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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现场却是十分干净的,白应涟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物品,就连可能佩戴的首饰和手表也没有,在技术有限的情况下,能够得到的线索只有身体上的伤痕。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有人朝这边走进。

宋予寒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继而撑着膝盖起了身,“他们来了。”说完,她顿了顿,继而将头朝着江淮微微一昂,似乎是等着他发表看法,“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比胡志的事情要难处理。”江淮也缓缓起了身,他将双手别进衣兜里,目光依旧落在这具尸体之上,眸光是一片深沉,“白应涟和何必是单独行动,所以了解白应涟能够提供线索的人只有何必,但是……”

“但是能够信任他吗?”宋予寒接过了话,她的声音淡淡的,恰好保持着只让江淮听见的音量,她微微抬眼,对上了江淮了视线,“他或许可以引导我们找到凶手,但也可以误导我们错过真凶,而我们对他的话没有办法提出任何的质疑。”

江淮却是轻声笑了,他应了一声,语气没有半点的沉重,“你会看不出来,他是否撒了谎吗?”

宋予寒笑了,“你对我很有信心?”

“不,是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江淮打断了她,“就算你看不出来,我也会让你明白的。”

那一行人似乎是看到了宋予寒和江淮,在片刻的交流后加快了步子朝着这边赶来。

顾笙一溜小跑将人群甩在了后头,“予寒,你们刚才到底是去……卧槽?”等等,后面躺着的那玩意……是具尸体吧?

顾笙虽然看上去再小女生,但也是个见过案子的人,此刻见到了尸体倒是很快的冷静的下来,没有大呼小叫或是紧张不安。她在片刻的反应之后将眉头一缩,平时软软的声音此刻却多了几分锐利,“予寒,你们刚刚就两个人过来不要我跟着?万一凶手没走远呢?”

宋予寒自然知道顾笙是好心,但是她还是思索了一下之后认真的回答道,“所以我带了江淮。”

顾笙有点受伤……

叶痕和付言是紧接着到的,他们倒是丝毫没有停顿的径直走向尸体,仿佛对现在的场景早就有了预料。

付言在大致的扫了几眼之后,眉头一皱,“白应涟?”

叶痕抱着胳膊,沉默着没有回答,目光沉沉的看着这具尸体。

宋予寒简单的嗯了一声之后,便将目光放到后面因为伤势而行动缓慢的何必身上。

何必一抬眼,正对上了宋予寒的视线,他嘴角一勾,笑了起来,“难得看你这么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怎么,是出……”

在何必的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的那具尸体上时,他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不过灵令人意外的是,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因为惊愕而放大的瞳孔,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的轻轻颤抖。

没有任何普通人面临这样的场面时,应当有的反应。

若是非要说起来,他此刻却是无比的平静。

收敛了方才所有的调笑和诙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瑟瑟发抖的冰冷与冷酷,让人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的眸色一点点的更深了下来,淡开了原来星星点点的光彩,让人宛若看见一片触不到尽头的深渊与地狱。

“白应涟,是吗?”

何必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却蓦地有些低哑,似乎这次发声让他感到无比的艰难。

周围一时安静下来,没有人回答。

良久后,只听到何必一声低笑,继而迈开步子,不急不缓而又十分平稳的朝着那具尸体走去。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盖上了白应涟的眼睛。

那是一种浑然不同的表达悲痛的方式,没有任何的语言与痛哭,只是在一片良久的沉默后,沉沉的开了口,“江淮,在我知道是谁之后,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凶手。”

“其余的,都与我无关。”

而宋予寒安静的看完这一切后,伸出手悄悄的拉了拉江淮的袖子。

江淮会意,他挪了挪步子,在付言耳畔压低了声音,“注意他和周围人的动作,别让他们破坏现场或是离开。”

宋予寒在离众人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江淮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顿住了步子。

这片区域的树十分密集,虽说距离不远,却已经层层叠叠的将两人和其它人隔开。

宋予寒哈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撩了撩头发,继而顺着自己的衣领一颗颗的解开了扣子,动作优雅而又格外的撩人。

在第四颗扣子的时候,她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放下。

宋予寒相比起白应涟还要少开了一颗扣子,虽说遮的更为严实一些,但耐不住她的曲线却是更加惊人的完美,怕是少有人能够忍得住这样的撩人和妩媚。

宋予寒偏过头,轻笑一声看着身旁的江淮,“如果我这样走出去,你会做些什么?”

江淮的眸色一片深沉,他开口,语气似乎有几分愠怒,“扣上。”

“知道啦知道啦。”宋予寒扑哧一笑,伸出手慢慢的顺着衣领从下往上将扣子扣牢,“你看,你不是我的男友,只是朋友都尚且知道我这副样子不适合出现在很多人面前,但是——”

宋予寒将眼一垂,眸色一深,“但是何必呢?”

“没错,若是他嚎啕痛哭,我反倒觉得十分的假不像是悲伤,反倒是他如此的沉静倒让人觉得他是真的悲痛不已。”宋予寒在说话间,已经将衣服完全整理好,“可是,人的真实感情不是看他表演出来的模样有多让人产生共鸣,而是看他的想法和习惯。”

“自己的女友衣冠不整的倒在那里,旁边站着许许多多的人打量她的遗体。而她此刻衣冠不整,衣领敞开,若是稍稍顾及她的尊严或是有身为男友的占有欲,也应当首先替她整理好衣服。”

宋予寒抬了抬眼,朝着尸体的方向望了望,“更何况,按照他的表现,他对白应涟的感情应当不浅。这样的感情,怎么会忽视这一点呢?”

江淮在听完宋予寒的话之后,却是沉默了许久。

宋予寒倒不认为江淮会是理解不了自己的话所以默不作声。

可是对于江淮的沉默,宋予寒不知为何从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宋予寒。”终于,江淮开了口,“你要知道,你的话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也并不是想不到,我比你想象中的聪明。”

宋予寒迟疑片刻,“……我知道你一定能够理解的啊……”

江淮:“所以你以后陈述观点就可以,不需要亲身举例子说明。”

在半晌的安静后,宋予寒将头轻轻一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看上去似乎心情极其愉悦,就连肩膀也轻轻颤抖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害羞啦?”

江淮的眸光有些许寒意,“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是别人呢?”

这句话却是让宋予寒淡去了脸上的笑意,她将眼一垂,声音轻轻的,“我知道啊。”

“可是现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是你呀。”

——

付言在结束二考之后,曾经做过一份数万字的长篇报告,报告里描述了一切这几天生活之中的未解之谜和种种细节。

上头对这份报告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强烈要求将这玩意呈上来给大家看看。

不过这篇报告呈上去之后,却先被顶头上司江淮打了下来。

当时江淮十分难得的亲自找了付言。

江淮:“我在报告里面很多地方画了红圈,给你个机会,修改或者删掉。”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神情简直恶劣,表现在付言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半个不字,这份报告就会变成自己最后的遗书。

于是付言沉默着接过了报告,默默的瞥了一眼其中的一个红圈,里面写着——

“在发现白应涟的尸体之后,宋予寒曾经和组长躲着人群进行了一次长达十五分钟的密探,回来之后组长比平时更加沉默冷酷无情了,而宋予寒却满面春风一脸灿烂。此事之间必有蹊跷。”

付言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用语有些受顾笙看的言情影响了,所以才不讨组长的喜欢。

不过付言不知道的是,其实就在两人密谈回来不久,顾笙就已经悄咪咪的跑去问宋予寒了。

“予寒,我怎么觉着江淮和你聊完天,整个人变得更加可怕了呀……”

宋予寒勾起唇轻轻一笑,“没事,可能我撩狠了点。”

顾笙当时凭借着自己多年混迹,在其中摸爬滚打沉迷无可救药的经验上,觉得从“江淮这么久居然没有弄死宋予寒”和“宋予寒放着这么多人不撩偏在江淮身上磕到死”这两个铁证上看来……这两人最后cp的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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