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唐三藏一行消失在乌鸡国国王等人的视线范围之中,猴子靠近着唐三藏,说道。“师父,刚才那处,有一菩萨在不远处暗中窥视。”
“是哪位菩萨尊者?悟空可看得清楚?”唐三藏问道。
“匆匆一眼,只能确定是西天菩萨,至于具体是哪一位,还需师父容俺老孙去探查一番才能知晓。”猴子答道。
“那算了,或许那菩萨是代表西天给为师送温暖的,且不管他便是了。”不想以着取经人身份多生事端的唐三藏却是将这个问题敷衍了过来。
“对了,师父,刚刚那乌鸡国国王应是他人所幻化出来,本体非是灵兽,就是妖物。”猴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唐三藏道。
这话,其实无须猴子提醒,光是凭借着那乌鸡国国王言语之中处处破绽,唐三藏便已然猜测出来。
不过那处处破绽是否是故意显露出来,试图引起贫僧注意力的,唐三藏就不太确定了。
可惜,不管如何,唐三藏已然铁了心思不入这乌鸡国王城,其余国家,便是传闻之中的女儿国也无妨,就是乌鸡不行。
因为贫僧,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悟空,或许是你看错了。”唐三藏淡淡地说道。
“看错了?!不可能,俺老孙这火眼金睛……”被唐三藏怀疑的猴子当即便有些炸毛了。
“好了悟空,谁人都会有幻视幻听的时候,无须紧张,待今晚为师采些清肝明目的草药熬些凉茶给你喝一喝就没事了。”唐三藏温声地说道。
猴子当即眼睛微微一亮,并非是猴子在意唐三藏这微不足道的关心,而是自己这眼病呀,还是需要多喝师父的凉茶。
什么?那乌鸡国国王妖不妖,人不人?
俺老孙眼病,或许看错了。
不得不说,唐三藏或许对于厨艺一窍不通,但是因前世的记忆,倒是记得不少家乡特色凉茶烹煮的法子。
而这一路西行,爬过大山河川的,却是认出了其中几味草药,偶尔熬些凉茶来喝。
至于效果如何?唐三藏是无甚感觉,毕竟很多时候,要的并非是功效,而是品其中的回忆和熟悉。
只不过,猴子等徒儿也不知为何,甚是喜欢,这倒是出乎了唐三藏的意料,明明贫僧都不曾胁迫过他们,南无阿弥陀佛。
“师父,老猪我也要。”
“师父,我也要。”
“圣僧哥哥,敖玉也想要。”
唐三藏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应道。“好好好,今天贫僧都满足你们。”
……
另一边,回到王宫之中的乌鸡国国王恭恭敬敬地拜在文殊菩萨之下,说道。“主人,那唐僧不受激,更是完全没有好奇探查的心思,我该如何行事?”
莫说是假扮成乌鸡国国王的青狮精,便是文殊菩萨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此刻,文殊菩萨却是有些明白为何观世音菩萨时常诉苦,称奉命监督取经人西行劳心劳力了。
这金蝉子转世行事怎么还是这般完全不按套路,不讲逻辑?
只不过文殊菩萨此刻却是已然有些骑虎难下了,倘若是单纯佛国的损失也就罢了,但西行劫难却是不能少了一劫,导致劫数不满。
不然让观世音菩萨过来显圣,指点唐三藏到王宫之中?
不妥,且莫说脸皮问题,更重要的是这般却是太过于明显,怕是要落人口舌。
那让青狮精强行找机会将那取经人给掳过来,再制造对立矛盾?
这般倒是颇为可行,只是青狮精与猴子的道行战力相差甚大,还需好生为他挑选些法宝才行。
正在文殊菩萨谋划着如何引起唐三藏的注意力,又或者是将他给夺过来之时,一声浩荡的声音传遍四野……
“佛法如海,我意难平……”
“西方那位菩萨,请现身一见吧。”
??!!
这声音,这口吻……
文殊菩萨脸色微变,喃喃地道了句。“意难平?”
不管是那灵吉菩萨之事,还是天庭南天门之事,都已然将“意难平”的威名给铸造了起来。
而如来佛祖对他的态度以及猜测,更是让文殊菩萨对这疑似顺劫而生之人产生敬而远之的心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乌鸡国王宫之中?”
然而,事到临头,文殊菩萨却也不可能仅仅闻了意难平之名,便直接抛下乌鸡国偌大个谋划逃走。
当即,文殊菩萨目光一转,看向青狮精,说道。“你且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主人……”文殊菩萨有些拿捏不住,青狮精则是称得上是慌乱,那与乌鸡国国王一模一样的脸全然都是惧怕地说道。
“放心,我会在暗中照看你的。”纯粹想让自己的坐骑顶在前面试试水的文殊菩萨,温声地安抚道。
青狮精心中自然是百般不情愿,但却又无从反抗,只能眼看着文殊菩萨化作一道佛光消失在眼前,自己则是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冠,恢复那帝王威严和姿态。
就在这时,那宫廷侍卫长脚步匆匆而至,与门外高声禀报道。“陛下,有人闯入王宫,还请随卑职暂离王宫躲避。”
“胡闹!”打开房门,威严无比的青狮精怒斥道。“倘若来个小妖小怪,朕便要逃离王宫,那成何体统?威严何在?”
“可……来人……”宫廷侍卫长在脸色发白,双股颤颤地说道。
对于宫廷侍卫长的反应,青狮精倒是毫不意外,倘若来者是意难平,便是闯入天庭都能全身而退,更莫说是区区一个乌鸡国王宫了。
只不过,被文殊菩萨下了死命令的青狮精,即便心中也想立即开溜,但表面上的姿态却是不得不维持,一甩袖子,朝着王宫正门方向而去,说道。
“哼,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强闯王宫。”
而随着青狮精疾步地走向王宫正门,过了那正殿拐角之时,看着眼前这一幕,却也不禁有些脸色发白,明白为何那侍卫长句句都称要逃离王宫。
只见自那王宫正门之外的空地上,站着一个笼罩在白光之下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他的面前则是一片白地直至大殿之前,相隔在中间的一切……彻底抹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