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在意识到提升天赋,只有一次机会后,包括雷毅在内的许多人,均是犹豫不决。
也没有雷晨和那两名圣阶术炼师,没有犹豫,因为,唯一的机会,他们已经用掉了。
那两名圣阶术炼师还好,毕竟,他们出身小世界,没什么大志向,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已经超出预期。
可是,雷晨不行。
他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与雷毅分庭抗礼,报今日之仇,上限被卡在圣主后期,怎么能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雷毅的上限,同样是圣主后期,而且,此时此刻,肯定不会轻易接受阵力洗礼。
“老祖宗,既然这座洗礼大阵未达预期,还要重建,那雷族换族长一事,是不是也要稍后再议?”
雷晨决定主动出击。
“这……”
雷族老祖顿时皱起眉头。
他本来是想将七彩玉牌交于雷毅之手,让雷毅携洗礼大阵之威,顺利上位,完全雷族最高权力的平稳交接。
雷族众人或许还是不服雷毅,但为了提升自己的天赋上限,九成九会站在雷毅这边。
可是,现在,凝聚而成的洗礼大阵,效果远不及预期,就算把七彩玉牌交给雷毅,又能如何?
“更换族长一事,的确要稍后再议。”
沉思良久后,雷族老祖叹了口气,缓缓道。
“什么?”
雷毅一下就翻了。
刚才雷族老祖得可是明明白白,由他接替雷翔,任雷族新任族长,怎么转眼间,又变卦了?
“雷毅,你不要激动。”
雷族老祖当然知道雷毅心里不爽,他只能耐心解释道:“如今雷族经不起任何风浪,在重建洗礼大阵之事,没有完成之前,宜静不宜动。”
“你……”
雷毅很想反驳,“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能话不算话呢?”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事实上,雷族老祖得很有道理,眼下这种情况,就算雷族老祖出面,让他成为雷族族长,他就能号令雷族吗?
没有绝对的实力和强力的筹码,一切都是扯淡。
雷翔和雷翔那些嫡系,或许会慑于雷族老祖的威势,暂时区别,但背地里阳奉阴违,搞小动作,是跑不了的。
到时候,双方内讧加剧,不但谁都讨不到好处,整个雷族也会被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明白这一切后,雷毅觉得摆在自己面前,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自然继续隐忍,伺机再动。
第二条路风险明显要更大一些,那就是以现有的洗礼大阵提升上限,提升幅度肯定不会大,但如果能跨过圣主巅峰那个坎,他就可以压雷翔一头。只是,过后,雷族老祖一旦重建出更好的洗礼大阵,雷翔又会反败为胜。他和雷翔的天赋上限,在伯仲之间,是根本不需测试的事实。
“再议就再议吧!”
做了足足一分钟的心理斗争,雷毅还是放弃了逞一时之快,他在边缘星域,卧薪尝胆二十万年,没必要孤注一掷。
要知道,有百名圣阶术炼师相助,他即便不回雷族,也能在核心区域争得一席之地,大不了另立山头。
“雷毅,你能想明白,我很欣慰。”雷族老祖满意地点点头,如果只是雷毅一个人,雷族老祖是没必要放下身段的。
可是,雷毅用二十万年的时间,培养了百名圣阶术炼师,这百名圣阶术炼师,于雷族而言,是一比巨大的财富。
万一,他找不出洗礼大阵失败的根源,无法重建洗礼大阵,这百名圣主,将成为雷族立足核心星域的关键助力。
“那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就继续留在边缘星域,聚拢小世界修者,为重建洗礼大阵做准备吧!”
雷毅主动请缨道。
“也好。”其实,雷毅不这样,雷族老祖也会这样安排。
雷毅和雷翔水火不容,雷毅真带着这百名战力不足的圣阶术炼师会雷族,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雷翔收拾了。
雷族老祖可不想那种自相残杀的事发生,所以,还是让雷毅和雷翔隔开距离为好。
而实际上,雷毅也是这么想的。
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所掌控的力量,还不足以和雷翔硬碰硬,去核心区域,完全是自讨苦吃。
当然,雷族老祖他们可以罩着他们,但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雷族老祖会把绝大多数的精力,放在探寻洗礼大阵失败原因和重建洗礼大阵上,怎么可能天天罩着他们,当他们的保镖?
“你手下有百名圣阶术炼师,没有我的符咒,应该也可以筛选出合适的修者。”让雷毅留在核心区域,除了是为了隔开雷毅和雷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雷毅是搜寻阵眼,也就是契合世界规则的小世界修者的最合适人选。
之前,雷毅能和他的手下,自行参悟,凝聚洗礼大阵,可见,他们对洗礼大阵,已经有了很深的领悟。
再加上之前他的讲述,依靠自身之力,搜寻契合各种世界规则的小世界修者,应该绰绰有余。
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再耗费精力,炼制几百万张测试符咒了。
见雷族老祖和雷毅,三言两句就把这件事给定了,雷晨多少有些颓然,应该这本来是他的工作,如今被人抢了。
但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趁早回核心区域,帮父亲筹划对付雷毅之事,才是当务之急。他的上限,已经没有再提升的可能,也就,依靠自身实力,是无法完成逆袭的,也只有好好抱紧父亲雷翔的大腿了。
“你们几个随我核心星域。”
任何分配完毕,雷族老祖一招手,叫上雷晨和雷晨手下的五名圣主,七道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们也走!”
折腾了半天,还是要在边缘星域混生活,雷毅摇摇头,也是一招手,带上百名圣阶术炼师,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待一百多道身影完全消失,这一片星域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直到,一个脑袋从虚空中慢慢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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