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埃文森对双子夸下了海口,说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河里面的蛤蟆都比可以吸纳的特工稀罕,但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现在失去工作和职位的神盾与特工是一抓一大把,可是大部分都是中级特工和低级特工,埃文森对他们的需求度不是很高,因为这些人都是可以被随时取代的,没了他们还可以再招别人的,大不了自己培养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埃文森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统帅大局,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资历,可以掌管一个庞大的特工系统的人才,也就是高级特工。
而经过这一次的变故之后,神盾局的高级特工真可谓是死走逃亡伤,活着的还大部分是九头蛇,已经在美国政府的通缉名单上挂着了。所以留给埃文森的选择还真不多。
本来最符合要求的是佩姬卡特,人家是现存的职位最高资格最老的特工,几十年神盾局局长的生涯不是白给的,还经历过了冷战的特殊时期,也经受过科学战略军团转型为世界级的神盾局这样特殊的转变,能力绝对是杠杠的。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未必肯干。再加上佩姬卡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大英雄,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不会盲从命理,对很多事情都有极强的辨识能力,虽然埃文森曾经成功的骗过她,但那完全是因为信息不对等。可一旦让她统帅全局,方方面面的细节他全都知晓之后,那可就唬不住了!
再加上她和美国队长的感情,以及和托尼斯塔克的亲情,她也未必会支持埃文森接下来的计划。
其次就是玛利亚希尔,可是她现在已经接受了托尼斯塔克的聘请了,想从斯塔克企业把她挖过来,还不如指望中情局的局长跳槽过来更现实一些。而且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埃文森也不敢用她。
玛利亚希尔以前或许和尼克弗瑞有过一些小小的分歧,还曾经听命委员会秘密监察过尼克弗瑞,但是现在她完全可以算是尼克弗瑞的死忠了。她现在加入了斯塔克集团,其实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保全自己,而应该是接受了尼克弗瑞的密令,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盯着复仇者联盟,在这群想法单纯做事鲁莽甚至有些不过大脑的超级英雄,惹出了什么大乱子之后,尼克弗瑞能够想办法给兜个底。
所以说这样的人你招揽不过来,也不能招揽过来。九头蛇会李代桃僵,神盾局未必不会借尸还魂啊,埃文森还怕那天玛利亚希尔突然发条信息,神盾局走出阴影迎接光明,自由和平万岁,这自己上哪说理去啊。
而在剩下的人当中,埃文森和科尔森的性格不是那么合拍的,而且这家伙简直比佩姬卡特还难办。科尔森简直就是尼克弗瑞的缩水版,他和尼克弗瑞一样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不过尼克弗瑞虽然在大目标上搞理想主义,但是做事的时候却又绝对遵循实用主义,但是科尔森会把理想主义带入到行动当中去。
这样的人,你不要说骗他了,就算是真的把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仍然会按照内心中的理想去做事,违抗命令遵循直觉,这种事情科尔森不是没干过,甚至说他之所以能够得到尼克弗瑞的看中,就是因为他曾经干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总体来说,科尔森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是一个好人,但是你觉得一个硕士和一个好人合作这难道不是一种很诡异的局面吗?
再说了,还指望着这位理想主义的老好人,继续挑着神盾局的大旗在外面招风惹雨,给美国政府难堪呢。
因此,合适的人选也就只有维多利亚汉德了。她在神盾局当中没有派系,既不是九头蛇,也不是尼克弗瑞的心腹,却可以一路升迁到八级特工,可见她能力出众了。
而且这个人简直是讲纪律到了死板的地步,几乎不会把个人感情带入到任务当中,该争取的绝对不会放弃,该放弃的也绝对不会心软不舍。她曾经派遣沃德和菲滋深入东欧叛军的领地进行破坏行动,却为了任务的成功和纪律,没有像事先说好的一样派出后援部队,几乎是那两个家伙陷入死地。为此她还和科尔森闹过矛盾。
这种做事风格和性格,正是埃文森所需要的,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维多利亚汉德应该已经对神盾局绝望了吧。就像是洞察计划发动前期,她曾误以为埃文森也是九头蛇,于是就带着几名手下在身上绑满了神经毒气跑了过来,打算在埃文森承认之后就立刻同归于尽。
那可是十几罐神经毒气啊,她那个时候完全不在乎这些毒气泄漏出去之后会造成多少的平民伤亡,一个向来死板遵守纪律的特工,居然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由此可见她内心的绝望。
虽然在神盾局沦陷以后,她展开了一系列的行动,但是这些行为与其说是在拯救神盾局,倒不如说她单纯的是为了阻止九头蛇。这样一个内心充满绝望的人,只需要稍加引导,便可以完美的利用。
埃文森已经安排班加罗尔去接她了,而且还难得大方的批准了油耗巨大的运输船出动。但应该不会和她那么快见面,毕竟还有一大堆程序要走,想要从美国政府的手中拿到对她特赦的命令也需要时间,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因为就在维多利亚汉德上了运输船之后,神盾局的监狱冷藏室就崩溃了,世界变得更加混乱了。
在那坐飞机上面,沃德有了维多利亚就给他的手枪,再加上别人都对他毫无防备,所以他很轻易的就得手了,打死了其他的押送人员,救出了约翰加勒特。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因为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九头蛇道是一群人,沃德现在最聪明的选择,应该是听从维多利亚的安排,一枪把加勒特打死,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他真实的身份就永远被掩盖下来了,他可以继续回到科尔森的身边做神盾局特工,就算最后被美国政府给抓了,他也没什么打的罪过。
可谁让他并不怎么在乎九头蛇呢,他笑中的并不是九头蛇而是约翰加勒特本人,因为这个家伙对他而言并不只是曾经的监管人引路人,更像是一个父亲,当然是养父。唉,所以说做一个大孝子,直接当场行孝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往这个大坑里面跳。
接下来,他们换了飞机,约翰加勒特召集了自己的其他手下。虽然在之前皮尔斯已经把约翰加尔勒特定性为了叛徒,但是为了谨慎起见,皮尔斯可是把加勒特这一整条线上的人全都给断了联系,准备在事成之后一次性全部处理掉,所以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变化仍然忠诚于约翰加勒特。
而皮尔斯也没有想到自己先死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举动反而保全了约翰加勒特,现在的蛇盾局当中,就数加勒特这一条线上的人编制完整力量最大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沃德搀扶着加勒特来到了冷藏室的入口,仍然打着神盾局特工的招牌,说自己是奉了维多利亚汉德的命令押送要犯过来的,希望能够蒙骗这里的亲守卫把门打开。
可是看门的两个守卫简直是和维多利亚一个性格,那是一点面子都不讲表示自己接到了命令,只有维多利亚汉德亲自来了才能开门,其他的人谁都不好使。
沃德着急的隔着防弹玻璃的大门对两个首位说道“汉德的特工在来的路上已经被美国政府逮捕了,她没办法过来了,而且你看这家伙现在都快死了,他需要医疗援助。”
沃德说着就把半死不活脸色苍白还不停的冒着虚汗的加勒特往前一推,让两个守卫看清楚他的脸色。而加勒特会这个样子还真不是装的,梅林达用地狱之火给他打上的那个火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这种痛苦简直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他试着给自己打麻药,可即便是自己浑身都麻木了的那一块仍然痛苦不减,他还让沃德往自己的脑袋上猛敲把自己打晕过去,可即便是自己在昏迷当中仍然能够感受得到那种灼烧的痛苦。最后他甚至拿刀子把那一块的皮肤全都割了下来,但这也只是让他更痛了而已。那血淋淋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但仍然是那烧焦了的印记,以及那灼烧无比的痛苦。要不是他心中还有一丝念想,说不定早就已经吞枪自尽寻求解脱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痛苦,他取消了先去古巴休整的计划,提前发动了对冷藏室的劫狱。一切都需要提前,所有的计划都要尽快进行,只要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就一定把自己从这痛苦当中解脱出来。
可是这两名守卫却对约翰加勒特这痛苦的样子无动于衷。还医疗援助?呸!他爱死不死!神盾局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现在都想要启动最终协议,把关押在这里面的危险犯人全部处决掉了。所以说你干脆让这家伙死在外面好了,也省得我们收尸了!
这样的态度让沃德没有办法,他寻思着要不要继续按计划进行,让一架直升机上来对着他们扫射,眼上一出苦肉计引发着两个所谓的恻隐之情开门方自己进去。
但是还没等沃德执行这个计划,眼前就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变故。
两个守卫后面的电梯门突然开了,但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大团毒蛇!真的是一大团啊,不知道有多少条毒蛇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蛇丸从里面滚了出来,一下子就把这两个毫不知情的守卫给咬死了。
“蕾娜?”沃德吃惊看到那个大蛇丸慢慢的升高,毒蛇互相攀爬堆砌成了一个人形,正是当初绑架了科尔森的那个女人蕾娜。
蕾娜也不答话,伸出舌头在嘴角轻轻的舔了一下,金黄色的蛇瞳在他的眼睛当中一闪而过,她相当悠闲的打开了大门,走到了约翰加勒特的身前,吐出舌头就像是在空气中舔了一下一样,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嗯…这个味道,你身上的伤口很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一把撕开了约翰加勒特的衣服,把那个涂满了烫伤膏的包扎给扯了下来,看着那焦黑的伤势笑道“地狱之火,你可真不走运。”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沃德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甚至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人,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否则也没必要说这么多话。
“看来你们遇到一个相当麻烦的家伙。”蕾娜看都没看沃德一眼“不过你们挺走运的,碰到了我。”说完她伸出五指,可就在即将碰触到约翰加勒特的时候,这五根芊芊玉指突然变成了五条细小的毒蛇,在沃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毒蛇就一下子爬到了加勒特的身上,互相咬着尾巴化作了一个圆形的纹身将那个焦黑的伤口包了起来。
在这之后加勒特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折磨着自己的灼烧痛苦一扫而空,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噫,我好了!”
“呸,好什么好!”可是蕾娜却是轻轻啐了一口“这是地狱之火造成的伤口,而这种方式是永远不会愈合的,我只是将其封印了起来免除了你的痛苦而已,可是它仍然在燃烧着你的生命和灵魂,如果你没有别的办法,你活不了多久了,千里眼。”
“你知道我的身份?”加勒特一惊,蕾娜虽然曾经为自己做事,感觉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面,甚至没有直接联系过,唯一一次的交谈还是通过电话,并且自己还是用了变声器,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考虑到她居然能够化身成一群毒蛇,而且还用如此诡异的手法压制住自己的伤口,这些事情似乎又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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