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母这般,张晚林自然是知晓的,他笑道:“伯母,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爸说了,既然把婚事留在下年,那肯定是要补偿的,他已在市中心买下了一套别墅,几千万呢,写的正是莹莹的名字。”
“当真?”
罗母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要知道这可是几千万,罗母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现在还没有结婚就写上罗莹荧的名字,要是他们事后反悔,那张晚林几千万不就打水漂了吗?
现实里,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然,罗莹荧更加惊讶,那一副看着张晚林的疑惑表情,像是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们不是假装的吗?
张晚林故意忽视罗莹荧的表情,一把搂过她,笑道:“伯母,我是真心爱着莹莹的,所以才这样做。
足见我对他的爱了吧。”
说着,还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房产证。
罗母颤抖地接过一看,水林雅居,赫然是罗莹荧的名字。
这一刻她几乎都快老泪纵横。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日后甩了罗莹荧。”
张晚林继续道。
“嗯,有你这番话我也放心了。”
罗母颤抖道。
罗父在一边详细地端详,像是回忆起什么,说道:“啊,这就是那里啊,那里可是名流入住的地方,听说很多明星买房都买在那一片呢。”
“对啊。”
张晚林一笑。
罗母感到欣慰:“小张啊,真是为难你了。”
“嗯,罗母,其实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张晚林道。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说。”
罗母拍着胸膛保证。
“我想既然房子已经买了,就让罗莹荧和我一起住吧,这房子就留给你们。”
“哦,这个啊,当然啊,有那么好的房子不住,干嘛留着。
明天就搬。”
罗母慷慨应诺。
罗莹荧轻掐了张晚林一下,那双水灵的眼睛像是在问他搞什么鬼。
张晚林只回了坏坏的微笑,这就像小白兔即将进入这个大灰狼的圈套。
“说实话,这可是几千万,毕竟不是小事。
要不这样吧。”
罗母提议道,“你们先把结婚证领了,之后再来补办婚事也行,对吧。
要不然,两人还没结婚,白拿你一套房,那算什么事?”
两人都一怔,没想到罗母竟然来这一手,一时都没有准备。
张晚林道:“伯母,这个是我爸送给你们的,重在证明我们的感情。
不用那些的。”
“那怎么行,必须得办。
明天正好搬过去,就一起办了。”
罗母的意思显得坚定,没有半分动摇。
“妈,你怎么这样啊!都说了不办嘛。”
罗莹荧急了。
罗母一拍桌子:“怎么,你们两都同居了,叫你去扯个结婚证还这么麻烦?”
眼看这母女两人就要为这事给闹起来,张晚林赶紧道;“好啦,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一切就照伯母的意思做。”
罗莹荧生气地看他一眼,独自回房了。
张晚林给罗母陪笑道:“我去看看莹莹。”
其实,罗母这般做有两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正如她所说的,怕别人说闲话,要让良心过得去。
别人把几千万的别墅都买了,结果连个什么结婚证明什么的都没有。
这谁能保证以后不变天呢?
第二就是,把张晚林这位土豪女婿给绑死。
有了结婚证,这不就成了他光明正大的妻子了嘛。
几千万只是小钱,他,才是大钱。
张晚林默默走进罗莹荧的房间,再默默关上门。
罗莹荧很生气,房间很安静。
他静静走到她的身旁,就像有什么默契似的什么话也没说。
“你是真的喜欢我!?”
罗莹荧突然问。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张晚林有些茫然。
“你为我付出了几千万,你还愿意和我一起拿结婚证,这些都不足以让我问这个问题吗?”
罗莹荧凑近过来,气汹汹道。
从来没有见过罗莹荧发这样大的脾气。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得她的泪水都快打湿张晚林的衣衫。
“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张晚林顿了顿,淡淡道,“你不是想做一只鸟吗?
我就让你做一只鸟,远离任何可以干扰你的人,自由自在的翱翔。”
原来,张晚林之所以单独买下一个别墅,和提出让罗莹荧出去与他同居,其实都是为了给她创造空间。
可谓苦口良心。
几乎一下子,张晚林的话落在她的心灵深处,引起阵阵回响。
她莫名地痛哭流涕,如果不是那句“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这样的话,恐怕她早已身陷他宽广的胸怀,沉溺于他连绵爱意。
他知道么?
他越是这般,她的内心就越难受,酸涩的难受。
“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罗莹荧别过头,狠下心道。
张晚林却躺在一边,无奈道:“恐怕你爸妈不会让我离开呢?”
“那你今晚别睡床上!”
“好吧。”
两人的对话,语气自然而然,态度暧昧间又保持着距离。
关系的若有若无的亲密,就像一层横在两人之间的薄纱,让彼此显得神秘而充满了想象。
这一晚,张晚林做了一个简易的地铺,独自一人睡在地上。
不得不说很硬,但天然的凉爽还是让人惬意。
罗莹荧就睡在床上,侧过身,不发一语,应该睡了吧。
张晚林掖掖被子,也准备睡了。
但是不知为何,脑袋中闪过种种事情,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安然入睡。
事实证明,睡地上有助于失眠。
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突然响起一道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个曼妙的阴影正翘首看着这边,一动不动。
“张老师,你还是上来睡吧,我知道你在地上睡不着。”
那边顿了顿,“我为刚才的事情抱歉。”
“嗯,我接受你的抱歉,再顺便接受你的床了。”
张晚林也不客气,上来就躺床上。
软绵绵的床,那叫一个束缚惬意。
罗莹荧就坐在一边,穿着睡衣,回首默默看着他。
“张老师,我和你睡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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