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以南,三十里处。
一支数千人规模的军队,打着刘繇扬州军团的旗号,身披扬州军团的衣甲,摆出战败残军的狼狈姿势,正朝着曲阿进军。
“公瑾,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们装作败军,奔袭曲阿,这......能成功吗?”
大将甘宁,策马在周瑜身侧,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
一身锦服战袍的周瑜,坐在一匹白马上面,微笑着解释道:“兴霸,如果在平时,刘繇反而要多心,现在局势紧张,他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但凡有任何一点助力,都要死死的抓住......”
“原来如此!”
边上另一员悍将周泰,恍然大悟,道“这个刘繇,畏惧我家主公,如畏惧天神,我们装作扬州军团的残军去投,肯定没有防备!”
“不错!”
周瑜淡然一笑,果断的挥手下令,道:“传我军令,三军向前,务必要做到乱而不散,以扬州降将为前驱,骗开曲阿城门....直接擒杀刘繇,报效主公!”
“擒杀刘繇,报效主公!”
曲阿。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刘繇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宁。
每隔个十几秒钟,就要问问左右亲卫,当前的具体情况。
“报.....”
门外仓皇的跑进来一个探子,惶恐道:“主公,不好了!刘昊大营,有了动作,今天一早,数万大军出动,直接杀向牛渚大营来了!”
“牛渚大营,有太史慈率领数千人防守,能守住吧?”
“不知道,应该能吧?”
“太史慈骁勇无双,问题不大吧!?”
刘繇手下部将,议论纷纷。
这牛渚大营,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曲阿在西面的最后一面屏障!
正在这时,太史慈一身戎装,从外边虎步走了进来,肃然道:“刺史大人,如今的局势,比想象的还要可怕!这牛渚大营,只怕也是守不住了!”
“草!?太史慈.....你不去守好我军最后的阵地牛渚大营,怎么回来了!?牛渚大营要是被打下,曲阿怎么守?!”
刘繇,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已经是面如死灰,咬牙切齿地叹道:“太史慈误我,太史慈误我......左右,把这通敌狗贼,拉出去斩了!”
“遵命,刺史大人!!”
随着刘繇的一声令下,左右亲卫刀斧手,齐齐涌出,将太史慈给围住。
刀剑出鞘,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怼的架势。
“刺史大人!”
太史慈锵然一笑,身形笔挺如枪,说道:“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么!?现在我们扬州军团,军队的人数,跟大将军那边相仿,但是论说战斗力,已经是处于绝对的劣势的地位了!”
“草!长他人志气,灭主公之威风啊!太史慈,你难道是跟刘昊,达成了某一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太史慈,肯定是收了好处,才这样说.....”
“请主公明察!”
“咱们乖乖守着,不就完了吗!?等刘昊打不下牛渚大营,自己就退了,太史慈错失战机.....
听着手下纷纷的议论声,刘繇的脸色,阴晴不定,狠狠的盯着太史慈。
“兵法有云,以弱击强,不可死守硬抗,唯有剑走偏锋,搏上一搏了!
刺史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放弃牛渚大营,放弃曲阿,直接退守吴郡,再联合会稽、豫章、庐陵等数郡,日后一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太史慈自顾自的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边上刀斧手刀剑出鞘,他却夷然不惧。
这些扬州一系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太史慈根本连看都不看。
“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刘繇面无血色,犹豫再三,最终决断道:“于糜两位将军,速度去点齐兵马,准备撤往吴郡,要快,迟则生变!”
他手下两员扬州大将于糜,悍然出列,道:“遵命!”
“樊能将军,率三千人,将城中库藏、富户,全部都驱赶到一起,带到吴郡,粮草能带多少是多少,不能带走的,全部放火烧掉,不给刘昊留下一粒米!”
“喏!”
又一员大将,抱拳领命而去。
安排完这两件事情,刘繇的目光,转到太史慈身上,说道:“太史慈,命你率本部五千人,即刻断后,一定不能主动出击,听到没有!”
“刺史大人,用兵之道,变幻万千,距离曲阿以西,三十里外,有一处叫做神亭岭地方,若能在危急之际,发起突袭,刘昊军猝不及防,一定损失惨重,但我们可以......”
太史慈据理力争,刘繇却是捋了捋颔下短须,冷笑道:“你是扬州刺史,还是本官是?废话少说,先不治你弃守牛渚大营罪责了,赶紧去点齐本部人马!”
“末将.....领命.....”
事到如今,太史慈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低头领命!
心里,全是悲哀与失望。
“刘繇此人.....空有江东之广,却守成懦弱,不能用人,非雄主也!”
临出门的时候,太史慈忽然抬头,喃喃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牛渚大营,居然空空如也!”
刘昊听到了前军传来的消息,足以容纳十万人的牛渚大营,现在空空如也!
对于这种情况,刘昊微微点头,心里生起些敬佩与好奇的心思。
“主公,这扬州军团里,还是有大将在的!”
郭嘉取出了袖珍的军事地形图,在上面指指点点,目露奇光,道:“居然这么果决的放弃了牛渚大营,接下来,可能就有一场伏击,等着主公!”
几乎是同时,刘昊与郭嘉一起出声,道:“神亭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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