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侯!血衣侯来了!!”
“传说他的衣服是鲜血染红的,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还是血衣侯背后的神秘人,血衣侯前驱护驾,那个神秘人就在马车里!”
“今天的新罗国,只怕又要地壳震动了!”
长街两边的围观百姓当中,不乏有智之士。
白亦非与白甲军积威极甚,处于幕后操控一切的刘昊,反而越显得神秘。
“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张府的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白亦非带着白甲军......就在府外了......”
说到这里,这个老管家两股战战,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血衣侯诛绝姬无夜满门,滔天的凶威,偌大新罗国,谁敢轻犯?
自家主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放着好好的丞相不当,非要闹脾气告老辞官。
这下可好了,血衣侯都出动了,不知道今天张府会不会是人头滚滚而落。
张开地年过五十,面貌清隽,正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翻阅古籍,听到管家禀报,不由得放下了书简,幽幽一叹。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韩非一袭紫衫,翩然走了进来,拱手问好:“韩非见过张大人。”
“公子韩非?”
张开地微微一愣,上下打量韩非几眼,神情古怪,道:“听说你从小圣贤庄学成归来,难道不知家国大义,怎么来替那人当说客?”
这可委实说不过去。
韩非是新罗国的公子,如今新罗国覆灭在即,汉国踩在新罗国的尸体上崛起,打先锋的居然是韩王安第九子,简直难以置信。
韩非笑道:“主公圣文神武,雄绝当世,日后扫平七国,倾覆天下者,必主上也,老大人有理政安邦之才,若是不能为我主所用,实在可惜了。”
“老夫垂垂老矣,体弱多病,难堪重任,九公子谬赞了......”
张开地人老成精,自然不会吃这套,不过他对刘昊,还是心存好奇,问道:“九公子,你家主上,那究竟是什么来头,整个新罗国当中,绝对没有这样的人物。”
韩非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张公可知月余之前,那一场天地异景?”
什么!?
张开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瞠目结舌,失声道:“这......这......这......”
月余之前,天现异象。
有天门大开,紫气浩然三万里,九龍拉棺,降临当世。
这可能是张开地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震撼画面。
“嘶!那一位,难道......竟然......竟然是这等人物,难怪一出世就要惊绝世人!”
“难怪!难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此人应承大运而生,新罗国孱弱,便被此人一口吞了!”
韩非见他神情震动,淡然道:“张公知道就好,主上身上,有天大机密,不可告诉第二人知晓,否则必然招致祸端。”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张开地眼皮子直跳,种种事迹加诸于刘昊身上,他仿佛感觉到一股浩瀚伟力,在操纵一切......
刘昊推门而入的时候,张开地正站在门口,十分恭敬地迎了出来。
“拜见汉皇!”
这个倔强的老头,伏地跪倒,躬身顿首,口称汉皇,态度恭敬。
刘昊倒是好奇韩非用的什么手段,居然能说服这个张老头。
原来还以为要稍稍费些口舌,现在没想到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完的,刘昊扶起了张开地,道:“张公请起,听说张公抱恙在家,不知如今身子怎么样了?”
张开地脸上红光浮现,锵然道:“呵呵,此小疾尔,何足挂齿,让汉皇忧心,某之过也。”
倒!
张府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全部都瞠目结舌。
老爷这是怎么了?!
前不久还在家里饮酒苦闷,痛述国将不国,今日的态度居然完全转变了!?
这个年青的汉皇,真不是一般人物!
老管家心里如是想到。
张开地想到了刘昊大的吓人的来历,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不敢有半点不敬。
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叮咚!
“恭喜宿主,韩非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开地投降,当前张开地忠诚度为90,请宿主再接再厉!”
九十的忠诚度,也是可堪一用了。
刘昊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听闻张公有孙张良,游学在外,可有此事么?”
“果然是天生圣人,无所不知!”
张开地微微一愣,恭敬答道:“张良不日便将归国,倒时候必来拜见汉皇。”
刘昊抚掌大笑,拍了拍张开地的肩膀,道:“如今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张老德高望重,祭告天地,正需要张公出面,以正人心,张公意下如何啊?”
刘昊心里也是微微一乐,本以为今日之事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这般顺利。
到时候等到张良来投,这父子两人同在麾下效力,那也是一段佳话。
张开地哪敢拒绝,连忙躬身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祭天大典,如期举行。
两朝丞相张开地,亲自主持了这一场盛会。
新罗国朝野上下,面面相觑,全部震惊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张开地这个顽固的臭石头,不是带头抗议覆国改号之事么!?
怎么到头来,反而是张老带头起事了!?
不少人原本是准备等着看笑话,看新罗国如何乱成一团,再好从中取事。
结果显示狠狠给了这些人一巴掌,脸都打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