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杀人戏言3(1 / 1)

我将死者身上的枪械和弩箭收集起来。

不断有守卫从前方的转角和楼梯口处冲来,他们明明拿着枪,却没有第一时间扣下扳机,只是晃动着进行威胁。我觉得可笑,明明尸体躺了一地,他们却似乎没有明白情况。

也许鬼的笑容吓着他们了。

有个年轻人用枪指着我,语气竟然颤抖。

于是我开枪,不停地开枪,每一颗子弹都会打穿一个人的脑袋。我聆听藏在转角后的脚步声和叫嚷声,连锁判定的才能让我即便无法目视,也能从细节感知他们的位置。我不停移动脚步,晃动身体,躲开枪口的方向就不用担心被子弹杀死。

只要感知到,身体就会自行调整。

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扣动扳机。

比起会隐身的死体,无法用普通子弹杀死的魔物,他们就像瓷器一样脆弱。

杀人是困难的事情,但是杀戮却十分简单。

片刻的激情和**,紧接着无聊而乏味。

有客人探出头来,但很快就惊叫着将门关上。

我走到楼梯口时,这儿已经堆满尸体。

尽管战斗激烈,但是因为枪声的缘故,客人们不敢冒头。

再没有出现守卫,身后一片死寂,只有吧池中传来的阵阵喧嚣。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孤胆英豪。

我掏出香烟,点火,之后踏上楼梯。我故意踩重脚步,告诉他们自己的到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地行走?明明讨厌节外生枝。

可是……

也许。

无论杀死和被杀死,现在做的事情不都是很有趣吗?

死去的会是自己吗?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这种想法让人打冷颤的有吸引力,无论如何,有机会的话都想要尝试一下。

这让我深切感受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这让我坚信自己的与众不同。

可是这么觉得的时候,又掺杂着某种不赞同的意念。

真是奇怪,头开始痛起来。

从这里开始,在墙壁上发现了摄像头,我用子弹让它暂时休息。

二楼的守卫在下楼已经被杀死,此时的走廊空无一人。有衣装不整的男人推开包厢的门走出来,看到我时惊奇地向我问好。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包厢的隔音效果太好的缘故,也许他的脑袋本就不清不楚。

“老兄,你的打扮真酷。”他醉醺醺地说。

“多谢夸奖。”我说。

“我特别喜欢你的脸谱。你是唱戏的?没想到这家店还有这种服务,叫,叫什么来着……?”

他摇摇晃晃走过来,我搀扶住他的肩膀。

“去,去厕所。”他喷着酒气说,“那里,往那里走。”

我将他带到厕所,厕所除了有男女性别的出入口,还有一间置物间。整个二楼都是装修奢华的包间,并没有任何独特的地方,不过最近奇怪的事情都发生在厕所里,我觉得自己应该碰碰运气。

我将男人推进厕所,一脚踹向置物间的门。

红色的小门十分坚固,竟然没有丝毫动摇,这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我刚想踹第二脚,红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眼熟的装扮。

身穿制服,戴帽子的人。

谁都没有说话,我退后开枪,飞向脑袋的子弹被他提前抬起的手掌挡住。他好似抓住子弹一样,将弹头随手扔在地上。手掌中心血肉模糊,但呼吸间就开始好转。

我朝他其他的部位频频开枪,直到打光一个弹夹。他被打得连连后仰,但是在枪声停下后,他只是绷紧全身的肌肉,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嵌入身体的子弹便纷纷从血洞中挤了出来。

他抬起脸,眼睛充满血丝,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吸气的声音仿佛要将周围抽成真空。

我扔掉没有子弹的手枪。他从身后取出一截铁棍,双手如举重一般抓住,向上舒展身体,压迫肺部的空气。他的瞳孔聚焦在我的上方,像是在仰视虚无中某种令人畏惧的存在。

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精神明显不正常,视线和声音,带着用药后的恍惚。

和我曾经见到的帽子男一样,他服用了那种名为“乐园”的药剂。

药性的强大毋庸置疑,普通的手枪子弹毫无效果,射出弩箭也会被他抓住。疯狂,傲慢,一如我在?夜家面对的三人组。

“你要死在这里。”他用沉重的鼻音说:“以真理的名义。”

愚蠢的戏言。

我拔出匕首迈步上前,他同样提着铁棍迎面走来。如同决斗般,同时发起攻击。

速度与力量的碰撞。

匕首与棍棒上溅起火星,无论是哪一方都无法切实突破对方的防御圈。

五秒四十次,试探人类所能企及的极限。

翻滚,闪躲,对准要害,只要有效没必要顾忌丑陋和狼狈,在生与死的钢丝绳上,自尊和颜面都是无意义。

势均力敌。

掺入灰石的特质匕首,面对铁棍并没有切割上的优势。

吸食灰石的自己,服用“乐园”的帽子男,算上装备的重量,运动机能的强度大体相等。彼此战斗的经验和反应上的差距,加上连锁判定的才能修正的偏差值,也相差仿佛。

试探到此结束。

尽管没有灰石子弹,无法像上次那样轻易给予致命一击,但这次我同样是有备而来。

当攻击变成惯性。

左手护甲弹出臂刃,突如其来的利器立刻让男人措手不及,惊吓般后退。我在地上打滚,双手的利刃绞向他的脚踝,口中吹起呼哨。男人被迫跳起来,黑影从他的侧后方扑至。直击后脑的风声顿时将男人的注意力引开。

黑影和铁棍擦身而过。

地上交错利刃霎时间斩断男人的脚踝。

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黑影盘旋着落到他的脸上,趁机啄食他的眼睛。

他试图驱赶,却被我砍断手指,铁棍连同指头落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球被尖锐的鸟嘴拔出来。

夸克叼着眼球扑腾翅膀跳开。

帽子男用仅剩完好的左手捂住空洞的眼眶,大量的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

“眼睛!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他翻过身来摸索自己的手指和双脚,断口处涌出的血液被衣服抹过,在地上留下一大片湿迹,我在他刚摸到时,走上前将它们统统踢开。

“混蛋!混蛋!”他痛得吸气,语音不清,“你怎么做到的?我的身体刀枪不入,怎么可能被区区刀子……被区区刀子……”

我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体,将匕首将他完好的左手掌扎在地板上,用力按住他的双脚查看断口处的伤势。

平整的伤口,血管和肌肉如同垂死挣扎般蠕动,如同咀嚼般一张一合地收缩。

“这样是杀不了我的。”也许是为了利用优越感发泄失败和伤痛的苦楚,帽子男发出喋喋怪笑,“就算被割破喉咙,也会很快……很快……快……呃……”

他吐出一大口血,气息渐渐虚弱下去。

“为……为什么……无法止住……?”

血液快速流逝,断口的肌肉和血管不再挣扎,如同死去般瘫软下来。

我走到他的脑袋边端详他的瞳孔,涣散的目光和我对上时,猛然紧缩起来,他似乎看到了某种令人恐惧的物事。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他惨叫起来,用力摇晃脑袋。

中毒,致幻,身体抽搐,迎合逐渐衰弱的心跳。

“你看到了什么?”

“恶,恶魔……它,它来接我了……哈,哈哈……哈哈哈……”空洞的眼眶,鲜血顺着脸颊流出,残缺的五官升起某种复杂而莫名的神采,“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花,草,草会枯萎,花亦会凋零……咳咳……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梦话。

我将臂刃插进他的心脏,彻底绞碎。

然后用他的衣服把凶器擦拭干净,将尸体和残肢拖进置物室。打开洗手处的水龙头,接上胶管,用水流冲淡地上的血迹。

此时有客人走进走出,但只是立刻捂住鼻子,掂着脚,一脸嫌弃地匆匆跑开。

之后我带着夸克走进置物间,将红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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