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看着叶挽歌,忽然十分认真的说道,“让我……想起来,我要记起这些事情。”
“你不觉得我是骗你的了?”叶挽歌笑着看着秦非夜,看他认真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想要认真的记起这些事情了。
“嗯。”秦非夜点了点头。
总觉得,记不起来,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虽然阿七几人说的事情听起来都十分荒谬,甚至觉得不可能。
秦非夜觉得他们说的那个人,不会是自己,可是看他们认真地模样,便觉得觉得……
或许,自己应该忘记了不少重要的事情,若是阿七几人说的都是事实,那他和她之间,定然发生了许多,尽管那些事情,听起来如此陌生。
大抵是眼前女子的笑容,让秦非夜觉得,想不起来和她之间的事情,实在遗憾。
所以,秦非夜想要记起来,记起自己和她的全部。
叶挽歌心情大好,她伸出手摸了摸秦非夜的脑袋,“真乖,那现在先吃饭吧,吃饭完我替进行第一次的针灸,你脑中的血块至少要针灸十次以上才会消退,每天需要针灸一次,急不得,慢慢来。”
“你在做什么?”秦非夜皱着眉。
“我在摸你啊?不能摸?你以前很喜欢我这样摸你的……唉,男人啊,忘记了就不承认了,太过分了……”叶挽歌唉声叹气,伸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秦非夜莫名的就是不忍心看叶挽歌这伤心的模样,“……你摸吧。”
叶挽歌险些笑出声来,秦非夜如今打算想起来了,便打算千依百顺了吗?#@$
哦,他以前也才不会这样乖巧的让自己摸呢。
叶挽歌忽然觉得这样的秦非夜也怪可爱的,她犹豫着要不要放慢一点疗程?
众人无视了一脸震惊脸的纪朗。
纪朗到现在才知道,秦非夜和叶挽歌竟然是谈婚论嫁的关系?
哦,天呐!%(
纪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本他对叶挽歌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小心思。
他想,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一个如此漂亮勇敢的姑娘,这姑娘还救自己于水火之中,那个男人都难免会对这个女子生出几分心思吧。
这连头都没有冒出来的小火苗,很快就被纪朗掐灭了。
既然名花有主,纪朗自然不会再心存什么旁的想法,而且,或许自己对叶挽歌,也压根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仅仅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十分特别,十分厉害罢了。
这种感觉,应该称之为仰慕更加合适?
总之,纪朗很快的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更对两人的过去充满了好奇。
随心忽然揽住了纪朗的脖子,她勾着人家的脖子,眼睛冒着粉红泡泡的看着叶挽歌和秦非夜,“怎么样,我们家爷和小姐是不是特别配?”
随心笑得很开心,看着纪朗也就更加的顺眼了一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和纪朗的距离已经超过了男女之间的接触距离。
如影看了随心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眼,无语的摇摇头,也没有理会。
“的确是……不过,随心姑娘,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纪朗想要推又不敢,说话时声音弱的要命。
“咦,你分得清我和如影啊,不错不错。”随心讶异的看了纪朗一眼,也放开了他。
对于初见的人来说,很少有人能分得清如影和随心的,她们两个是双胞胎,外貌上几乎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性格迥异,所以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很快就能分辨出两人的区别来,只是对于初见的纪朗也要认得出,随心有些意外。
纪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随心姑娘……你和如影姑娘穿的衣衫不同的。”
“切,我还以为你能认得呢!”随心没劲的啐了一声。
今日的晚餐很丰富,如影和随心这两日出去了好几趟,猎了不少肉食,因着天气冷,就这么放着几天倒也没事,所以今夜的晚餐好几个肉,吃得大家是心满意足。
几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颇为丰富的一餐之后,叶挽歌便开始为秦非夜针灸了。
将人都赶到了山洞外去,叶挽歌才开始着手替秦非夜治疗。
山洞内只点了一截蜡烛,昏暗的灯光中,秦非夜背对着叶挽歌盘腿坐着,叶挽歌半跪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替他解开头上的纱布。
叶挽歌叮嘱道,“会有一点点痛,但你别乱动,人脑是人体最为复杂的一个器官,不容许有半点差错,你一定不要动,超有偏差后果不敢设想。”
“知道了。”秦非夜淡淡应了一声。
叶挽歌将秦非夜头上纱布接下来之后,发现脑后有一个不小的伤口,后脑勺的位置有一片头发被刮掉了,露出光秃秃的头皮来,那头皮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上面还有些药味。
这大抵就是纪朗处理的。
叶挽歌闻了闻那药,大致就知道了药草的配方,看来纪朗这小子的确是懂些医术,他给秦非夜用的,的确都是止血祛瘀的药草。
只是,秦非夜外伤是好了,但是脑中却积压了血块,这便不是药草能治得好的了。
叶挽歌看着那伤口,不难想象在结痂之前的模样,这么大片的伤口,稍微用力还能按出血水来。
秦非夜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若不是掉下水里,岂止这些伤口?
叶挽歌想到秦非夜推开她后掉下去的画面,仍有些后怕,她摸了摸那伤口,“还疼吗?”
秦非夜躲了下,那温热的指腹触在他的伤口之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他抿着唇,摇了摇头,“不疼。”
“傻瓜。”叶挽歌丢出两个字来,才开始替秦非夜针灸。
她的针是事先浸过药水的,用量很轻。
叶挽歌在秦非夜后脑的各个穴位下针,动作很快,秦非夜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秦非夜也很安静的坐着,两个人期间都没有再说话。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叶挽歌将那些针悉数收回,最后,再给秦非夜的伤口换了药,才将纱布包了回去。
“秦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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