十分熨帖。
她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说:“你的副驾驶好舒服。”
池禹秒懂:“嗯,是你的专属。”
于星落一愣,这话有点腻歪,但是听起来却感觉全身都酥麻麻的,她爱惜地摸摸他的头,硬硬的发茬戳着掌心。
她以前听说过男生的头不可以乱摸,但是池禹的头却可以,只给她摸。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摸过,后来无数次,她安抚他的时候,摸,揉,搓都可以,可以任意作威作福。
“我好喜欢你哦。”于星落想到就说了。
池禹并没有说“我也喜欢你”这句话,懒洋洋地翘着腿,过了会儿,慢悠悠地说:“这才是,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见月当头啊。”
于星落教训他:“你还想喝酒不成?”
池禹笑:“知道,我就是得意。”
于星落说她听不了腻歪的话,池禹就不说了,安安静静的,她窝在椅子里,摸摸他的眼皮:“你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
池禹的眼睛亮晶晶的,摇头:“我和你就这么呆着就很兴奋了。”
于星落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他随随便便说一句,她都招架不来。
她又想亲他了。
“落落,过来,我想抱你。”
……
于星落胆怯地看看外头,爬过去坐在他腿上,隔着裤管,能感觉到他的大腿肌肉,健硕有力,蕴含一种野性的,原始的力量。
她的脸又红了一点,本想避开关键位置,可偏偏挪开一些就摩擦,生出一些热意来。
现在是午夜,大家都在家里守岁,并没有人出来。于星落乖巧地趴在他胸口,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动。”他喘:“我有点儿受不你。”
“不要脸。”于星落往下瞥了眼,知道发生了什么,难以自抑地小声控诉。
池禹忽然将她摁在怀里,含着嘴唇抿着,温热的怀抱和体温,太过刺激,于星落有种荒唐的失真感。
很快,他那儿就不老实起来。
于星落“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今天晚上过来,是想和我做吗?”
英俊的脸上沾染了**,他压低了声儿,引诱她:“怎么办?要不要给我解决?”
“在外面呀,没办法。”于星落对上他的眼睛,气氛瞬间变得焦灼又湿热,她安抚道:“等等吧,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意思是让它自己下去?
这对有了女朋友的池禹来说不可能。
他们十指交握,骨节坚硬。池禹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角亲了亲:
“你帮我弄。”
又补充:“用手。”
是命令,也是祈求。
……
午夜,光影泛泛,微风拂来树影晃动。
幽深墨蓝的天空有一两颗星子,一颗两颗点缀着,遥遥相望。
于星落的手酸的抬不起来,毛衣里的打底衫被香汗浸湿了,热热的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细嫩手背蹭到金属拉链,微痛,她不满意道:“什么时候好啊?我好累了。”
池禹闭着眼,抱她像抱一块海里的浮木般,情难自已,额间细密的汗顺着她的脖颈滚落。
“再快点。”他命令。
“……”
狭小的空间里充盈着情|欲的味道,她咬了咬牙,手上稍一用力,便听到男生更加粗重压抑的喘息呻|吟声。
很性感。
寂静的黑夜将人的所有感官放到最大,她甚至能感觉到它脉搏一跳一跳的,柔嫩的掌心皮肤摩擦生热。
“嗯。”他忽然低喘一声,紧紧抱她,吻住。
……
于星落热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兔子似的,浑身汗涔涔,眼梢发红,浓密的睫毛下也坠着水珠。
池禹抽了张湿巾,一根根地给她擦拭着手指。她的手小又柔,这事儿做的也不熟练,一会儿松,一会儿又过度用力,挺折磨人,但是比他自己做起来爽。
“很刺激。”他不忘表扬她。
“闭嘴。”
于星落实在没脸见人了,真的,这种事情在外面做起来,羞耻度比在床上大太多了。
池禹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了,除夕夜,星光,还有她。
手臂牢牢箍着她的腰,嘴间溢出一声低笑,那股子坏劲儿藏都藏不住。
“你笑什么呀?”于星落有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撇了撇嘴巴。
“在想,泡到你,老子无憾了。”
于星落闻言一愣。
等四下都平静下来,于星落才想起和爸爸说自己是下来丢垃圾的,不会他老人家还在等她吧?
她被池禹拉着劳作,竟然忘了这回事儿。
“我上去啦。”她对他的话没多想。
池禹:“好,我看着你上去。”
于星落裹了裹外套,闷头跑进门。
电梯里,她看着发红的掌心,还有些他的味道,瞬间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
她刷了卡进门,没想到门廊的灯还亮着,客厅没人。游戏房里传来于秉洋的声音,于星落脱了鞋子,拎着拖鞋小心翼翼地回房间。
路过厨房门口的时候,却看到爸爸于治勋弯着腰在厨房里倒水。
见她回来,低声喊了下:“回来了?”
距离她下去倒垃圾,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她大概是打了飞的去隔壁省倒垃圾的吧。
“爸……”于星落心慌,小心脏砰砰跳,“你还没睡
?”
于治勋看她:“年纪大了,到这个点儿睡不着,起来喝点牛奶。”
于星落看到爸爸身上还穿的并不是睡衣,而是一款休闲衬衫,他在加班工作。爸爸今年六十岁了,按照普通职业就该退休颐养天年,而他还在工作岗位坚守。
于治勋依然高高瘦瘦的,英俊的模样,但是后背已经有些弯曲了,黑发里参杂了许多银色,于星落心里有些刺痛感。
“早点睡啊,不要熬夜啦。”她心虚不已,只想趁爸爸发话前回房间。
于治勋冲她招手,“过来跟爸爸聊会儿天。”
“……”于星落抿了抿唇,手下意识往后背。
于治勋从壁橱里拿出一个玻璃杯,给于星落也倒了一些牛奶,拍了拍岛台示意她过来。
于星落心情惴惴走过去,心里猜测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父女俩对坐在岛台两边,于星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牛奶,温度正好,但她的手还在发抖,身体里的悸动没有消散,和池禹缠绵仿佛就在上一秒。
于治勋问:“刚刚楼下是谁?”
于星落无奈承认:“……池禹。”
“哦。”于治勋有些好笑。
于星落神情戒备:“爸,你都知道?”
于治勋说:“你爸还没老糊涂,这也不难猜。”
“……”
于治勋抬手摸了摸于星落的脑袋,说道:“囡囡,你还记得爸妈打过你吗?。”
于星落摇头:“印象里没有。”
“其实打过的。”于治勋想到于星落小时候的事情,其实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儿,“只有一次。送秉洋学钢琴,你去学舞蹈。你哥哥乖乖地学了,你年龄小待不住,身体也不协调,在课堂上调皮哭闹,我被老师告了几次状。”
“晚上去接你的时候,看见你把自己抱成了小蘑菇似的蹲在地上,眼睛哭得红红的,我一下子就心软了。但是作为父亲,我还得严厉,让你知道不听话会得到惩罚,就轻打了你几下。”
“那是第一次打你。回家的路上我牵着你的手,你抿着话。我很愧疚,以为你会哭,跟爸爸生气。但是你自己调节好了,还反过来抱着我的脖子跟我道歉,又跟我说,挨打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你对牛顿的苹果感兴趣,对水中浮力感兴趣,对公鸡的脑袋为何稳定也很好奇;就是对跳舞没兴趣,问我怎么办?”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于星落真的记不得了。
“我想,我女儿对自己的选择,一定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于治勋柔软地说:“从那以后,爸爸妈妈就发誓,再也不强加给你压力,不责备你。”
“囡囡,真的就这个男孩儿了吗?”于治勋很严肃。
于星落认真地点点头,说:“很多年前因为我的怯懦,不敢宣之于口。他有他的骄傲,我也有我的骄傲。分手以后,不和他在一起我能过得很好,但是
有他我能更好,这次我想勇敢一点。幸福需要自己争取,不能总寄希望于缘分的到来。”
于治勋问:“这么喜欢他?”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什么都不做,就呆着不说话也很开心。”
于星落想到池禹跟她撒娇时的模样。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温柔又幼稚的,幻想自己是被独宠的小孩子,霸道又无理。身边的风很温柔,水也很温柔,眼睛里好像住着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于治勋沉默片刻,说:“既然是这样,爸爸就尊重你的决定。我囡囡的眼光肯定不会错的。”
过完年以后,英元科技c轮融资完成。
于星落把自己的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再见到池禹,是股东会上。
英元的股东比较多,有些小股东也来参加会议,而池禹手里持有的英元的股份应该是最多的。
她坐在椅子上看见他迈着长腿进来,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浅浅一笑。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白衬衫,烟灰色的领带上一枚玫瑰金色的领带针,低调又别致。
公众场合他一向拿捏得当,叫人看不出半点儿不妥当;自然也没人知道他是个私底下很喜欢跟女朋友撒娇任性的人,于星落盯着他清隽的脸,总是不自觉想到两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样子,尤其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额,打住。
池禹朝她看过来,于星落眨眨眼睛,随后偏开脸。
池禹却径直向她走了过来,站了会儿,“手伸出来。”
于星落看看周围的人,小声问:“干嘛?”
池禹勾唇笑了下,笔直的裤缝贴了下桌子边缘,给她手里放了一颗糖,手指又在她掌心挠了下,于星落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谁都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于星落有些脸热。
于星落盯着手心的薄荷糖,和英国的时候给她的那颗是一样的牌子。
她都不知道,池禹竟然有随身带着糖的习惯。
会议很快开始,那颗糖在于星落手里攥了半天,硬硬的糖纸扎着她的掌心。她抬头看向坐在位首的池禹,恰巧他也看过来,眼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旋即消散。
于星落都怀疑,他是否对她笑过。
会议除了概述股权分配的问题,还有英元接下来开拓与发展。前段时间有个公司的无人机得了红点奖,顿时名声大噪,红点奖有人说是工业设计奖的奥斯卡级别,这不失为一个重要的手段。
而ocean不仅在航拍领域独占鳌头,在巡航、农业上面也是大有作为。
邝英杰提议在现有产品结构稳定的基础上可以多花时间精力,去开发无人机更多的功能。
反正现在也不缺钱。
这个畅想自然是给小股东们很多信心,以及发展前景的展望。自然于星落觉得邝英杰说的很对,她也想了好久,不止只想在航拍领域转悠,格局应该宽广一点。
但是却遭到了池禹的拒绝,他神
情肃然:“塞翁失马的故事听说过没?你拿自己的短处去追别人的强项根本没优势。想要出头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英元还不到谈格局的程度。有这个精力,不如琢磨怎么提高现有的产品完成度,优化画质清晰度,飞行体验,增长续航时间;拔高自己和同类产品的差距。”
于星落忍不住再次看向他,他的手指还压在桌沿,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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