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按照吕布的吩咐,徐荣早早就安排士卒埋锅造饭。
等到军中士卒吃完早饭,来到陈留城外时,天色尚有些昏暗。
而吕布看着不远处晨光中的陈留城,却是不由想到了曹操。
陈留这个地方,对于曹老板来说还是有着比较特殊的意义的。
不管是历史上的曹老板,还是这一世的曹老板,在离开洛阳之后,都是在陈留招兵买马。
陈留太守张邈,更是曹操的至交好友。
历史上,张邈在曹老板前期起兵的时候,可以说是给予了极大的支持,直到曹老板为报父仇在徐州大肆屠城,张邈这才与曹操反目,联合陈宫背叛了曹操,勾结......咳咳,勾结吕布谋夺兖州。
而曹操在取胜之后,也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接灭了张邈这位至交好友的满门。
这一世,因为蝴蝶效应的缘故,曹老板大概率不会有屠城的机会了,按理来说张邈和曹操这一对好基友本应该弥补历史上的遗憾。
但可惜造化弄人,张邈和曹操似乎是注定了有缘无分。
他们两个是至交好友不假,但是张邈和袁绍也同样是至交好友。
曹操和袁绍两个人,一个坚持了自己的初衷,选择了投奔朝廷,投奔吕布,另外一个则是为报家仇,毅然兴兵讨吕。
这一次,在曹操和袁绍之间,张邈选择了袁绍。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世曹老板尽管没有做屠城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但还是失去了张邈。
只能说,如果历史上的曹老板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把张邈从自己身边给推开了,那么这一次他就是被袁绍给绿了。
想到这里,吕布愣了一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关注点貌似有点奇怪?
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吕布对着身侧的徐荣道:“光耀,开始攻城吧。”
虽然今天的计划是让陷阵营表演,但也不可能一开始就让陷阵营顶上去——那不叫表演,那叫送。
而徐荣在得到了吕布的命令之后,也是有条不紊的开始组织人马攻城。
相较于当初强攻南皮的青州军,徐荣麾下的兵马各方面的准备无疑要完备很多。
别的不说,青州军最主要的攻城器械云梯,在徐荣这里只是最基本的器械,其余的像用来压制城头弓箭手的井阑车,用来撞击城门的攻城车,还有用来摧毁城墙以及城中建筑的投石车等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一应俱全。
与此同时,陈留城墙上的守军也是发现了城外的军队,于是,这座还没从夜晚中彻底苏醒的城池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无数士卒被从睡梦中叫醒,在上头的鞭策下开始做起了守城的准备。
一名名弓箭手来到女墙边上,与此同时其他士卒也开始朝城墙上搬运箭矢。
与此同时,一根根滚木、一块块礌石也是被运上城头,更有甚者则是开始烧火油,准备在对方攻上城头的时候给予迎头痛击。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统帅,徐荣很显然不会让守城的一方准备的这么舒坦。
在徐荣的指挥下,兵马未动,那摆在守城士兵弓弩射程外的投石车就开始发威,一块块巨石带着风声呼啸着朝着城头砸去。
有一说一,投石车这种东西,虽然精准度有待商榷,实际杀伤力也谈不上有多高,但是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却是真的大。
任谁看到身边的同僚被那重若千钧的巨石砸成肉酱都很难再保持一颗平常心。
尤其是有一台运气好的投石车刚好砸中了城头的一锅火油,那原本准备用来守城的火油瞬间就成了投石车的帮凶,一下子就让那一片地方成了人间炼狱。
投石车之后便是井阑车。
在投石车开始攻击之后,趁着陈留城头上因为投石车的攻击而引发的混乱,徐荣也是指挥着井阑车开始向前推进,而井阑车上面的弓箭手则是进一步加强了对城头守军的压制。
而趁着投石车和井阑车对城头守军展开了压制的机会,一队队士卒也是推着云梯和攻城车冒着箭雨朝着前面的城墙下冲了过去。
不过,面对徐荣麾下兵马的进攻,陈留城头上的守军显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于是,在守城将领的指挥下,城头上的弓箭手很快就发起了反击。
一波波箭矢仿佛不要钱一样朝着城墙下面射去,瞬间就造成了大量的杀伤——作为守城的一方,和井阑车上那些有掩体的弓箭手对射显然是不明智的,而守城的将领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城头上弓箭手的目标全都放在了朝着城墙下面冲来的步卒身上。
然而,虽然还没接近城墙就有大量的士卒倒下,但是徐荣的脸色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作为攻城的一方,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只有等接近了城墙,架好了云梯,攻城的一方才能开始和守城的一方进行稳定的战损交换。
如果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并不大的话,更是要等到守城一方的滚木、礌石之类的守城物资用得差不多了,战损比才能被拉到接近一比一点五左右。
当然了,这是双方战斗力差距不大的情况。
就目前来说,徐荣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麾下的将士战斗力要比陈留城中的守军强得多。
毕竟,如今的陈留守军,只有一部分是张邈麾下原来的兵马,其余很多都是张邈新近招募的新兵,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形成战斗力。
所以,即使陈留城中守军的兵力和徐荣麾下的兵力差不多,但是如果不考虑伤亡的话,徐荣相信自己肯定能拿下陈留。
只是,既然现在吕布都已经来了,那么就肯定不需要用这种笨法子进攻了。
他只需要帮吕布搭建好舞台,然后看吕布表演就好了。
陈留城下,在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之后,徐荣麾下的兵马终于把云梯架到了陈留的城墙上。
与此同时,徐荣也是开始对着来到城墙下的自家兵马展开了一波新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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