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小儿,休要猖狂,老夫必取你项上人头!”
骑劫站在城头上,嗔目怒视,戟指城下,怒骂道。
“败军之将而已!”
田单扬鞭大笑:“都说雁国骑劫乃是世间难得的大统领,极擅用兵,在某看来,不过是废物一个,沽名钓誉之辈,骑劫你敢来与本将军以骑阵对战么!?”
骑劫这才发现,田单带来的都是骑兵,约有万余骑。
放眼望去,武阳城下,就是一片宽阔无比的旷野,正好适合骑兵作战。
“若只用骑兵对战,谅你翻不起什么浪来!”
骑劫横目冷睨战场,确定了方圆十里不可能有埋伏,放声冷笑道:“田单小儿,今日既然你撞上门来,那就让你知道大燕精骑的厉害!”
雁国地处北方,与草原毗邻,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掌握了源源不绝的战马资源。
七国之中,除去了澜国胡服骑射强绝天下可以与雁国精骑一战之外,也只有秦国的黄金火骑兵可以抗衡。
骑劫这样的宿将,生平经历了数百场大小战役,心高气傲,又如何会将其余骑兵保卫上头放在眼里?
“传本将军令,准备点齐兵马,出城斩杀田单小儿!”
“将军,可是太子殿下分明是让将军坚壁清野,固守城池,不可与敌人交战啊!?违抗命令,是否不太好?”
骑劫的部将小声提醒。
“混账东西!本将军是主将还是你是?”
骑劫瞪大了一对牛眼,怒叱道:“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本将军身经大小百战,此时战机已现,又岂容你惑乱军心,再敢多说,杀你祭旗!?”
部将缩了缩脖子,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燕军出城了!”
田单双眼微微一亮,看着城门轰然洞开,如同潮水般涌出来的雁国骑兵,心里对李靖这个年青的统帅凛然生敬。
骑劫一见田单,立刻心态爆炸,进退失度。
一切都在李药师的算计之内!
骑劫胸中憋了一口郁气,数万大燕精骑来势汹汹,如同黑云席卷大地,踏的烟尘滚滚而起,朝着汉军本阵疯狂掩杀而来。
田单亦是不敢大意,慌忙指挥汉军列阵迎敌。
以骑兵对骑兵。
两股钢铁洪流撞在了一起,空旷的荒野之上,杀声震天。
先锋之战的目的只是为了诱敌,而非死战,只是一个照面,田单就下令前军变作后阵,开始缓缓而退。
“田单小儿,无胆之人,老夫来取你首级!”
当下小胜一阵,骑劫双眼赤红,死死的锁住了田单,不顾一切的疯狂追杀。
洗刷耻辱,就在今日!
为大燕第一特勤官正名,也在此时!
十万燕军雷动,高举刀兵,跟在骑劫背后发起冲锋,疯狂的嘶吼呐喊。
一路追杀,汉军虽败不乱,却是遗落下了无数的辎重兵甲。
燕军疯狂抢夺,骑劫心里却渐渐地生起了一股警兆,无形之中,似有一股子杀机,已经牢牢地锁定了他!
然而放眼望去,周遭却是一片空旷的原野,并无地势起伏之处。
从兵法上来说,这种地形天生就是利于骑兵发挥的最佳战场。
“停止前进!”
就在骑劫下令的时候,远处蓦地响起了一阵擂天战鼓声轰响。
鼓声雷动。
燕军骑兵阵的左右两侧地面上泥土簌簌而动,从地底下钻出来一群铁甲铮铮,手持长武器大戟的大汉精卒!
“骑劫你已中计了,还不快下马受死!”
令旗一动,大汉猛将单雄信一横马槊,一马当先地杀了上来。
吼!
一槊横空,势如惊涛拍岸,瞬间将几个精悍的雁国游骑给拍死当场!
冷面寒武器罗成手腕一抖,五钩飞神武器绽放了万千武器芒,如同无数惊龙白蟒腾空,奋勇凿入了燕军骑兵的右翼弱侧。
与此同时,原先徐徐而退的田单都率军折身而返,朝着雁国骑兵阵发起了突袭。
四面八方,都是令人窒息的杀机!
骑劫心神震栗,肝胆欲裂!
中计了!
到了此时,见到了汉军藏兵地底,他发热的脑子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田单在武阳城下搦战,到灵神莫测的地底藏兵截杀,一切都是早就做好的局!
汉军主将就像是一个隐忍的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地踏入到他的陷阱当中!
“报!”
“将军,左翼右翼,都有汉军杀出!”
“将军,大事不好了,左翼被汉军打破,汉军当中,有一员白袍骁将,用一柄五钩飞神武器,勇不可当!”
“将军,局势不妙,此时应当如何是好啊!?”
面对地底钻出来的汉军灵神莫测的截杀,燕军阵脚大乱。
骑劫允称雁国特勤官,生平历经大小百战,此时却也方寸大乱了:
“怎么可能!?”
“可恶的汉军,居然在地底下挖好坑埋伏本将!?”
耳畔燕军保卫员的惨叫声轰传入耳,骑劫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心里一横,挥刀嘶吼:“众将听令,前军变后阵,随本将军突阵杀出去!”
退兵的军令下达,雁国保卫上头如潮水般朝后倒涌。
“雁国主将骑劫,却也是不过如此......”
站在远处高筑的将台之上的李靖,眺望战场,冷笑道:“传令尉迟恭、罗成、单雄信,凿穿燕军后阵,秦琼将军那边可以准备攻取武阳城了!”
“喏!”
军中保卫员锵然抱拳,领命而去。
战场之上,杀声如雷。
少年罗成白袍银武器,抬首如望月,顾盼而神飞,活脱脱一个小号的五虎特勤官赵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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