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隻能摟著他,巴在他的身上,精神恍惚。
我閉上了眼,輕輕喚著他的名字,我想,或許他會開心吧,這樣我也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想起這些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忽然覺得力不從心,所以,那就隨意吧,事情進行到什麽程度不是我所能控製的,那就順其自然。
我們做了許久,最後他才在一聲低吼之中釋放了自己。
我們清理幹淨身上的汙漬之後,他抱著我來到了另外一間房間,然後摟著我沉沉睡去。
我看著他的眉眼,忽然有點兒想哭。
不知道我們這樣的關係到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我看著這個房間的天花板,最愛的人在身邊,其實應該會開心的吧,可是為什麽我卻這麽傷心?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我錯了,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
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等到阿沫的事情結束以後,就離開吧,弟弟的情況也好了許多,可以適應長途旅行了。
到時候,我會帶著他一起去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
可是隻要這樣想想,都會覺得心痛。
看著身邊的陸南辰,我的眼前模糊了,我是舍不得他的,我也是恨他的,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可卻縱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留在他身邊。
我動了動身子,吻了他的唇。
我走了以後,他應該會和林喬安在一起吧,今後他們會生一個胖小孩,或許會像他,也或許會像林喬安。
今後他的生活,不再有我。
或許今後我和他在街上遇到,他也不會認出我。
或許不需要多久,他就會忘了我,也或許他一開始就不打算記住我。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身邊沒有他。
我伸手摸摸他躺過的地方,冰冷一片,並沒有溫熱。
我費力起身,泡了一個熱水澡,身上的酸痛感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下樓來,本以為他不在家的,卻不想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或許是聽到聲響,他抬起頭來,正好與我的視線對在一起。
看護走了出來,招呼著我說:“夫人,快下來吃點兒東西,否則身體會受不住的。”
我轉移了視線,然後微笑點頭:“好。”
那天晚上,看護幫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我也不會為難她,並且我現在也真是有些餓了。
我正喝著粥,身邊一暗,我抬起頭來,看到了他。
他的眉心皺得緊緊的,把電腦放在我的麵前,道:“那個叫做阿沫的事情弄清楚了,她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幹的是什麽,以為隻是賣酒,後來才被卷進去的,所以這並不是她主動的,把她撈出來也可以,隻要抓住這一點做文章就好。”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現在按照陸南辰的說法,阿沫是不知情的,可是我看華仔倒是很明白。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不過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了,她出來的時候我問問她就好。
“我會讓琳達去處理,估計不要幾天,就能夠有結果。”他繼續說道。
我攪拌著碗裏麵的粥,微微垂下眼說:“謝謝。”
他冷笑一聲,道:“這是你昨天晚上付出的代價。”
然後轉身離開,我的手稍微頓了一頓,沒有說話。
是啊,我和他之間,不過是交易關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現在說謝謝,又有什麽意義?
可是我卻忍不住偷看他的背影,想要記住現在的他,畢竟我已經打算離開。
今後,如果再相見到他,或許也隻是電視機上,或者是報紙上……
“怎麽?”他發現了我。
我趕緊搖搖頭,繼續喝粥。
正在這個時候,別墅的門忽然響起來,看護趕緊去開門,我也抬起頭來看看,不知道是誰。
門剛剛打開,陳如好那一張臉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她進來之後先是四處看看,然後發現我正在喝粥,就噔噔噔地朝著我衝過來。
“吃吃吃,你還有臉吃!”她揚起右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趕緊把頭一縮,然後她的手就吧唧一下打進了我的碗裏。
“啊!”
那粥溫度不低,所以剛才我才一直都是攪拌著的,現在陳如好的手一下就打進去,自然馬上尖叫出聲。
“你這個表子,你存心想要燙死我!”陳如好指著我罵道。
我倒是笑了,當即反唇相譏:“我怎麽知道你要來?又怎麽知道你要打我?我還沒有追究你想要打我的事情呢,你自己打到碗就要怪我,這是什麽道理!”
“我不管,反正這件事情就是你的錯,你!立即跪下來對我賠禮道歉!”
陳如好指著我的鼻子斥道。
我怒極反笑,這是梁靜茹給她的勇氣嗎?直接就讓我跪?
並且我看起來有那麽傻嗎?讓我跪我就跪?
所以我根本就不理會她,站起來就要離開。
可是也正是這個時候,她就準備推我,而陸南辰這個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給扯到一邊來:“媽,你們就不能好好相處?每次一見麵就打得不可開交。”
陸南辰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從這邊看了他一眼,能夠看到他眼底的不耐煩。
雖然我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但是他媽打我罵我這是事實,所以我也不打算妥協。
“南辰,你怎麽還把這個女人給留在家裏,按照我說的,你就趕緊和她離婚算了,南辰你老實告訴我,她是不是又拿什麽東西威脅你了?”
陳如好各種惡意揣測,我忍不住開口道:“是你兒子離不開我,我早就想和他離婚了,他一直不肯同意。”
“你給我閉嘴!賤人!”
陳如好轉過頭來,對著我嗤了一聲,然後繼續握住陸南辰的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南辰啊,她是不是威脅你要帶走你的一半身家?我都聽喬安說了,如果離婚的話,你要給她贍養費的。”
“按照我說,就應該一分都不給她,讓她淨身出戶!”
陳如好惡狠狠地說著,接著有朝我啐了一口,看起來十分可恨。
我倒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厭惡我,按照陸南辰說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會這樣,可是他們又不肯告訴我是什麽事。
總是這樣把我給瞞在鼓裏,有意思嗎?
我這邊還沒有出聲,陳如好又繼續說:“我聽說,如果能夠抓到出軌現行,就能夠讓她淨身出戶,這個表子之前不是在夜總會賣的嗎,馬上去調查,一定能夠逮住的!”
我朝著天空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開口道:“喂喂喂,你當我是死的嗎?我可以聽到。”
但是陳如好卻囂張地回了我一個白眼:“就是說給你聽的,你如果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到時候讓我逮住你,有你好受的!”
我心中憤怒,於是看向一邊的陸南辰,道:“你說的,讓我不要罵你媽,你說的,她是有苦衷的,那麽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就來解決吧。”
“現在她這樣罵我,你是不是應該站在我這邊來為我做些什麽?”
我說完這一切之後,就直接上樓去了,我懶得看陳如好那張臉,我怕我會忍不住踹她。
“江念憶你這個賤人!你出去賣還不讓人說嗎!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人!”
她還在罵著,我直接嘭的一聲甩上門。
我想起了許多年前,剛開始我和陸南辰在一起的時候,其實陳如好對我挺好的,有的時候還會在中午偷偷給我送餐盒,和我說以後南辰就拜托我照顧了。
當初我還想,如果能夠有這樣一個婆婆,其實也挺不錯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開始憎恨我,各種阻撓我和陸南辰,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其實我秉持著的是,有什麽事情就不能夠說清楚嗎,可是她就是不說,然後每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都是陰陽怪氣的。
在入獄之前,其實我都有在忍著她,可是在得知我媽就是被她害的之後,我就決定,一定要報複她。
“叩叩叩……”
正在想著,房間的門卻被敲響,我不耐煩地起身,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陸南辰那張臉,他說:“過來,我媽有事情要說。”
“我不要。”我立即就要關門,可是他卻撐住門板,皺著眉看我。
“別鬧了行不行?”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不耐。
我心中的憤怒瞬間爆表:“是我在鬧嗎?一開始分明就是你媽故意為難,現在還要怪我了?”
從這個位置看向樓下,我能看到陳如好正得意地對著我笑,我心中更為憤怒,冷著臉道:“有什麽事情你們愛說就說吧,反正我不去。”
“江念憶,你不要真的以為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讓你下來,你就給我下來。否則那個叫做阿沫的,你也別想撈出來了。”陸南辰冷聲斥道,最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轉身下樓。
我氣急敗壞,想要打他,但是他的威脅太過於厲害,正中我軟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想阿沫,又看看那邊的陳如好,終究還是屈服地走下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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