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大陆,七宗鼎立。
分别是以符箓看家的神隐宗。
最擅占卜的大衍宗。
以阵法闻名的天道宗。
以驭兽为根的御兽宗。
以及掌握着独门绝技言灵之术的罖海宗。
以佛法入道的法相宗,和曾是七宗之首,如今却沦为最末的混沌宗。
夜陵夙早将能打听到的一切,刻进了脑海。
“罖海宗的队伍还没到。”
他语气发沉,双全微卷。
他期待了一天又一天,也失望了一天又一天。
如今,罖海宗是他最后的希望。
若...筱筱没有得到这次仙宗大比的参赛资格...
若...她其实根本就没加入任何一个宗门...
天地茫茫,他到底该如何寻她?
又要多少个日夜,才能再将她软软的小身子,抱进怀里。
夜陵夙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导师一号:“罖海宗这次确实是迟了,许是路上遇到了麻烦也说不定。”
毕竟,之前并未收到罖海宗退出此次仙宗盛典的说明。
故而如今未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路上出了麻烦。
导师一号:“盛典临近,凛冬城主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希望罖海宗能准时赶到吧~”
冷悠悠:“听说西海域中有一片雷暴之地,罖海宗若要抵达内陆,必须从那里穿过,兴许是在那里耽搁了吧~”
导师一号认同的点头。
夜陵夙突然起身,朝屋外走去。
导师一号:“夜小子,别忘了明晚赴宴。”
导师二号:“我听说他这些日子似乎在寻人?悠悠,你可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悠悠抿抿唇:“外面是这样传,但...夜师兄自己什么都没说。”
“二位导师,我也先回去了。”
说罢,冷悠悠脚步飞快的走了。
导师一二号心里明镜似的对视一眼。
“哎~悠悠这丫头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两孩子若能成,想必宗主也会乐见其成。”
“成不了,成不了,成不了。”
“你就这般笃定?”
“要不要与我打个赌,就赌你新锻造出来那柄呈玄剑。”
“哼,休想骗我家当,老子才不跟你赌,小辈间那点情情爱爱的事儿,你一个当导师的也好意思拿出来打赌,为师不尊,哼!”
“小气,就知道你赌不起,少哔哔其他的。”
“你大气,你给我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
“哼,出去就出去,谁想跟你同处一室似的。”
导师一二号日常絮叨了一盏茶,各自熄灯安歇了。
另一头,冷悠悠追着夜陵夙跑上了长街。
“夜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不可以告诉我吗?”
“你若是想寻什么人,兴许我能帮上忙呢?”
“若是我一个人的力量的不够,也可以传讯回冷家,让我父亲发动冷家的势力寻找。”
冷悠悠一脸关切的试探。
夜陵夙目不斜视。
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必。”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冷悠悠。
但同时,也承认了自己的确是在寻人。
冷悠悠心底想被什么大石压着一样,喘不过气。
却极力掩饰着。
“夜师兄,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是有限的,我真的想帮你。”
“还有...宗主大人他...知道吗?”
“我记得从前你说自己...并无父母。”
夜陵夙斜眼扫她一眼。
“好奇心太盛,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事,不劳冷小姐费心。”
话落,原地只留下了一道夜陵夙的残影。
那速度说是瞬移也不为过。
冷悠悠孤零零站在那儿,狠狠吸了几口凉风。
“夜师兄,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冷漠?”
“难道我的心,你一点都不曾感受到么?”
“那个在你心里的人,就那样好?”
另一边,罖海宗一行人为了赶时间,一路几乎都没怎么休息。
别说是一众弟子,就连飞行兽都吃不消了。
此刻,不得不降落在一处山谷休息。
“过了这片山脉,距离凛冬城就不远了,三天一定能到。”
二长老给大家鼓劲儿。
他们这次出行,可谓是极其不顺。
之前在海上那番遭遇,损失惨重不说。
这一路从西向北,又遇上了两次极端天气,以至于时间一再耽搁。
若不能在正式开赛前抵达,那他们罖海宗这一次就会被判自动弃权。
那么,接下来十年,一切由其他六宗提供的福利,罖海宗都将每份儿。
甚至,西海域的资源,还要加倍供给出去。
那样的结果,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
是以,二长老如今真真是心急如焚,焦头烂额。
乔筱筱倚在一颗大树边,闭目眼神。
连续的飞行,让她娇嫩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皴红。
更不适的还有大腿和PP。
但如今只能忍着。
这难得的休息之夜,过的格外快。
众人只觉才刚眯了一会儿,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
导师们大声叫起。
所有人只匆匆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后,就再次骑上了飞行兽。
紧赶慢赶,罖海宗这行人,终于在仙宗大比开始前的最后一天,抵达了凛冬城。
“罖海宗这是遭遇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已的模样?”
“不知道啊~总归一定是遇上麻烦了,瞧着状态,罖海宗那些弟子还能比么?这不是来垫底的是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家不都是来交流的么~别把话说的那么白。”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罖海宗一行人身上。
城主府内,正在进行第一轮的比试抽签。
罖海宗的出场顺序,刚刚由凛冬城主代抽。
此刻,正好轮到夜陵夙。
恰在此时,管家匆匆进来,伏在凛冬城主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声音极小,但夜陵夙还是听到了。
他说:‘城主,罖海宗的人到了,带队的是二长老。’
‘一行人十分狼狈,人数也明显不足,怕是路上遇到了大麻烦。’
‘人如今已经在冬日酒馆下榻,您看是不是...过去瞧瞧?’
凛冬城主正有此意。
于情于理,他都应亲自前往关怀一二。
然,有人比他更快。
早在老管家说出‘罖海宗到了’的那一瞬。
夜陵夙就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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