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夭折的老哥
白面鬼官和看门的常舟还在外面等着。
看到林默走出来，这俩立刻围了上来。
“林先生，怎么样？”
林默就把实际情况和他们俩说了说。
“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勉强撑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撑不住了，还得把林渊找回来。”
林默是想问问这两位能不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结果他是想多了。
白面鬼官什么都不知道，说是林渊大人出门，从来不会跟他说什么，至于去哪儿，去多久，他都不知道。
常舟就更别提了，就说他自己就是一个看大门的，平日里做一些纸人打发时间，哪里知道林渊大人这等人物的踪迹。
不过提到纸人，林默冲着常舟伸手，说是要报酬。
他们之前谈好了，林默去帮忙敲钟，常舟会把得自淳风先生的纸人之术教给林默。
常舟还有些不乐意。
说是林默你也没敲成功，怎么好意思要报酬。
林默说我是要去敲，但没有我怎么敲？
“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林默看了一眼被纸人抱着的这个人头，后者可能觉得因为这个事情得罪林默不值当。
所以冲着旁边说了一句话。
旁边是常舟的那个纸人店，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纸人，当着林默的面，撕开肚子，从里面抽出来一个小册子。
“这个就是我对纸人之术的心得。”
林默接过翻了翻，还行。
晦涩难懂。
这就对了。
如果一眼就能看明白，那反倒是有问题，怀疑对方是不是随便那个破本子糊弄自己。
林默说他不能浪费时间，得赶紧出去找林渊。
白面鬼官也是赶忙找来两个鬼城鬼差护送林默出去。
居然是坐轿子。
就是那种竹竿搭的简易轿子，林默坐上去后，两个鬼差和撒了疯的野驴一样狂奔而出，出城，向上攀爬，如履平地。
身后鬼城的光晕逐渐消失，周围慢慢成了矿坑里的样子。
两个鬼差这会儿也变成了灯鬼的样子，但速度一点都不慢，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将林默送到了矿洞外面。
从竹竿轿子上跳下来，林默谢过两个鬼差，这俩冲着林默躬身一礼，又跑回去交差了。
冷风吹过。
林默看了看阴森的矿区，又想了想之前鬼城之内的场景。
简直就像是不同时空下的两个世界。
甚至会给人一种颇为梦幻和不真实的感觉。
这时候从远处闪出一个人影。
“大侄子！”
是林家大爷。
看到林默之后，林家大爷快步跑过来，上下打量林默，估摸是想看看林默受了伤没有。
之前在鬼城找到大爷之后，林默就让鬼差将大爷送出来。
估摸大爷醒来之后，就一直守在这里。
“走，咱们先回屋说。”
大爷拉着林默回到了传达室。
屋子里依旧杂乱，之前因为老孙头和赌鬼，把这地方弄的乱七八糟，不过稍微收拾一下，也有地方坐下休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爷现在都在蒙圈中。
林默倒是没有和大爷说太多。
毕竟，很多事情和大爷没什么关系，说了也没用。
“大爷，这地方别待了，跟我回绿苑小区吧，我给你安排一套房子，以后你就住那边，等我老爹回来，你们老哥俩还能团聚。”
林默想好了，东郊矿区这地方很凶险。
如果鬼阁出了岔子，到时候首先波及的就是这里。
大爷没什么本事，力气虽然不小，但和那些真正恐怖的厉鬼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还是转移比较好。
对于这个事儿，大爷也没意见。
而且他对于能有自己的一套房子这件事也是非常上心的，说是活着的时候么实现的房子愿望，居然死了这么些年后给实现了，当真是造化弄人。
“大侄子，我算看出来了，你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了，这很好，没给你爹，没给咱们老林家丢脸，这以后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大爷这是夸奖。
但林默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实际上他现在也是有些迷茫。
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林渊，可就如同刘佳说的一样，他没地方找啊。小雨也探查不出来，最重要的是，在现实世界里，林渊可能是不存在的。
刘佳那边已经说过，林渊是自己的孪生兄弟，也就是双胞胎。
但从林默记事儿起，他家里就一个孩子。
只有他一个。
老爹，老妈也没有提过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明显是没打算更自己提这个事。
这时候林默看了看大爷，心里一动。
大爷是老爹的兄弟，说不定知道。
所以他就直接问出来。
就问大爷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大爷听完，直接一愣。
面色变的有些古怪。
看样子，还真知道，林默一下子来劲了。
“大爷，你肯定知道，不然不会是这个表情，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林默有些急。
他是真想知道真相。
大爷表情有些为难。
“这事儿，你妈那时候还专门叮嘱过我，让我千万不能说漏嘴告诉你，你说我这……”
“情况不一样了啊，哎呀，你说不说？不说，高档小区一百平米的大平层我可不给你了。”林默使出了杀手锏。
大爷一听这个，全撂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当年你妈怀了孩子，林家上下都很高兴，而且，检查说，可能是双胞胎，还是俩男孩，别说你妈，我也高兴啊，老林家添男丁了，而且还是两个，大喜啊。”
“可生的时候，出了岔子，生出来的孩子，有一个夭折了，是你哥哥，他先出来的，你后出来的。”
“哎，造孽啊，那时候你妈把两个孩子的衣裳都准备好了，你老爹，名字也都起好了，一个叫林渊，一个叫林默，取自仙僧会真要，应物常渊默。”
“后来那医生说，有可能是脐带绕颈。你妈哭，你爸也哭，我那时候心里也不好受。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也没什么办法。之后你妈找到我，专门叮嘱我，这个事儿等你长大了，不要告诉你，怕你有心理压力。”
大爷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
但对林默来说，已经是可以证明，他的确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他自己是弟弟，夭折的林渊是哥哥。
这之后一定是发生过其他事情，不然哥哥怎么可能到了鬼城？
不过这些大爷是真不知道。
林默只能瞎猜。
就例如他想着，当初老爹在东郊废矿下的铜门口，听到的那个声音，或许就是老哥林渊的。
而自己和刘佳被双子仙算计，也是老哥林渊出手帮了忙。
他可能上了自己的身，去找双子仙，逼对方吐出灵魂，然后又给老爹打了电话，让老爹带着尸体去东郊废矿下面。
所以双子仙才说，自己去找过它，但自己，并不是‘那个人’。
双子仙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老哥林渊。
而自己能活过来，是老哥林渊用了某种方法。
具体是什么法子，现在还不得而知。
可林默知道，他迟早会找到答案。
虽然知道了这些，但林默依旧不知道去哪儿找老哥林渊，只能是按照刘佳的要求，先去找莫文婷。
不过说实话，林默对这个莫文婷没什么期待。
刘佳把对方说的天花乱坠，说成恶魔一样的存在，可这里面主观的意识太强烈。
莫文婷是因为‘生病’，所以被父母带回家，之后转了学。
那说明对方应该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找。
林默先把大爷塞进纸箱子里，这么一来，才能方便快捷的将大爷带回去。
之后林默吃了脱离豆，和落雁市这边的警方打了个招呼，先乘坐列车回候鸟市。
现在这个时候的列车，空空荡荡。
本来一天有好几趟，但现在，只减少到了一趟。
据说很快就会彻底放弃一些线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噩梦灾难已经来临，现在每天新增的噩梦污染区都是数以千计的，一开始官方还公布数据，后来，索性不公布了。
因为数量太多，区域太大，面对这种不可逆转的事情，还是想想以后如何与噩梦共存比较实在。
可以想象，这种情况下，谁还没事干出门，更别说是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
所以林默所在的车厢，只有他一个人。
简直像是一个人包了一列火车一样。
那感觉，还挺爽。
林默打了个电话。
他觉得找人这种小事，还是先不要麻烦总局了，眼下大家都被各种事情弄的焦头烂额，林默也不好意思拿这种事情麻烦别人。
他是给以前的同学打的。
很快，电话接通了。
“默哥？”电话里传来猴子的声音。
“是我！”
“哎呀，默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我可想死了，你是不是会潜龙市了，我请你吃饭啊。”猴子在电话里嚷嚷。
林默说没回去呢。
“我打电话，是跟你打听一个人，看你知不知道，也是咱们班同学。”
“默哥你说，只要是咱们班的，我都知道。”
“莫文婷，你还记得吗？”
猴子一下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道：“默哥，你怎么问起她来了，这个莫文婷很邪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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