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签到打卡(1 / 1)

苏子弗换好衣服,跟着简雍前往宴会厅的路上,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关羽,简雍淡淡地说:“云长去了下邳,接玄德的家小回来,估计还有两天的行程。”

难怪没有见到关羽这个大拿,只不过跟在老板后面,有那么几个月每天都拜财神,对于关羽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两人走进大厅,宴会已经开始了,刘备没有专门向外人介绍苏子弗,负责酒宴的糜芳,也是把苏子弗的座位安排在简雍身边,特地嘱咐苏子弗不要去给刘备敬酒。

苏子弗无所谓笑笑,他明了,张飞和糜竺回话以后,刘备对于自己与刘玫的婚事,肯定多少有些不确定的心理,甚至刘德然都不好说话,只能等刘玫回来以后再说。刘德然坐在主宾的位置上,被刘备介绍给一个个上来敬酒的人,出尽了风头;简雍也过去敬了一杯酒,在外人的眼里,苏子弗更像是简雍的一个子侄。

宴会结束以后,刘德然单独找了苏子弗到自己的房间:“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不高兴,玄德是怕你驾驭不了刘玫,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玄德现在催得很急,我明天就要去许昌,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去许昌,还是留在这里等刘玫?”

苏子弗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在这里等刘玫,不管如何,这件事要有个结果。”

“这么简单?你知道吗?男女之间的事情,不亚于征战天下,有的时候没有父母之命,十年八年没有结果也是正常的。”刘德然的话让苏子弗一怔,在他的心目中,他只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走一个过场而已,兴许过不了多久,自己欠账一多,系统一崩溃,自己又会成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到时候还在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得得失失吗?

系统给了苏子弗一次活过来的机会,苏子弗更珍惜眼前的时间,苏子弗颔首笑道:“德然叔,对于曹操来说,徐州是谁当政都没有关系,只要曹操能够把持许昌的小朝廷,就可以挟天子而令诸侯,控制徐州这边的战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但是我岳父不行,现在在沛城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会被吕布砍上一刀。我想帮助岳父除掉吕布,至于婚姻,随缘吧;只要吕布一死,德然叔,我就到许昌找你。”

“傻小子,你要是真能帮助玄德杀了吕布,玄德就是绑了你,也要你做了他女婿。”刘德然开了一句玩笑,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风言风语?”

在苏子弗心中,刘德然是他最亲近的人,毕竟能够孤身跑去救原来的那个宿主,还能照顾一个病人这么多年,刘德然对苏子弗的感情不需要怀疑;苏子弗点点头说:“听说刘玫很有主见,强扭的瓜不甜。”

刘德然断定是简雍说的,不过简雍做的没错,刘备吩咐张飞和糜竺的时候刘德然在场,哪怕刘备表面上心平气和,刘德然还是能看出一点端倪;刘玫要真是和关云长一个脾气,刘德然确实不好对后面的事情做出评估,刘德然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打算如何对付吕布?这些年,多少人想杀了这头猛虎,李傕、袁绍、曹操,包括你岳父,都没有办法得手。”

苏子弗跟着叹了一口气:“我还没想好。”

刘德然看看苏子弗,笑了笑,拿过随身带着的一只藤箱,交给苏子弗说:“那我在许昌等你的好消息,这里面是四十两铜金,你要是一时不想做官,就先在沛城做点生意,不要坠了苏家的声望。至于成败,不要放在心上,最怕的是玄德和吕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对于苏子弗突然醒过来一事刘德然一直抱有疑问,只不过刘德然把苏子弗看做自己的孩子,从来就没有问过;现在听苏子弗想要杀吕布,同样不想去一探究竟。不过刘德然怕苏子弗太过看高自己,委婉地提醒苏子弗,就算苏子弗当着刘备的面说出来,刘备也未必会当做一回事,恐怕还会认为苏子弗言过其实。

苏子弗是在回到自己卧室才明白这一点,不禁忍俊不禁,史书上说刘德然远不如刘备,现在看,终究是心中的执念让两个人成就不同,未必是能力上的差距;刘德然不管是陪着卢植逃亡,还是营救看护自己,都比苏子弗的岳父刘备更有人情味。刘德然说得没错,自己现在靠什么去杀吕布。

苏子弗没有去看藤箱里的铜金,靠在椅子上,闭起眼睛,系统的画面跃入眼帘;苏子弗恶作剧地问了一声:“有外挂吗?”

“有,需要你自己去挣。”系统难得地给了一个答案:“在下邳城中有一根青铜柱,你拥有后,便可以获得外挂。”

下邳,苏子弗的眼睛差点睁开,那可是吕布的地盘,自己怎么可能……

苏子弗强忍这冲动问道:“什么样的青铜柱?在下邳哪里?”

“老鸹观的后院。”

系统没有说青铜柱的外表,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苏子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老鸹观,要怎样的人,才会选择如此俗不可耐又难听的名字;第二天送走刘德然,苏子弗便向简雍请教老鸹观所在,简雍一听就笑了起来:“老鸹观是个很古怪的地方,相传是墨家的旧址,就在下邳北门边上,百年前被几个道士从官府买下就成了道观,最大的特色就是乌鸦多,尤其是后院的一个铜柱,奇形怪状,简直是专门为乌鸦栖息定做的。”

有铜柱,苏子弗心头一喜,问道:“道观里供的是那座神仙?”

“火龙。”简雍望望苏子弗说:“老鸹观在徐州算不上名胜,很多下邳人都不知道,我清楚,是因为和太平道的人打交道,你远在河北,又是怎么知道的?”

太平道,苏子弗在心中骂了一声,微微一笑说:“我是听父亲提过。”

苏双走南闯北,别说听闻一个老鸹观,就算是与太平道有来往,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张角鼎盛时期,就是刘备、简雍,也与太平道的不少人是朋友。简雍没有再疑心,而是直接问道:“子弗,你昨天做错一件事,要是刘玫看不上你,按照玄德的性格,绝不会让你参与军队,你打算做什么?”

“做生意。”这是苏子弗一路上考虑好的打算,刘德然也留下一笔钱,苏子弗回答得很自然;简雍放心了,苏家世代经商,苏子弗恐怕从小就耳喧目染,深得其中三味。简雍帮助苏子弗在沛城弄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就忙自己的事去了;苏子弗做的是肥皂,没办法,也只有这玩意的技术简单原材料最好找。

春寒料峭,苏子弗看很难弄到便宜的油脂,最后还是买了麻油、面碱、生石灰、铜盆等原料工具,在小院厨房里试了几次,才成功地让碱与油脂发生反应,产生白中带黄的皂基;皂基看起来有点恶心,苏子弗还是带着欣喜地将皂基捞出来,放到一个干净的铜盆里加热成液体,摆到屋外冷却。

苏子弗第二天一早,在铜盆里看见凝固的肥皂,切了十六过四四方方的摆在一边,试了试边角料,看真的是洗手,苏子弗才用一个木盒端着,送到了县衙;刘备正在练剑,带着长柄的斩马剑随着刘备的动作变化,快捷紧张,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杀气,即便是没有经历过厮杀的苏子弗,依旧能感受到阵阵的寒意。

刘备的动作一丝不苟,并没有因为苏子弗的到场而停下来,一直到练完整个套路,才把斩马剑交给身边的亲兵,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手,对苏子弗笑道:“我每天不练一练感觉骨骼难受,手里的盒子装的什么?”

刘备的笑容亲切,且不乏热情;苏子弗递上木盒说:“肥皂。”

“肥皂?”刘备接过来一看,唏嘘道:“我在洛阳见过,好东西,一小块的价格可以换二十石粮食,德然兄留下来的?”

苏子弗淡淡地说:“我做的。”

“哈哈……”刘备爽快地大笑起来:“子弗,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那时候少府和袁家就想自己做这个肥皂,可是一直没有成功过。”

“我昨天做的。”苏子弗温和的笑道:“岳父,要不您试试效果?”

“岳父?”刘备顿时明白了苏子弗的意思,指了指槐树旁的石桌说道:“子弗,那边坐。”

少府和袁家都有数以百计的工匠,那么多年没有成效,苏子弗能够轻而易举的凭借一人之力,弄出这个配方,就足以引起刘备的注意。刘备和苏子弗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问清楚肥皂真的是苏子弗做出来,这一刻,刘备动起了爱才之心;一面吩咐亲兵上茶,一面让人请来简雍、糜竺。

苏子弗的本意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让刘备重视自己,没想到刘备反应这么大;简雍、糜竺来了以后,刘备指着木盒里的肥皂说:“子弗真是苏双兄送来的送财童子,为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糜竺查看完肥皂,小心翼翼地说:“主公是想用肥皂生意来赚钱养活军队吧?我看可行,就是不知道苏公子愿不愿意与我们联手,主公,听说关将军这次没有把小姐带回来。”

刘备一愣:“糜竺,你胡说什么?”

刘备可是知道自己女儿刘玫还活着,关羽没把人带回来,那就是出事了,可是关羽为什么没派人回来和自己说?糜竺又是怎么知道的?糜竺连忙解释说:“主公,是陈家的掌柜说的,他快马从下邳过来,出城的时候,看见关将军一行已经走了,小姐和吕布的女儿吕绮薇却在回下邳的路上。”

刘备等人顿时明白糜竺为什么急着说出来了,刘玫绝对没有回来,苏子弗连试一试姻缘的机会都没有到,如果刘备这时候就把肥皂据为己有,传出去绝对会引来无数的脏水,毁了刘备仗以立身的声誉。简雍笑了笑说:“不如这样吧,工坊是子弗的,糜竺借一笔钱给子弗运转,子弗赚的钱借给我们作为军饷。”

这是一个进入刘备集团的机会,苏子弗很爽快地说:“我没问题,这个工坊算是聘礼,不存在借钱什么的。”

刘备苦笑一下说:“子弗,不用忙着说聘礼,刘叔对不住你,现在什么也不敢向你保证。”

刘备说的是实话,刘玫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刘备自恃做不出逼迫刘玫的事;有些事就算刘备舍得,也过不了关羽那一关,刘备绝对相信,刘玫不回来,一定是得到关羽允许的。苏子弗尴尬地点头:“刘叔,那么一切等关将军回来再说,我先去筹备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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