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这一次弄到手的有宋徽宗的字画和藏品,虽然算不上宋徽宗最好的东西。
但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运。
这三天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
博览会闭幕的时候,张天元还徜徉于这个地方久久不愿意离去。
藏品的气息能够让人迷醉。
“唉,今天晚上就启程返回旧金山吧。”
张天元叹了口气。
这一次来纽约,生了不少的事情,不过总归来说还是不错的。
他自己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而且还帮了朋友,算是一个令人欢喜的结局吧。
收拾了东西,并且准备通过机场的朋友购买机票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张天元愣了以下。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谁这个时候会登门拜访?
他通过猫眼朝外面看了看,现外面站着的,正是鲁妙和鲁雄兄妹两个。
“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他开门的同时,便问道。
不过话刚刚问完,才忽然现在这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鲁正风。
他不由皱了皱眉。
对于鲁正风,他不是很喜欢,不,应该说非常厌恶。
如果不是为了鲁妙和鲁雄,他才懒得去管鲁正风的事情呢。
“你怎么也来了?”
张天元冷冷看了鲁正风一眼道:“我可不欢迎你。”
“张先生在上,请受三叩九拜!”
那鲁正风突然跪下,就在门口嘭嘭嘭磕头作揖,把张天元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刘金宝以及李云璐都给看傻眼了。
张天元也愣了许久,直到对方几乎把脑袋磕出血来,他才对鲁妙和鲁雄摆了摆手道:“还不赶紧把你们的爷爷扶起来,我心狠,你们怎么比我还心狠?”
不管如何,鲁正风也一大把年纪了,虽然他厌恶这个人,倒也不至于让一个七十多岁的人给自己三叩九拜。
刚刚真得是被惊呆了而已。
“张先生,您原谅我了?”
鲁正风摸了摸已经出现血迹的额头问道。
看起来今天张天元不原谅他,他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唉,你这老家伙又是何苦呢?”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与你之间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就是见面成路人而已。”
“张先生,是老头子我糊涂了,上一次唯恐您骗了两个小家伙,所以对您态度不好。
然而您高风亮节,不仅不计前嫌,还将我拯救于水火之中。
给您三叩九拜,绝对不是威胁您,而是真心实意地道歉。”
鲁正风急忙说道。
“你还是起来吧,想要道歉,不必这样,拿几件我喜欢的古董也就是了,你那孙子和孙女答应我的报酬还没给我呢。”
张天元摆了摆手道。
其实他跟鲁正风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儿而已,又不是玄幻小说里的生死之仇,非要你死我活才能搞定。
“当然,当然带来了好东西。”
鲁正风这才在鲁妙和鲁雄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然后进了房间。
张天元将门关上之后,就瞥了瞥鲁雄手里头提着的箱子。
估计应该是带来了好东西,他还真得挺期待的。
鲁正风也没废话,直接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有好几件东西。
鲁正风的手有些颤颤巍巍地取出了其中一件给张天元看。
“张先生,这个是越窑青瓷蟾滴,听说您喜欢这种东西,我特地从老朋友那里花了重金购得。”
张天元接过青瓷蟾滴,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如鲁正风所言,从老朋友那里重金购来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绝对是好玩意儿。
他的心情忽然间变得畅快了许多。
越窑青瓷蟾滴,原称“三足蟾蜍水盂”或“三足蟾蜍形带托盘青瓷水盂”。
这个东西张天元曾经在一本图鉴上看到过,但实物还是第一次遇到。
全器十分完整,通高厘米,系在荷叶形托盘中,上置蟾蜍形水盂组合而成。
淡灰胎,质细腻,通体施湖绿色薄釉,滋润光亮,局部表微泐,足面依稀见有支钉痕。
从其轻盈端巧的器型特点来看,当属文房用具。
清代许之衡著《饮流斋说瓷》称:“蟾滴、龟滴,由来已久。古者以铜,后世以瓷。明时有蹲龙、宝象诸状。凡作物形而贮水不多者则名曰‘滴’。”
基此,本器应改称“越窑青瓷蟾滴”为宜。
蟾滴,造型可分上下两部分:上为水盂,下为荷叶形托盘。
水盂呈立体的蟾蜍形,横长厘米、高厘米。
蟾蜍躯体作扁圆状,昂伸颈,口微启,水可从口中溢出,双目圆瞪,炯炯有神,头颈间有桃叶状角饰,颇富神奇色彩;
后背微隆,器表满布象征赘疣的灵芝状乳钉装饰,两侧间施以如意形卷云纹;腹腔中空可盛水,上开置注水的圆孔;
下腹部较为扁平,光素无纹;前有稍曲蹲的两足,趾间有蹼,后端弧收下敛,并有独足(肢)支撑如尾状;
蟾蜍体态轻盈而又充满灵气,造型取其踌躇满志,以求一搏之势,生动逼真,栩栩如生,逗人喜爱。
下部的托盘作大口圆唇,浅腹坦敞,卧足。
口径厘米、足径厘米、高厘米。
盘体呈两侧边缘稍内卷的荷叶形,内腹壁刻划纤细而清晰的叶脉,充分显示出惠风吹卷荷叶的一派盎然生机,将荷叶形托盘与蟾蜍形水盂巧妙地组合成蟾滴,可谓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看到这里,张天元突然说道:“这东西我们国家也有一件,我还记得1985年,那件蟾滴,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并于1989年入选《国家文物精品展览》,为越窑青瓷中极其罕见的国宝。
你这东西真舍得送给我?”
在鲁正风面前,张天元并未说谎,他曾经在某博物馆看到过同样的东西,绝对精美无比。
“当然舍得,它要不是国宝,我还不好意思拿来呢。”
很显然,鲁正风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拿来,其余跟张天元缓和关系。
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吧。
“那就多谢了。”
张天元笑了笑,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那青瓷蟾滴之上。
这可是越窑青瓷啊。
越窑肈始于商周,青瓷成熟于东汉,源远而流长。
逮至晚唐、五代及北宋初,以慈溪上林湖为中心的越窑,烧制的青瓷器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顶峰,被列为中国瓷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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