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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英雄用肉身在荆棘中开出路来,我才不干这种傻事(1 / 1)

麦子带着她的乐队,穿过演播室旁边的草坪。

她转头看向依旧摆放在户外舞台中间的大广告牌。

牌子上面一共有八个名字,每个名字下面都贴着两个乐队的标志。

这是第二现场前几天录改编赛户外部分的残留。

1V1改编赛的规规则并不复杂。

第一期31进16的晋级赛过后,16支进入第二轮的乐队,两两对决,双方互选,互选完成后,再抽签决定顺序,从节目组选出来的八个歌手中,挑选一位来改编。

在乐队互选阶段,麦子选了没人想碰的舌剑。

她觉得自己是强者,所以要向更强者冲锋。

而马一个在选择歌手的时候,选了孟时。

这是尊重。

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孟时,现在这些乐队应该正在参加一场,华石公司举办的,名为【摇滚不死·麒麟永生·万里黄沙纪念楼三全国巡回演唱会】的闹剧。

马一个对孟时并不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这个环节,用一抢孟时的方式,表示对他的敬意。

跟马一个一样想法的还有另外两支老牌乐队。

孟时虽然在主流大众中不出名,但在能靠摇滚养活自己的全职乐队里,这货还有那么些声望。

这样的背景下,老秦先是坚持把在圈外毫无名气的孟时,跟其他七个实力歌手放在一起,摆到舞台上供16支乐队选择,又极力促成孟时和老五几人再合作。

这步棋走的,可以说很老辣了。

想象一下,第一期节目结束,放一些第二期改编赛的预告。

当这些乐队在节目中谈论孟时,言语中不时透露敬意的时候,屏幕后面的观众则一脸懵逼,孟时是谁?

孟时是谁?这是个能引起巨大谈论的话题,也是一个开始,老秦可以用它干很多事。

麦子不知道孟时名字出现在这里的背后,老秦和贾树道之间有几层博弈。

她对这个节目有自己的思考。

路灯在第一期节目中排在第八顺利晋级,麦子虽然感觉挺满意,但心里觉的这个票数可能并不真实。

不是排名高低的问题,而是究竟是谁决定排名的问题。

麦子骨子里是个阴谋论者,她脑子里对这个世界充满猜忌、愤怒。

在她看来《乐队》的录制现场,如同一个小型社会,遍布规则。

《乐队》的投票规则很简单。

投票人被称为乐迷。

乐迷分成三个部分。

100个像张麟均、江由这样在网上报名,节目组挑选来现场,质量参差不齐的“大众乐迷”。

大众乐迷每个人能投1票。

这个称呼,表明了这部分人,并不需要真正了解音乐运作的原理。

麦子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音乐,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行,这是天然的审美——大众审美。

虽然大众审美会被一些工业化生产的旋律麻痹,但时间一久,审美的本能就会对这种旋律感觉厌烦,不过这种本能厌烦,很快又会被新的换汤不换药的旋律取代,不断循环。

大众太容易被欺骗了。

他们只需要依靠自己的喜恶来做出选择,看似握着决定权,其实真正拥有的不过只是一点参与感。

好在这种连包装都不精美的参与感,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满足。

所以,大众乐迷身处底层。

在大众乐迷上面是20个由livehouse主理人、乐评人、媒体,组成的“专业乐迷”。

这部分,每人5票。

这是中层,可以被各种因素左右。

然后就是五个“超级乐迷”,每个人有1到10票的选择权。

五个人里面常驻的三位,分别来自《乐队》的三个出品方,轻雪传媒、华石娱乐、i奇异视频,这才是决策层。

这就是阶级。麦子想。签下路灯和其他几支乐队,送他们来参加《乐队》的贾树道,华石娱乐,并不是摇滚乐的朋友,是资本家。

高奔顺着麦子的目光,看向舞台,看着路灯的标志在舌剑和孟时下面,说,“他是想让我们死。”

麦子没说话,依旧盯着孟时的名字。

她想,孟时是朋友。

是吧?

应该是。

鼓手牛琦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脸,“还有三个小时就正式开始了,现在说什么编曲不行,元素太多,让我们改选,尼玛不是明摆着送我们走!”

年纪最小,已经结婚,并且老婆挺有钱、爱他、支持他玩音乐,堪称人生赢家的袁飞,伸手拍了拍他们的后背,说,“这些话,你们现在和麦子说有什么用?我们都是受害者。这么不满,刚刚怎么不正面和孟时杠一下。”

俩人哑了。

和孟时当面杠?

花三个小时重新改编一首歌,不一定真的“死”,因为这是16进12,哪怕和舌剑的直接对抗败北,也不过是进入待定,只要不是落到最后四位,就不会被淘汰。

但和孟时直接杠,注定先被焦从那个神经病打一顿,再被孟时用斗殴做理由直接送走……

高奔这些年摸爬滚打,表面时刻保持愤怒,内心早已经不是愣头青,他很清楚,哪些事需要忍。

他为在《乐队》留下来,忍焦从的暴力,孟时的无视,其他老牌乐队的鄙夷,而同乐队袁飞的嘲讽,并不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

高奔盯着袁飞,说,“看起来你并不在意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也是,毕竟有软饭吃。”

袁飞不屑的说,“我们得到的机会?谁得到的机会,心里没点数吗?”

最开始麦子和马一个问老秦轻雪传媒要不要签人,刚刚和孟时谈过的老秦,委婉的说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马一个败兴而去,麦子直接投向了开始大举签约乐队的华石,没办法,乐队需要钱。

贾树道最开始给麦子的意见是,你很有潜力,如果放弃现在的乐手,由公司重新做包装计划,这种潜力会达到极限。

麦子的底线是其他待遇可以谈,但必须整个乐队一起。

最终,贾树道降低了她的资源评级,同意她带着自己的乐手。

这事几人心里都清楚,现在高奔一口一个我们的机会,让袁飞觉的他挺可笑。

麦子不是善于调解乐队成员之间矛盾的人,相反,她认为这种冲突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创作。

她没看剑拔弩张的高奔和袁飞,把目光从孟时的名字移开,抬头眯眼对着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说,“还有三个小时,如果你们觉的时间足够多,那我们花一个小时咒骂孟时,再花一个小时相互咒骂。”

几人都不说话了。

————

孟时把焦从蹬回老五身边,让他们和张仁沛沟通早已决定的真正的演出曲目,便和褚乐两人往外走。

看了眼小尾巴一样跟着的秦仟,没撵她。

张麟均和江由跟着他们出了演播厅,张麟均举着相机说,“这个……”

孟时说,“你回去可以把《假行僧》发了,《硬汉》等《乐队》第一期播完了,再放上去吧。”

张麟均讷讷的说,“发我的号?”

孟时笑,“这是你拍的日常,你不发谁发?”

张麟均想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假行僧》是他去那个平价面馆探店,拍到孟时、老崔、老五三人醉酒唱歌,只是最终他觉的视频的分量太重,自己没有资格发布出去,才装到了U盘里,给了孟时。

《硬汉》是江由蹿叨他溜到演播厅,孟时让他帮忙拍的。

确实都可以算是自己的vlog,但这两份视频在《乐队》即将上线的节骨眼,配合节目的正常宣发,能直接上V博热搜吧。

张麟均咽了下口水,又跟孟时确认一遍后,他感觉自己要起飞了。

孟时拿出手机跟张麟均加了个V信,瞄了眼听过《硬汉》以后,状态就有点不对劲的江由,说,“你们先去观众区集合吧,我跟褚哥还有点事。”

秦仟用张仁沛给的后台通行证,问清楚路灯的休息室,领着孟时和褚乐往那边走去。

经过户外舞台,褚乐忍不住问,“你这么对那丫头,到底怎么想的?”

褚乐不是很理解孟时否决了麦子的改编,现在又要去帮她做编曲。

他甚至有点怀疑,孟时是不是真的对麦子有那方面的想法。

秦仟偷偷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听孟时的回答。

孟时没什么好隐瞒,直接说,“我想她成为‘行业英雄’。”

褚乐重复了一遍,“行业英雄?”

孟时说,“你看NBA吗?”

褚乐说,“不看。”

孟时说,“总听说过。”

褚乐点头。

孟时在那块写着他名字的广告板停了下,又继续走,说,“摇滚乐不需要救世主,但可以有一个英雄,NBA在国内的发展,乔丹重要,科比重要,艾弗森重要,最重要的是姚明,姚明是NBA在国内发展的行业英雄,我希望麦子能成为摇滚的行业英雄。”

褚乐不语。

孟时说,“现在文化市场繁荣,娱乐产品丰富,流行文化,网络平台,在鼓励人麻木,傻笑、模仿,跟风,主流媒体在倡导和谐,温情,正能量。摇滚乐既严肃又娱乐的特性,在这个时代被修剪的两头不沾,局面太过尴尬了。”

褚乐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该向大众审美妥协。”

孟时摇头,“当亚文化的兴起达到和主流文化对立的程度时,主流文化对亚文化的收编就开始了,收编会带来牺牲,但同时那些边缘化的产物会被发掘,绽放新的光彩。

综艺终究只是带来收编的催化剂。

朋克、金属、土摇(本土化摇滚)等等,需要的终究是现场,不是屏幕。

如果麦子成长到,让年轻人把进入livehouse,到音乐节,听演唱会,成为和看电影一样的休闲选项,哪怕仅仅是对着屏幕伸出手,蹦起来。

到那天,是我们向大众妥协,还是大众为我们倾倒?

摇滚是自然的、自由的、自信的。

要我说,如果摇滚乐总是用禁锢自身的方式,去唤起别人对自由的向往,那它还是死了算。”

孟时的语气就像随口说了些家长里短,问等一下去吃点什么。

秦仟却听的眼睛里转起了圈圈,她并不理解孟时话里的意思,只能记多少算多少,再转告老秦。

她清楚孟时能当着自己说这些,就不介意自己再把这些话转述给别人。

褚乐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说,“为什么希望麦子能成为那个‘英雄’?她签的是华石。”

孟时改了老和尚行生那句“禅分南北,佛不分南北”,说,“乐队有公司,摇滚没有。”

褚乐说,“那这个英雄为什么不能是你。”

孟时摸了摸后脑勺,笑道,“英雄要用肉身在荆棘中开出路来,我才不干这种傻事。”

褚乐无奈的摇头,说,“送麦子上路。”

孟时从口袋里掏出唱佛机。

伴随着良载阿公那声方言“起——”,唢呐一路吹到麦子的休息室。

——

春节七天乐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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