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凳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厨房?”
傅煦拧开了水龙头,洗锅冲菜,在这种平凡的声音里,对他道:“阳阳说的。”他将菜拎起来甩了两下,沥干水:“你不是想吃面吗?”
谢时冶实在受不住,他咬住唇低下头,将濒临失控的眼泪忍了回去,喃喃道:“你怎么总是这样……”
当年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让他丢了初恋,多年之后,又让他知道了爱情可以这样简单。
水声太大,谢时冶声音又太小,傅煦没有听见,对他而言只是随手的一件事,就像当年给谢时冶煮的那碗长寿面。
他不认为这有多大不了,却从不知这在谢时冶心里引起多大震动。
谢时冶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走到傅煦身后将人腰身抱住,脸使劲在背心上蹭弄:“千里迢迢过来就给我煮碗面?”
傅煦说话时背腔在震动,颤得他脸颊发麻:“是啊,特意过来给你煮面,谢先生感动吗?”
“谢先生很感动,要是傅老师愿意给他一个吻,那就更完美了。”谢时冶松开了手,傅煦转过身来,快狠准地含住了他的嘴唇,接了个缠绵的吻。
吻到后来,谢时冶才想起自己是带病之身,容易传染,赶紧推开傅煦的肩膀,还不放心,跑去给傅煦冲了包感冒冲剂,以防万一。
傅煦开始还不愿意喝:“听说传染给别人,自己能好得更快。”
“胡说八道,快点喝,生病太难受了,我不想你难受。”谢时冶举着杯子道。
傅煦定定地看着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继而凑到谢时冶唇边,不顾他的阻拦落了个带了点甜涩药味的亲吻。
谢时冶本来很讨厌感冒冲剂的味道,却在这一刻觉得这股味道没有原来的那么讨厌了。
傅煦笑眯眯,说了个他们谁都知道的秘密:“你果然很喜欢我。”
一碗面在半个小时后出炉,热腾腾的,没有鸡蛋,傅煦说发烧过后不能吃鸡蛋,但给他下了好几片火腿和大白菜。
谢时冶吃了一口,其实谢时冶早就不记得当年傅煦给他煮的面是什么味道了。那时候他太难受了,忍着泪囫囵吃完的一碗面,根本尝不出甜咸。
可这不妨碍谢时冶爱上傅煦。
傅煦坐在他对面,不是很自信道:“味道好吗?很久没下过厨了。”
谢时冶夹了块白菜:“多久没下过。”
“很久很久,大学以后就没有了,你确定好吃?”傅煦有点怀疑道。
谢时冶却笑了,用力点头:“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了。”
吃过面,他与傅煦相处的时间,便只剩下一个半小时。谢时冶将筷子放下,饮了半杯水,用一种平常的语气,将事情问了出来:“前天在片场,钟导跟我说《出世》是你最后一部戏,是真的吗?”
傅煦本来在给他倒水,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半天没有继续,直到水漫出杯口,这才将水壶立起。
水迅速地从餐桌上淌了出去,滴滴落在地上,砸在二人的寂静里,那样的响。
谢时冶不敢抬头,不敢看他,他掌心湿透了,双手交扣,指腹用力按压这手背,反复揉捏着,就像他忐忑不安的内心。
他艰难道:“我知道,过去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伤害,你不想继续回来演戏,我也能理解。就是……太可惜了,其实现在国内的环境稍微宽松了点,好几部同志电影都在国际上拿了奖,同性婚姻也有相关的提案,也许未来哪一年就能合法化了。”
“嗯……我不清楚司南当初是不是真的很坚决反对你重新开始演戏,因为他生病了,说的话也不一定完全发
。格格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