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纳霏和雪拉比,西南领域蛇皇之下的最强者,也许比蛇皇更强也说不定。他们一年参与一次地域场,却比百胜蛇皇更凶名赫赫,从一开始对待敌人就能够残忍下手而无半点心理障碍;从他们作为新人踏入杀戮之都表现出种种举动开始,他们的资料在杀戮之王面前堆了整整一摞却没有半点用处。
“放我下来。”佘君挣扎地推开他,双脚刚着地又被邓烨圭再次打横抱起,无视大半夜集结成队要去火拼的西南领域一干人等,那悠然的样子让佘君的脸红了又白,只想狠狠用藤鞭把那张银色面具抽下来。
太特么丢人了
“你确定你能走回去”邓烨圭坏心思地松了力道,让失去重心的佘君手忙脚乱地再次勾紧他的脖子,老老实实地不再挣扎了。
居然虚弱成这样三年多的历练都被这个蓝银皇啃了么佘君无不自怨
地愤恨想到,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魂淡,本皇需要去找那个变态损失那么多血么
至于那些已经一脸懵逼的人们卧槽,谁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自家蛇皇一脸娇羞大雾样被公主抱在那个本该是男宠的男人怀里是怎么回事啊鲁蛇皇大人说好的高贵冷艳呢
ノДノ┻━┻
“做好护卫,今晚不太平。”邓烨圭看见一群糙汉子眼放绿光,一看就知道在不怀好意地yy着什么,冷着脸警告他们。
“是”被邓烨圭打磨锤炼虐身虐心过的人立刻立正站岗目视前方,不偏不移。
佘君眯起眼审视着一个个听话离开的人,有种手下毫不犹豫反叛自己的直视感虽然无意追求什么权力势力,但好歹也用心去经营过,所以现在看着这个蓝银皇把这些刺头整治的服服帖帖的,让他莫名不爽。
“我说”佘君和他走进了公馆,任他把自己直接抱上了楼梯,扬起头能数的清他下巴上的青茬“你就不问我去东南领域做什么吗”
邓烨圭的动作流畅不变,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直接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间,并让自己的脸藏在面具后面“我之前说了,蛇皇的私生活,特殊癖好都与我无关。”
说完在佘君欲开口之前,又一边退出房间一边冷着声音说着恶劣的语句
“只想好心提醒蛇皇大人一句,x性生活糜烂是会得病的。”
佘君郁结地盯着这道貌岸然的家伙的背影也许你该换一条裤子,这样更有说服力。
啧,原来那东西干了还是会有印记的啊。
佘君趴在床上,一晚上的疲累,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有了虚脱感。
他偏头看向窗外,依旧是黑色一片,远处的碰撞声告示着他外面的战斗仍在继续。
杀戮之都的黑夜一向都比白天长很多,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也在黑幕掩盖下进行。
吃力地用藤蔓卷起被丢到一旁的背包,虽然不重但却装了十公斤的寒铁
怎么给他
为了向他道歉而选择和闻重交易,结果反而被他救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样丢脸的事情他说不出口。
也许把这堆寒铁毁尸灭迹比较好
道歉什么的本皇才不会去做
佘君又在床上蠕动了一会,一张高冷的脸自己被蹂,躏得奇形怪状,但终是受不了良心作祟,一个轱辘翻身下床,拽起背包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身体走了出去。
敲门进了实验室,里面没有人。桌上凌乱地堆放着图纸和小零件,一些半成品散落在其中,而佘君一眼就发现了其中一个雕刻着别具一格花纹的半成品。
像一个黑色的勾玉,但却要厚重一些,一个指甲盖的大小,平面勾勒着一个绿色的叶子,叶子的轮廓像一个三趾动物的脚印他知道,这和当年的藤藤蛇尾巴的形状是一样的。
手不受控制地缓缓伸向它,就在指尖即将碰到那个花纹的时候猛然惊醒它属于他却又不属于他。
属于那个草蛇唐叶却不属于蛇皇佘君。
停顿了一秒,佘君把手收了回来,收敛了眼睛里所有泄露的情绪,淡漠地扫过图纸上各种涂涂画画的痕迹他们倾注了主人的心血与思念。
佘君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房间的一刻,把背包里的寒铁一股脑倒在了地上,堆起了一个小山。
他想了想,一挥手,一片三叉叶子轻缓地飘落在血红色的小山上,形状与勾玉上的图案一样。
不再去纠结那个蓝银皇和原来的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有过交集,佘君执着地忍住困倦去洗澡,一想到那个闻重在自己身上做干了什么就浑身不自在,明明那个时候蛮正常的一个人,现在出现的嗜血变态癖好实在不敢恭维。
与武魂有关
他把身体泡在水里,身上的伤痕遇上水传来刺痛感,水里也氤氲开血色。但他连眉头也没有皱,满脑子都是他的推断。招手用藤蔓卷来一个硬壳本子,沉吟了片刻,记录下他的猜想。
他的研究始终没有断过,杀戮之都这样独特的地域对武魂的影响和变异是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但能获得的数据实在是太少了。
“对武魂的影响去问问蓝银皇好了。”佘君一进入研究状态,就扫干净了困怠感,学者之魂燃起,无视周围一切,于是他连衣服都懒得套好,在腰间随意裹了一条浴巾就踩着水迹冲了出去。
“叩叩。”佘君“礼貌”地敲了门,虽然声音有点大,频率有点快。
“进来。”邓烨圭为他开了门,看到门外人的样子忍不住挑了下眉梢长期居住在杀戮之都而显得病态的白色皮肤上随处可见细密疤痕,有的因为被水泡的而发白,有的则是结了褐色的枷脱了衣服的蛇皇意外地比自己想得要纤瘦很多。
“蓝银皇,你在杀戮之都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发生什么变化”佘君的冷静似乎随着衣服一起扔到杀戮之都的焚烧炉里去了,几乎贴到邓烨圭的身上,踮着脚,伸长脖子迫不及待地问。
邓烨圭根本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他对于佘君找他并不意外,他都准备好解释一大串问题了为什么去找闻重为什么会找到佘君为什么会做那么多机关暗器为什么“变化”
“有没有像闻重那个蛇精病一样的表现情绪,思维,行为举止上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武魂和魂力有没有什么变化”佘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姿势有什么不对劲,还用手晃了晃有些走神的蓝银皇。
“”邓烨圭一边一脸深思状一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往后退了几步,离佘君远了一点“这有什么问题吗”
“oo就是好奇。”佘君有板有眼地说出理由,开玩笑,难道和别人说我想研究你的武魂在外面就算了,在杀戮之都只会被人当做不怀好意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灭口
邓烨圭自然不会被拙劣的借口迷惑,不过他也有好好针对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他也知道了所以来试探我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摇头“并不,如果说有变化也就是在这个杀人是家常便饭的地方冷血很多吧。而且武魂在这里是被封印的不是吗”说完还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只是这样吗佘君沉默地低头纠结,难道猜想不对他一直以为杀戮之都存在可以改变武魂特性和人类心性的物质,还是他想错了吗
“你和玛纳霏他们没有感觉吗”邓烨圭眯起眼语气平静却有些微试探。
“”佘君抬头和他的目光对上,隐约觉得这个深沉的黑眸与记忆里的一双眼睛有八分相似,但他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扔到脑后雪拉比和玛纳霏他们可是魂兽物种不同如何研究至于自己,如果他清楚还需要问你吗
于是在邓烨圭的眼中,佘君的表情就是四个字一脸懵逼。
看来他并不知道。
知道自己想多了的邓烨圭沉默地任他一人苦思,自己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随即也盯着杯中的液体发呆。
他不会告诉佘君,他所说的暴躁嗜血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一切,为了他最后的计划。
今晚收获颇丰,一些疑问也在东南闻重那里得到了解释比如杀戮之都的四大领主背后确有隐藏势力。
“那我先回房了。”佘君看着端着水杯,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阴影里的邓烨圭,莫名有些恍神,连借口也不用就告辞离开。
“等一下。”邓烨圭从思绪中扯了回来,弯腰在桌子上摸索一阵,然后把一个小东西扔给他。“联络魂导器。”
佘君稳稳地接住他,不出所料只是一个不雕纹饰的圆形金属和在试验室的那个半成品相差甚远。
“材料有限,纯度也不够,只能做出三个,这个你先拿着。”邓烨圭摩梭了一下手心中的一个黑绒盒子,空的壳子里正等待着放入包含情感的礼物。
给小叶的自然要用最好的材料,所以不着急组装起来可惜寒铁的杂质实在太多,也不知究竟是谁拿走了那些精纯的矿物。不过好歹做出来了几个样品,倒不枉费他把二十四桥明月夜拆了一部分。
“多谢。”佘君咽下一股酸涩感,早有预料的心理落差没想到来得如此快。他把那个金属狠狠攥紧在手里,直到圆形的弧线都咯得掌心生疼才有了意识,却已如游魂一般离开了邓烨圭的房间。
邓烨圭没有在意他的不正常,只凝视着手中的盒子,低声喃喃“小叶等我。”
“哥我想回家。”佘君把头靠在房门上,无力地蹲在地上。
今夜,注定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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