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之间粗暴亲热过后才有的野性,没有多少美感,只想着吞噬对方,只把彼此弄得一塌糊涂,咬出属于自己的痕迹。他们之间虽然上头,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性,不会在车上做到最后,要不然等在外面的陈风和阳阳怕是要疯。谢时冶骑坐傅煦身上,咧着嘴一通傻笑,傅煦将他刚才意乱情迷间扯开的扣子,再一颗颗系上,问他:“笑什么?”“没有,就是觉得……好高兴。我在接这部戏之前,从来没想过在结束之前,我能够得到你。”谢时冶结实地抱住了傅煦,黏人得紧,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傅煦饿身体里。不止是谢时冶,傅煦也没想到接这部能让他多了一位小男朋友。谢时冶就着这个姿势,问傅煦之后要去哪里。他自己肯定是要忙很长一段时间,连过年都不会消停。这是接下《出世》的代价,高良需要他大量地在公众面前曝光,恢复之前的热度。高良已经帮他谈下了三档综艺特邀嘉宾,五个品牌广告,还有品牌相关的商演活动。谢时冶想想都觉得头疼,他不舍地看着傅煦:“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没法见面了。”傅煦静静地抱着他,跟安抚小孩一般,摸着他的背心:“之后我可能会待在C市。”谢时冶惊讶问他:“你去那里干嘛?”“我打算实地采景,看适不适合拍电影,还要多看几个地方,不一定在C市拍。”傅煦说。谢时冶却眉眼弯弯道:“我家在C市。”他是C市人,考去了异地电影学院,在那里出道,但谁都不知道,他家却安顿在C市。每次放假的时候,谢时冶都会回到C市他买的房子里,却很少回家。他跟家里关系实在不好,即便他成就已经摆在眼前,固执的父亲却依然冷言冷语,母亲总是让他别跟父亲顶嘴,久而久之,谢时冶就更不想回去了。没谁愿意被这样一次次伤心。即使如此,谢时冶还是将房子买在了C市,他喜欢这个他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喜欢这里的人和景,就像老话所说的那样,落叶归根,他的根在这里。C市人对自己的故乡都充满了自豪感,谢时冶絮絮叨叨地夸着家乡的美景,还同傅煦列举了好几部有名电影都在C市的哪个景点拍摄。等他啰嗦了一堆,这才想起来傅煦肯定比他要知道清楚,才选择在那里取景,他说那么多,有班门弄斧之嫌。谢时冶闭嘴了,傅煦却哄他:“怎么不说了?”“我说的你肯定都已经了解过了。”谢时冶不好意思道。傅煦突然偷袭他,亲在他脸颊上:“我喜欢听你说,你很喜欢那里啊,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很可爱。”谢时冶揉着自己脸颊,赧然道:“哪有夸男人可爱的,应该夸我英俊。”“嗯,我男朋友真帅。”傅煦从善如流,搞得谢时冶更不好意思了,闹得他像个孩子一样,平日里傅煦就喜欢哄着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喜欢傅煦哄着他,纵着他的样子。第二日杀青宴开在了钟昌明最喜欢的火锅店,包了场,坐了好多桌。主演们陪着导演兜圈敬酒,蒋胜还给工作人员们发红包。敬酒间隙,谢时冶跟傅煦咬耳朵,问他现在像不像新人敬酒,傅煦好笑地望他一眼,反问:“那今晚能送入洞房吗?”谢时冶被他调戏得猝不及防,一旁的文瑶听见了,跟着补充道:“我想报个名闹洞房。”话音刚落,她的后脑勺被谢时冶轻轻拍了下:“老实点。”文瑶都快委屈死了,明明是这两个男人不老实,怎么被说的只有她?文瑶气哼哼道:“好歹我演的是你妻子,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你为一个野男人弃我不顾,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像个父亲一样把你原谅。”嘴炮开得正嗨的文瑶肩膀被傅煦拍了一下,文瑶身子抖了抖,下意识认怂:“傅老师我错了。”傅煦笑着摇头,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竖起食指,指向她后方。文瑶艰难地转头,看向后方。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了。刘艺年穿着棒球服,背着个包,脸上还有跑步过后的潮红,年轻的脸上带着微笑,正被蒋胜拉着说话。年轻人一边应付着长辈,眼睛却往这里看,重点落在了文瑶身上。文瑶都快被吓死了,她双手捧住了傅老师的手,轻轻挪开:“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傅煦却重新按在她肩膀上,故作真诚道:“真的吗,需要我让陈风拿药过来吗?”文瑶都快吓哭了,就知道傅老师没安好心,她都快跟一个兔子样急着用脚蹬人了,再回头,刘艺年已经没在跟蒋胜说话,大步朝这里走来。谢时冶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拨开了傅煦按住文瑶的手,小姑娘立马蹿了出去,逃了有十米远。刘艺年经过谢时冶身边时,还语气幽怨道:“哥,你怎么放她走了呢?”傅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去追还能赶得上,她穿了高更鞋,跑不远。”刘艺年感激地冲傅煦一笑,接着快步离开。谢时冶有点忧心:“真的没事吗,文瑶看起来很怕刘艺年啊,该不会这个臭小子做了什么吓到人姑娘的事情吧。”傅煦沉稳地端着酒杯:“没事。”逃命兔子文瑶最后在女厕所外被刘艺年逮住了,然后被年轻人不容反抗的力道拉进了一个无人的包厢里。这个火锅店被钟昌明全包了,有许多空余的包厢,不用担心有外人闯入。刘艺年伸出双臂,把文瑶困在自己臂弯里,年轻人微微笑着,英俊又朝气的脸上,笑容如此真诚,动作却那样强势,他轻声道:“姐姐,你发的照片是什么意思?”文瑶背脊紧紧贴着墙壁:“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刘艺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我也想跟你开个玩笑。”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吻住了文瑶,紧紧搂住了姑娘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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