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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天商厦的行动组队。

与此同时,前往广旗银行去拿u盘的白杨跟谭史明报告,他已经将u盘备份发送回重案组,这就带上u盘归队。

谭史明站在萧索的风中,沉了沉眉,跟白杨确认道:“里面有他们交易的视频?”

“很多。我觉得可以申请逮捕令,直接抓人了。”白杨又问,“你们那边呢?逮到是谁了吗?”

谭史明远远看了一眼,法医科的人过来将惨不忍睹的赵平装进尸袋,他心里很不好受,敷衍地回了白杨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周瑾坐在警车里,头靠着车窗玻璃,眼神恍惚空洞,没有焦点。红蓝灯光闪烁,扑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脑子里的想法交织错乱,因为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思考,反而一片空白。

谭史明也上了车,将她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给她盖好。

回重案组的路上,谭史明说:“蒋诚提供的证据很有价值,目前单单凭借凶器上的指纹不足以定他的罪。虽然现在我们还无法确认他卧底警察的身份,但蒋诚会作为重要证人被保护起来,而不是嫌犯。”

周瑾说:“谢谢师父。”

“还有一件事。”谭史明说,“我会找人给你做一次心理疏导,在确认你神状态良好之前,你不用再出外勤了。”

谭史明知道周瑾会不高兴,她是个攥住案子就不松手的,让她中途退出,周瑾一准要跟他拍桌子红脸,连他这个师父的话都不爱听。

这次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以前周瑾跟他吵架,他头疼;现在不吵了,他更头疼。

谭史明叹口气,拍拍周瑾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

等处理好一切,周瑾回到家,已值深夜,家里的灯亮着。

江寒声在沙发上睡着了,书掉到地上,毯子也滑下去一半。周瑾过来,把书捡起来,又把毯子给他拉好。

江寒声睡眠浅,也就醒了,看见是周瑾,就问她:“任务顺利吗?”

声音带点刚醒来的微微沙哑。

周瑾望着他,勉强笑了笑,然后自己也挤上沙发,手脚并用地缠上江寒声,跟抱一个巨大的玩偶似的,脸颊贴着他的蹭了蹭。

沙发到底窄小,江寒声怕她掉下去,侧侧身给她留出一些空间,周瑾就贴得更近。

江寒声问她:“这是干什么?”

周瑾说:“累了,需要美色充充电。”

江寒声觉得无奈又好笑,拉住她的手臂,问:“饿不饿?”

她疲累地舒出一口气,气息落在江寒声颈间,有些痒。

她说:“我想吃泡面,加鸡蛋、芝士片,配上冰镇啤酒。”

江寒声说:“好,我去做。”

他要起来,周瑾越发用力抱住他,她将脸埋进江寒声的胸膛里,说话闷声闷气的:“是赵平。”

江寒声并不意外。

行动之前,谭史明把组员的资料传给他看了看,江寒声不是重案组的人,能够客观评判每一位成员。

是他建议谭史明应该挑哪些人去办公室,告诉他们错误的信息,引导内鬼去鸿天商厦行动。

周瑾说:“他死了,因为不想坐牢。他跳楼的时候,我本来已经抓到他的手了,可我没抓住……”

江寒声抿着唇,抬手摸摸她的头发,说:“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能更了解他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我跟他几乎每天都见面,都没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周瑾说,“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哥哥的案子,让我忽略了很多事,我一点也不关心身边的朋友和同事,还有我爸妈,到重案组工作以后,我跟他们打电话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那种面对失去的无力感让她惶惶不安,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平静下来。

她心底知道江寒声面对这些也是没有办法的,可除了他,周瑾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

江寒声不再说那些安慰她的话,而是跟她提议,说:“不如过两天我们回乌城看看爸妈。上次回去,他们说家里酿了些杨梅酒,我想尝尝。”

周瑾听他说要喝酒,眼泪还在流着,可嘴唇已见了笑意,说:“回家可以,喝酒不行。”

江寒声不动声色地评价了一句说:“小气。”

周瑾以为听错,抬起头用诧异的目光看他,说:“江教授,你现在都敢当面说我坏话了?我还小气,你喝醉酒乱咬人叫不叫小气?”

江寒声:“有吗?”

周瑾万分肯定:“有的。”

“怎么咬的?”他轻捏住周瑾的下巴,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还有嘴唇,“这样么?”

周瑾没了脾气,僵冷半天的身子也在江寒声怀中变得又柔又暖。

她说:“我饿了。”

江寒声看她心情好了一点,不再跟她开玩笑,抚着她的背说:“我去煮面。”

……

翌日,江寒声醒得很早。

他起来做早餐,中间手机响了,是他父亲江博知打来的,江寒声怕吵到周瑾睡觉,就去了卫生间接电话。

江博知说话很响亮,声音里洋溢着快乐,说:“寒声,我跟你方姨回来了,你方姨挑了好些礼物给周瑾。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江博知口中的“方姨”是叫方柔,他的第二任妻子,也是江寒声名义上的母亲。

江寒声对来自他们的热情邀约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可他们给周瑾带了礼物,周瑾见到或许会很开心。

他很快答应下来。

江博知听儿子似乎心情不错,又继续问道:“你跟周瑾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你方姨说这种事需要早做准备,你现在的房子两个人住没什么,多一个小孩就不行了。爸之前不是在天府花园给你买了一套叁居室么,又是学区房,挺不错的。你要是不喜欢,就跟周瑾商量着再挑一套。”

江寒声笑容淡淡的,说:“我会准备好的。”

江寒声并没有说怎么处置那套房子。

江博知顿了顿,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说话,一种诡异的沉默在蔓延。

江寒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说:“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寒声……”江博知说话有点吞吞吐吐,“我和你方姨打算再要一个孩子,你方姨说这不光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让我先问问你的意见。”

“……”

“寒声?”

“你想听什么答案?”他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

江寒声换了右手拿手机,说话不轻不淡,可听着却有一种压抑的沉闷。他说:“你永远都是这样,每当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的时候,就想用一些东西补偿,不管我需不需要,你心里至少能好过。”

“寒声,爸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反对,那我们就不要了,反正你和周瑾……”

他解释得有些着急。

江寒声脸色沉沉地打断他,说:“如果你已经准备好做一个称职的父亲,确定自己未来不是忙着跑生意,而是有足够的时间陪在他身边;能带他去游乐场而不是随便买一台他连碰都不会碰的游戏机,他的每一次家长会、毕业典礼你都不会缺席,其他同学能跟父母合照的时候他不用一个人站在台上,连拍张毕业照都需要老师帮忙——如果,如果你想好了,我不会反对。”

“……”

江寒声从来没有情绪激动地跟他说过这么多话,江博知哑口无言,有些愣了。

他印象中江寒声总是乖巧的,或许是父母离异的原因,他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一些,不爱说话,却很懂事。

他的懂事让江博知省了不少烦恼和麻烦,可有时候又觉得愧疚,因为江寒声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撒娇和哭闹。

也正是如此,江博知始终觉得跟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距离感。

江寒声捏着手机的手指几乎泛白,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狰狞的面容,闭了闭眼,渐渐平复下来。

他说:“爸,我已经过了需要你负责的年纪了,这种事不用跟我商量。你只需要对方柔负责,对你未来的孩子负责就好。”

“……”

挂断电话,江寒声放下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洗手。

周瑾醒来,听水龙头在响,门也没上锁,就直接进到卫生间。

她睡眼惺忪,一边去拿牙刷一边问他:“谁的电话?听着你像在跟谁吵架。”

可又不像,她想象不出江寒声跟人吵架的样子,一来是因他修养太好,二来是因为冷静自持,很少跟人起冲突。

江寒声顺手帮她挤上牙膏,但没回答她的话。

等周瑾把脸也洗了,正胡乱擦着水珠时,江寒声说:“周瑾,我们换套房子,比这个大一点,带个儿童房的那种,你觉得怎么样?”

周瑾从毛巾中露出一双眼睛,老看向他,眼神有些游移,“寒声,我……”

“恩?”他微微倾身,认真地听她的意见。

停了一会儿,周瑾放下毛巾,轻吻了吻江寒声的唇,有淡淡的薄荷味。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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