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汉人狡诈,竟中了埋伏!”
自诩当世名将耶律斜轸,心里一沉,勒住马缰,开始观察起场上的情况来。
这一处山口,亦是通往定州的要道,形同一个狮子张口,吞山覆地,所以又叫做狮子山。
轰轰轰!
擂天战鼓声音轰响,杀声激沸,整个狮子口都为之而震栗。
“哼!果然不出卧龙军师所料,辽贼真来趁机来犯境了......今日就叫你们来的了,回不去!”
金刀令公杨业站在山腰上,遥望战场,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在跟大汉正面对阵被擒降服之后,杨令公正愁报效无门,遇到这么个机会,便主动请缨,依循七绝大军师军师卧龙诸葛亮之计,火速率军伏杀狮子口。
诸葛亮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没有料错。
辽国果然趁着定州大乱,派兵急袭狮子口,正好被金刀令公杨业给截个正着。
杨业金刀高举,振臂叫道:“众部听令,以滚石擂木,阻断去路,传令山下伏兵,今日北上狮子口,伏杀辽狗,一个都别放过!”
“杀!”
“杀!”
“杀!”
狮子口两边的山腰上,滚石擂木轰然砸了下去,将耶律斜轸的前路彻底堵死。
耶律斜轸带来的辽兵,多是精骑兵,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毫无用武之地,反而战马失惊,不断的将辽国骑兵从马背上掀飞下来。
“不要乱!再乱者,斩立决!”
耶律斜轸心里恨极,举枪压住混乱的兵阵,连杀几个乱兵,疯狂怒吼道:“杨业老匹夫,用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有胆子来跟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必取你的项上首级!”
杨令公冷然笑道:“北辽蛮夷,厚颜无耻之人,你既然不屑于阴谋诡计,趁着定州战乱,偷袭背后,又算什么?”
“神射营准备攒射!”
“朱雀神射!”
山腰上倏地闪出了数千个大汉朱雀神射的神射手,手里举着朱雀神弩,绝对的冷静,绝对的镇定,具备神射手的一切特质。
只听杨令公一声令下,朱雀神弩连发,万千箭矢,蓦地破空飞去。
咻咻咻咻咻!
遮天蔽日的箭雨,撕裂了长空,锐响声不绝于耳,整个狮子山,回荡着利矢锐响。
凶猛的箭雨,射的辽国精骑兵们懵逼了!
“举盾!快举盾防御啊!!”
耶律斜轸也是目疵欲裂,肝胆剧颤。
辽国占据了燕云十六州,北方马匹,尽为其所有,通常就用精骑兵靠着机动急袭为主,一击不中,立刻远遁,占尽了战场主动性。
今日被围在了狮子口,却是道路狭窄,挪移不易,一不小心,就踩到自己人,尚未开战,自相践踏而死者,已有千百人。
无差别的箭雨打击,无情的洞穿了辽国骑兵的皮甲,即便是射中了战马,也是毁灭性的打击。
哀嚎声、惨叫声,顿时在狮子口激荡传开。
“汉军......这是连弩?!”
耶律斜轸瞳孔遽然收缩,心脏仿佛被攥紧,已然意识到了不妙。
连弩的杀伤力,不可思议!
部将萧挞凛急马来报:“元帅,不好了,汉军箭雨打击实在凶猛,我军快要顶不住了!”
几轮箭雨过后,狮子口便弥散开了浓烈的血腥气味。
耶律斜轸脸色铁青,心思急转:“若是再拖下去,必败无疑,先杀出狮子口,修整一番,再做打算!”
“元帅有令,前军变后阵,杀出狮子口!”
“杀啊!”
濒临绝境,耶律斜轸终于体现出了他堪称名将的一面。
背脊流汗,心里胆寒,却丝毫不乱,指挥调度兵马撤退,都是最为准确直接的命令。
“此人若是不死,日后必是大汉劲敌!”
金刀无敌杨令公居高临下,看的清楚,忍不住皱了皱眉,沉声道:“某当提此人人头,献于圣皇陛下。”
此时伏杀之计成功,当然不能让耶律斜轸这么轻易就突破了伏兵包围圈,狮子山帅旗之下,令旗展动,狮子口伏兵顿时掩杀出来了。
“大汉杨延昭在此,辽贼速速下马受死!”
“大汉杨延嗣在此,辽贼速速下马领死!”
狮子口,左右两边山背后,杀出来两路汉军,俱都精悍骁勇之虎贲。
“元帅快走,末将断后!”
辽国大将萧挞凛一见汉军布置,心里顿时凉了一截。
金刀令公不愧杨无敌之名,领兵作战,根据时势,布置伏杀,可谓是天衣无缝。
漫山遍野,全都是大汉赤龙旌旗在风中飘扬。
放眼可见之处,汉军铮铮铁甲,刀戟锋寒,杀气惊天!
“随本帅杀出一条血路来吧!”
耶律斜轸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壮士断腕,战略性撤退。
这个时候要是再头铁回去跟杨业硬刚,那就是愣头青,不知死活。
杨延昭挥舞盘龙枪,杀入辽兵阵中,直奔中军,一枪刺出,必定带走一个辽兵性命,当真是势不可挡。
“玛德!老子纵横沙场十几年,杀的汉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这小儿,也敢在老子面前举枪,受死吧!”
萧挞凛已是存了死战此地的想法,双目赤红,不要命的拍马挥舞长刀,朝杨延昭杀去,凶煞无比。
杀!
杀!
两声暴喝,同时响起。
九耳连环刀呈开山之势,猛然战落,势如狂虎。
盘龙枪左穿右杀,枪影重重,鬼神莫测,狂如蛟龙!
刀枪之上,凝聚了两大猛将雄浑气劲,都是绝对的必杀招式。
铮!
只听得一声金铁暴鸣之声,骤然在空气里震荡传来。
杨延昭一枪如龙,刺中了萧挞凛的咽喉,将这一员猛将,悍然挑在了空中!
哗!
三军震动!
萧挞凛是辽国大将,个人武功,便是在辽国当中,也能排的上号,今日竟然被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杨家将给一枪挑杀了!
只凭这一枪,杨延昭之名,就足以震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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