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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罢,我也不等郭骑烁如何哀求,对着常相九和胡菩淘他俩挥了挥手。
常相九略一思索,跟我说:“还是我走一趟吧,菩淘之前伤了元气,这一路上又风尘仆仆的,让她歇歇。”
这殷勤献的,都不背着人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常相九正准备过去接过魂魄,满江红突然说话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他这样罪孽深重业力缠身的,你们去恐怕枉死城是不会收的。”
满江红说的是实话,但我还是客气道:“满教主,这么点小事儿,哪能让您老亲自跑·····”
我还没等说完,满江红又剜了我一眼,训斥道:“哪那么多废话?油嘴滑舌的!以后有那功夫用在修行上,不要丢你太爷爷和我们仙家的脸!”
她这话说完,直接化作一股阴风,裹着郭骑烁就消失不见了。郭骑烁消失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的求着情,我隐约间听见“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满江红烦了,给了他一耳光。
我心里这个委屈啊,我心说这满教主脾气也太怪了,叫啥都不对,说啥都挨训。
摇头苦笑,我转过身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武老道,我问他:“武道长,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用不用去医院看看,那尸体都烂成那样了,可千万别感染了啊。”
“没事儿,也算不上啥大伤,自己带的药就能行。”武老道脸上有些不太自然,脸色发红的跟我说:“那个······是我见识浅,之前我说的话收回。”
其实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对武老道的印象很好。他之所以对我们出马弟子有偏见,那不是他个人现象,大多数道门的人都是这样看待我们的。
真拿到武老道身上说,他在看不见毛鬼神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依然还是做出了以身殉道的准备,足以证明,他这个人不错,只是迂腐了一些。
现在还能主动提起刚刚的话题,无论是道心还是人品,都是可圈可点的,没给道门丢人。
我笑着跟他摆了摆手,说道:“武道长不必如此,世人对出马弟子的偏见,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这些年来,个别不像话的跟神棍差不多,本事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还到处招摇撞骗,让人误解也没办法。”
武老道知道我是在安慰他,他没有就坡下驴,反而郑重的对我还有常相九胡菩淘做了个长揖,赔罪道:“我这么大岁数,竟然还参不透人外有人,老道在这里赔罪了。”
胡菩淘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啥,愣愣的点了点头。常相九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我转移话题,问武老道:“道长,我看你道行不低,一身道法根基稳固,怎么却连天眼都打不开呢?”
如果换做一般人,我这么问属于唐突了,但是武老道品性刚正,我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
武老道闻言一声苦笑,自嘲道:“愚钝呗。道家天眼是修出来的神通,老道我在年轻的时候结过婚,现在就算再如何持戒,这门神通也修不成了。”
我听得一愣,合着还是位半路出家的?我不解的问他:“就算天眼不成,道家开阴阳眼的办法有的是啊。”
武老道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嗫嚅道:“师父说过,神通要一步步修,外力属于外道,不入正门!”
我无语了,实在是够迂腐的了。就因为这个,办事儿的时候不开眼?有多少命够往里搭的啊?
武老道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小友给我上了一课,红尘炼心,我自忖入世修行是济世度人的大功德,却把分别心当成道心。感谢今天小友仙家为我开眼,看清了邪祟,也看清了自己。”
他这话说的,我又暗暗的给他比了根大拇指,看来,以后办事儿不开眼的傻事儿他是不会做了。
我和武老道一起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对武老道说:“刚才郭骑烁说他还有一张卡,这都是毛鬼神替他盗来的财运,我准备将这笔钱全都捐出去。毕竟相识既有缘,他是有罪,但碰到了能拉就拉一把,替他还点因果账吧。道长,你我一同前往如何?”
武老道闻言也止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反问道:“你这是让我监督你么?我相信你的品性。况且,这笔钱你敢花,自有你的业果,还用别人监督么?小友如何钻了老道之前的牛角尖呢?”
我闻言一愣,随即我俩哈哈大笑。是啊,修行修心,修的是自己的心境,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常相九与胡菩淘出门后就回到了我心窍之中,俩人在我心里聊上天了,给我整的脑子混乱跟跳台了似的。在我强烈的抗一下,他俩终于没动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灵沟通。
我跟武老道一起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推开门,只有李鹏在屋里坐着。
他一见我们进来,先是跟武老道打了个招呼,然后给我暗暗的比了根大拇指。
他一边给我俩倒了两杯茶,一边说道:“我爸去处理点事儿,两位先生先喝口茶,歇息一会儿。”这话说的我扑哧一乐,这孙子,管我都叫上先生了。
我和武老道聊了起来,话匣子一打开,我发现他这个人挺健谈挺好交的,特别实在。
谈到有关修行的事情上,武老道那是当仁不让,夸夸其谈起来。他在这方面的知识绝对不是我能比的,不光是我,就连李鹏都听得津津有味。
李鹏之前一直缠着我,后来得知出马需要仙缘以后,一度有些抑郁。眼见着武老道说的玄玄乎乎的,他立马来了精神,缠着武老道问能不能收自己做徒弟,给武老道弄得有些尴尬。
我和武老道聊到了兴头,他觉得自己之前眼界太窄,怪不得有大道三千的说法,出马也算是正法。我觉得他博学多闻,想要和他多多交流。
最后,在他得知我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落脚地后,他反倒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太清宫,道长武长河。还有电话地址什么的。
武长河看我一脸惊愕的神情,笑着跟我说:“与时俱进嘛,总不能让善信的苦主找不到咱们不是。”
我俩正聊着,李鹏他爸推门进来了。他一脸的喜气,丝毫没有之前惊恐骇然,腿肚子发软的样子,看来是事情都解决了。
东主回来了,我和武道长都站了起来。李鹏他爸满面红光的跟我俩千恩万谢,说这一次如果要是没有我俩,他恐怕要倒了大霉了,这下好了,事情全解决了,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李鹏他爸一边感谢,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行卡,我一看,明显是两张新卡。看来刚才他不是去忙什么事情了,而是去往卡里存钱去了。
武长河见李鹏他爸要掏钱,立马伸手推了回去,指了指我笑着说:“不瞒老弟你说,这回多亏了天赐小友,否则老道我恐怕就要殉道了,无功不受禄,功劳是天赐小友的。”
李鹏他爸精明着呢,他虽然看不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蛛丝马迹和我们两人的交谈,他猜也猜的出,这次的事情是谁给办成的。
但是李鹏他爸还是笑着说道:“话不能真么说,武道长道法精深,这一次为了我还受了伤,小小意思,您要是不收下,我心里不安,何况,我们这地方总离不开些玄乎事儿,以后还要指望太清宫和武道长你呢。”
我终于听明白为啥李鹏他爸这么坚持掏钱了,武老道是一方面,感情还有太清宫的一层原因啊,看来没少找人家办事儿。
武老道还要推辞,一旁的李鹏不干了,一把从他爸手中把银行卡抢了过来,然后塞进武老道的手里,说道:“师父你千万别这么客气,你可以不把他当成办事儿的钱,就当是我孝敬你的。”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李鹏他爸和武长河全弄蒙了。李鹏偷偷的对我眨了眨眼,我苦笑一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武长河说道:“我兄弟说的对,道长你就收下吧。”
我能帮李鹏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没说这是办事儿的钱,单说是孝敬的。武长河现在没想明白,等过后李鹏再往太清宫跑两趟,基本上就算是拜师成功了。
见武长河把钱收下了,李鹏他爸又把另一张卡递向了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给李鹏递了个眼神,我想要的不是钱,虽然这样做有些违背仙家们告诉我的原则,但没办法啊,我现在就在这个关头卡着呢。
李鹏他爸见我俩满脸飞眉毛,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于是他跟李鹏摆了摆手,俩人进里屋说话去了。
不一会,李鹏他爸出来了,哈哈一笑跟我说:“你没落脚地方直接跟叔叔说,哪用废这样的劲啊。别说你给叔叔帮了天大的忙,就算没帮,你跟李鹏是同学又是室友,叔叔肯定也得安排你啊。放心,盛京医院正街上,我给你腾出个商品房来,免租金,想用多久用多久。”
屁吧,我要是啥也没干,上来管你要房子,你能给我?
我连声道谢,把银行卡推回去的同时,笑着问了一句:“叔叔,我想问问,这张卡里的钱,够付多久租金的?”
“啊,这个······”李鹏他爸商人脸终于漏了出来,他一琢磨跟我说:“那块地方值钱啊,按照最低行价来说,够租一年半的。”
我也笑了笑,说道:“好!一年半就一年半,一年半以后我该交租金交租金。叔叔的恩情天赐记住了,有李鹏这层关系,以后咱们还得常来常往。”
我说交租金是真的,后面的话也就是客套客套,没想到李鹏他爸眼睛一亮,说道:“这话说的,咱们之间啥钱不钱的,以后叔叔有事儿,你拉叔叔一把,不就什么都有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那得看你找我什么事儿了,哪能什么都答应。
不过在连番的遭遇下,我还是舒了口气,店面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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