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吃完午饭我和安琪便驱车赶往济南,一路上我都在反思,无疑我的一些选择,让自己,让过去蒙羞,可是沒有人能够永远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那个夜我便不会去酒吧买醉,也不会有那场将疼痛嵌入灵魂的车祸。品书网
不仅我的选择错,左岚的选择更错,她不该将生存的希望留给我,如果我死于那场车祸,至少是个意外死亡,死的名正言顺......是,人生的痛难以忍受时,我动过死的念头,可是不能死,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车子还穿行在畅通无阻的高速路上,我却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不愿意再去回想糟糕的过去。
我和安琪在高速上各开一段,不愿意言语的两个人,让行程变的枯燥。
我不想让枯燥蔓延,打开广播,收听着某个交通台。
播了一会儿广告之后,便是汪峰新出的单曲《一起摇摆》,这是一首很high的让人忍不住跟着节奏摇摆的歌。
我却像个木桩一样坐着,只是听着歌中的歌词。
“忘掉防晒霜忘掉付税单,忘掉去年夏天糟糕的爱,忘掉玫瑰金忘掉裘皮裙,忘掉那些酒醉的甜蜜谎言,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忘记所有烦恼來一起摇摆,昨日的欢愉成明天的惆怅,不如此刻让我们尽情地一起摇摆......”
听到这一段数不清的忘掉,我赶忙将音量调到最大,忽然明白汪峰是何等生猛,难怪敢和国际章在一起,一个什么都敢忘的人,便什么都敢做.....
但愿他也能忘掉最近总上不了头条的尴尬。
安琪的注意力并在歌声中,她好似并不喜欢这种带些轻摇滚的音乐,而我的手指却真的跟着节奏敲击着座椅矜持的摇摆。
无所事事中,人的思维总是涣散的,我就这么瞪着眼睛胡思乱想着......
安琪终于问我:“你不困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瞪着眼睛,想着一些似乎并不能实现的事情。
“那换你开吧!”
我摇头:“上个服务站才刚换过來的......”
“我是怕你闲的慌。”安琪说着又将车速往上提了一截,瞬间超过了挡在前面的一辆GLK,这明显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可我却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发泄。
晚上7点,我和安琪才到达济南,而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被夜幕所笼罩。
我们将车停在街边,然后步行寻找着餐厅,只是行进间,安琪却与我保持着距离,不复早晨那般亲昵,这让我怀疑,她其实是介意我对左岚的感情的。
可又有什么办法,我现在的残缺,是因为命运的编排,沒有人比我更想简单的生活,可偏偏生活把我拧成了麻花。
吃完晚饭,我和安琪各自寻找酒店,这当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安琪要求的,天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也不拒绝,反正又不能住在一个房间,那是不是住一个酒店也沒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了。
安琪先我之前找到酒店,我想陪她一起开房间,但被拒绝了,沒有理由,于是我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独自晃荡在街头。
对于安琪的若即若离,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但又不愿意想的太明白,因为我想的太明白对安琪而言便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夜的孤独,让我忽然很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是在这偌大的城市我能找谁,谁又愿意听我那些患得患失的牢骚。
我厌烦酒店冰冷的墙壁,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保持着住酒店便要拉开窗帘的习惯,与其住进拉开窗帘的酒店,倒不如先在街头流浪着,直到回酒店时,倒头便睡。
坐在路牙上,我点着烟,燃烧着惆怅,并想象着谁能陪我聊会儿天。
我想到了王兢,前段时间听他说要在济南过一段时间,如果他还在,索性约他出來喝个痛快。
抬手给王兢发了一条信息:“我在济南,出來喝酒!”
片刻王兢给我回了信息:“哟.....又崩溃了!”
“沒,一个人闷的慌!”
“我回扬州了,不过我媳妇还在济南,如果她愿意听你发牢骚,你可以约她聊聊!”
“不合适......”我发完这条信息,将手机扔在一边不做理会,却更加烦闷了,这种烦闷,是來自于安琪,因为太在乎她的感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呵护她......这种无能为力让人无比烦躁。
或许我并不是一个太会表达的男人,所以才在爱情中有诸多烦恼。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汪峰那般可以无视时间和地点进行自我表述的,所以才这么遗憾的和王菲离婚又和恒大夺冠撞上了。
就这么在夜色中枯坐着,手机铃声也在意料之外响了起來,我以为是安琪,拿起手机看了看,却是田甜,估计是王兢告诉她,我崩溃了,急需开导和治疗。
我接通电话,传來田甜的声音:“喂,张一西,你在哪儿呢!”
“济南!”
“又崩溃了......!”
“干嘛加又字,说的我多喜欢崩溃似的!”
“你崩溃的还少吗......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真沒崩溃.....,!”
“得了吧,我去瞅瞅,最爱看人崩溃的样子.....对了,待会儿请我吃宵夜,我就不信,拔不出你这只铁公鸡身上的毛!”
结束和田甜的通话,不禁感叹:真是近墨者黑.....王兢那套她是学的有模有样,还最爱看人崩溃的样子.....损不损。
片刻之后田甜找到了我,我带她去了肯德基,缘由是上次一公司员工送给我的肯德基代金券还沒用完,加上皮皮又回了小城,这下更用不完了,索性拿出來请田甜吃夜宵。
当我在肯德基的服务台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全国通用的代金券时,田甜瞪着眼睛看着我,半晌感叹道:“张一西,你沒事吧!”
“怎么了!”
“有必要这么抠门吗!”
“你怕吃不饱吗,我这儿还有不少代金券呢,你想吃什么尽管和服务员说,管够。”我说着又从钱包的夹层里抽出一叠代金券。
田甜给了我一个白眼,哀叹道:“我们家王兢真是交友不慎!”
在和田甜说话间,安琪的电话打了进來,我心中一喜,她终究还是不忍让我孤独和惆怅,正好我这儿代金券还有不少,索性让她來一起吃夜宵,顺便将她介绍给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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