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的思维沟通系统,眼前的视网膜上对话框开始刷新。
那是本年的年度总结。
……
【您的家族在初秋时失去了您的领导,但他们在擦拭掉眼泪以后,便推举出您的长子成为家族的新的领导者,这是您的家族,钟家的新篇章…】
【先祖逝去的悲痛还缭绕在心头时,老三钟谦鞱的幼子诞生,伴随的还有神秘却道法高深的修真者前来收徒,当场定下了师徒名分,给这个家族带来了新的期盼,或许钟家能因为这个刚刚诞生的婴儿,在今后步入更为辉煌的境地也说不定…】
【家族朝着好的方向迈进,雇人时都有落魄侠客来投,安稳的生活让他留在了钟家,但满月酒前夕,作为族内长者的钟彭氏,却有娘家亲弟弟过来投靠,言语间带着恭敬,领来的竟然是个妖怪,幸得落魄侠客出手相助,将其击杀于院内…】
【经由此事,您的长子钟谦鞍和汲水县捕头卓弩搭上了线,秋收后还送了个和县令见面的机会,攀谈之后,县令对钟谦鞍的回答非常满意,说等年后再次见面…】
【同时,您的次子钟谦靬,外出时在郊外偶救孙家家主,抵挡住了诱惑,并在秋收后和长子前往县城孙家,与长孙钟信田,都和孙家结下了良好的善缘…】
【而在除夕,兄弟三人前往途角山,还发现了特殊的泉眼,冬日里竟如在春季,绿荫繁茂,着实不凡,没准这个偏僻的无主之地,或许会成为钟家的机缘也说不定…】
【那么除夕守岁即过,新的年度到来,钟家又将会如何发展呢】
【年度评价:乙等中游(瑕疵是有,但整体无碍,家族虽说仍显平凡,但潜力已存,待底蕴充足之时,厚积薄发之下,登入高位或许就能易如反掌!)】
【年度奖励:中级年度礼包×1个】
……
钟诚的两眼微亮:“中级年度礼包”这倒还不错!
毕竟评价不算高。
今年的家族发展水平,系统眼里就只是乙等中游而已。
或许是他对家族的帮助稍弱,亦或许是家族得到他的帮助以后,发展的强度没达到完美的预期——不过钟诚很满意:“总归能混到乙等,没到丙等或丁等就行!”
要知道在前世的游戏里,能达到乙等的年度评价还需要费些心血呢!
何况他这个新人
在这个现实世界,没办法主动操纵角色的情况下,达到乙等中游的程度,钟诚已经知足了:“最关键的还是那个中级年度礼包,能开出什么好东西!”这是目的!
对钟诚来说,去年过去了的年度评价,对今年还能有什么作用
正当他想开启礼包时。
眼角撇过:“等等”他看到了年度评价里的介绍文:“…这什么意思!”
钟诚皱眉:“老三家的孩子是机缘…怎么兄弟三人给我上坟的时候,遇到的泉眼还是机缘”这机缘二字在游戏里,代表的含义可有点值得玩味:“这不对劲!”
他的脑子琢磨过味来:“合着老大两肾里的特殊能量…就是在泉眼那边来的”对于活着那会还挖过沟渠的那个碗口溪,钟诚有点纳闷:“我去的时候,没发现什么机缘啊”忍不住掐腰:“要说这发现泉眼也好,开拓溪流也好,不都是我先的么”当初青州兵祸差点席卷汲水县,那会为了找个藏身之所,那会他每天都去山里转悠。
原本那地没什么碗口溪,刚好某天又去转悠就发现了那口泉眼,惊喜之下想回来搬家的时候,就听县里回来的人说兵祸没了,叛军的青州城都被朝廷大军攻破。
钟诚纳闷的摇摇头:“…那当时冒出来的泉眼,咋和我没机缘呢”
按理说他才是穿越者吧
有点无奈,他的目光撇向介绍里的另外的关键点:“…石头这孩子咋了”
就在年度总结的第二行,原本和孙家有关系的钟谦靬之后,竟然还有钟石头的名字:“当时听老二说情况的时候,没听见说石头这孩子…还跟着进了孙府了啊”
问题就在这里,明明没进孙府,怎么可能和孙家有了善缘
令人纳闷中的纳闷!
揉着眉心,钟诚心里总感觉不对劲:“是不是曾经属于我的机缘,我没好好的珍重,最后只能让我的孩子们抓住机会了”轻轻叹气:“如果真是这样不扯了么!”
这也只是猜测,毕竟谁让他钟诚,没能真的走出靠山村和汲水县城去呢!
想的再多那一切也就都是白瞎!
不过。
缓过神来的他看着空荡荡的祠堂:“我那老铁呢”眼睛瞪大。
老钟诚可是正儿八经的魂魄,换句话来说就是鬼,如果真出现在钟家人面前,闹笑话还算好说,吓到钟家的这些儿孙和他那本来就身子骨不算好的老伴可不行!
活着的时候相亲相爱那没问题,这死了以后人鬼殊途…
关系还能一样
别看类中华文明圈的人们都和老迷信那样,真触及到利益和安全问题,绝大多数人溜得比猴还快——包括去找和尚道士,恼怒点的还敢拿着黑狗血去泼祖坟!
钟诚可不想真有点三长两短:“我这个祖宗的威信可不能丢!”
钻出祠堂。
却发现在钟彭氏的土胚房那里,老钟诚正默默的飘在窗外。
被青色光芒笼罩的脸上带着几分怀念和感动,甚至那胳膊还有抬起在眼角擦拭的模样,让刚刚飘过去的钟诚有点古怪:“…那特么…行吧…也是你老伴!”
就是这时候他飘的速度有点慢,拥有25岁意识的他更多的,应该还是以前世那个地球某古国的穿越者为主,并非是真正过活了这一辈子的老钟诚,并非是这个56岁还为了家人的吃饱穿暖而开垦荒坡地的老者,更并非是曾经拥有过记忆的真正经历者!
缓缓的叹了口气,钟诚飘在窗户旁边,顺着老钟诚的目光看向窗内:“…钟彭氏,年轻时挺漂亮的,有股知性的御姐范对吧”他叹气:“我必须说也是我媳妇!”
至少在年轻那会的审美观,还是以他这个前世的审美观建立的!
钟家人逐渐睡去。
院落里,烧着的柴禾和竹节还在劈啪作响,如玉坠般清脆。
而过了午夜,实际上就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这是新的年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