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傅煦走进便利店,一开始没有贸然靠近他,而是等他哭得差不多了,这才装作偶遇,同他打招呼,说自己也没回去过年,只能留在宿舍里。
其实傅煦撒谎了,他那天晚上就要回剧组,但他没有,而是在得知今天是谢时冶十九岁生日的时候,选择带着谢时冶去买一个真正的生日蛋糕,有数字蜡烛和一堆零食。
傅煦把谢时冶带回了自己的寝室,他的寝室因为工作原因申请了单人宿舍,环境稍微比谢时冶的八人宿舍好点。
有空调有电视有洗衣机,甚至还有一个小电饭煲。
傅煦就是用那个电饭煲,给谢时冶煮了一碗长寿面,还逼着谢时冶老土的一回,第一口面不能咬断,这才能平安长寿。
电饭煲里热气氤氲,一股股扑到了谢时冶脸上,将他的脸都蒸出了血色,看起来精神多了,总算不像被傅煦刚刚捡到的那小可怜样。
谢时冶笑道:“没想到学长你看起来这么好学生,竟然还在宿舍里偷藏电饭煲。”
傅煦干咳一声:“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买的,实际上也没用多少回,今天不是特意为你重新开封了吗。”
谢时冶笑着将一口面塞进嘴里,却在尝到面的味道那一刻,眼泪大颗地落了下来。
他努力忍耐着身上因为抽噎所带来的颤抖,听话地将那口面完全塞进了嘴里,哪怕哭得鼻涕都快下来了,也没停止咀嚼。
傅煦没笑他,更没说他让他别哭了,而是打开了电视,让电视的声音混合了他的哭声,好叫他没那么尴尬。
谢时冶哭得面都凉了,鼻子也堵了,舌头更尝不出味,才红肿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看向傅煦:“对不起啊。”
傅煦目光好像才从电视抽回来,惊讶地望着他:“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而且生日当天要是说对不起,这一整年都要说对不起,不吉利,快呸一下。”
谢时冶大笑:“你怎么跟我奶奶一个样!”
傅煦尴尬道:“这不是习俗吗,我也一知半解,好像都是这么说的。”
说完以后,傅煦还嘀咕着说他也就比谢时冶大两岁而已,哪有这么老。
谢时冶一直笑,将所有不痛快都笑了出来。
那天他是留在傅煦的房间睡的,他和傅煦那时都是直男,没有想法,自然也不会避讳。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他睁开酸痛的眼睛,看见傅煦用手机打着微弱的光爬起来。
傅煦显然不想惊动他,所以偷偷地下床穿衣,因为太黑了,还撞到了床脚,疼得直抽气。
谢时冶没法继续装睡,他起身打开床头灯,闷闷道:“学长,你做什么呢?”
傅煦正疼得扶着膝盖,看见他醒了,立马装模作样地直起腰:“我吵醒你了?”
谢时冶老实摇头:“这个点本来就不是我睡觉的点,所以睡得很浅。”
傅煦无奈地看他一眼:“等你进剧组就知道厉害了,我现在在剧组里恨不得天天早睡。”
谢时冶手肘撑着床,掌心托着腮,看着傅煦一顿笑:“因为我年轻啊。”
傅煦一副说不过他的模样,将东西收拾出了一个包裹:“你继续睡吧,我要走了。”
谢时冶顿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傅煦见状便走了过来,突然抬手按住了他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刚刚下床的时候有点冷,指尖微凉,掌心却火热。
傅煦说:“眼睛果然肿了,我在阳台上冻了瓶水,明天刚好拿来冰敷眼睛。”
谢时冶说:“外面这么冷了吗?”
傅煦:“嗯,下雪
。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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