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也干脆继续不插手,但只看着阐教一众老货弟子上蹿下跳,明显即使截教下有万仙弟子,却依旧不是老子、元始两个老货的对手。
而元始收姜子牙上昆仑山准备封神,截教通天也立马安排一个闻仲下山,但不想仅仅一个调虎离山就将闻仲调开了。
所谓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人,先是将闻仲不着痕迹调开,接着就是女娲宫进香,一阵狂风题诗亵渎女娲娘娘。
但不想这一次乌龙却亵渎了圣父。
明显若论修为法力,截教下弟子绝对可以碾压阐教下所有弟子。
但若论虚伪阴险卑鄙无耻,截教包括通天教主,都显然就不是阐教一众老货的对手了,而孙元则就准备看一场封神大戏,顺便适当插下手,最后再截胡老子、元始两个老货。
结果云中子献剑仅仅第二天,妲己便不由跪倒在三十三天之外娲皇宫。
但这次即使女娲心中忍不住恼羞成怒,还是不禁沉吟片刻才道:“唉!那云中子欺你,实也就是那老子、元始欺我;
先是欲借手那大商君主亵渎于我,后又叫我安排弟子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以助他阐教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的天数;
不想我安排了人,他们转身便又借那商君之手欲害你性命,你若被那商君所害,我则必然震怒于那朝歌,真是好一个卑鄙无耻阴谋!
但我却亦不能对那一个云中子出手,唉!此时我也不能为你做主,若是你孙元师伯在,当可为你做主,可惜千年前终是我错了;
不想他两人,竟是如此阴险卑鄙无耻,竟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如今唯一能为你做主的,就是可以让你离开那朝歌,你可愿意?”
然而不想话音落下,妲己却是不由身体微微一颤,立刻磕头道:“弟子看那帝辛被圣人算计,每日浑浑噩噩,实在可怜,弟子愿留在朝歌助他,与他同生共死。”
终于女娲心中也不禁微微被触动,再次一叹道:“唉!你可知夹在那阐截两教之间的后果?更尤其那帝辛敌人却是两位圣人,恐怕最后你会万劫不复,就是我也救不得你。”
可更不想妲己闻听,反而是眼泪扑簌簌落下,直接一个头磕下不起道:“弟子愿为他背下所有的罪名,万死不悔,哪怕被千古唾骂,留下千古的骂名。”
瞬间女娲也不禁微微怔住,下意识轻声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妲己不敢回答。
女娲心中却不禁一颤,也几乎忍不住落泪心道:‘师兄,我想我终于懂了,你是在怪我曾经没有与你并肩站在一起吗?哪怕留下千古的骂名,哪怕是万劫不复,也万死不悔。’
于是微一沉默,也不由失落道:“你去吧。”
……
然而不想返回朝歌,妲己却又拜倒在圣父宫内。
而不禁恭敬三个头磕下道:“圣父在上,弟子妲己拜见圣父,乞求圣父,成汤历代君主从无对圣父不敬,之前进香亵渎之诗,亦不过为人陷害;
如今圣人欲谋成汤,弟子有幸有缘嫁于成汤君主帝辛为妻,求圣父护佑成汤江山,所有的罪名妲己愿一人背下,哪怕是万劫不复,被千古唾骂,留下千古的骂名。”
朝歌司天台对面街巷。
终于蚩尤也不禁欲言又止。
孙元沉默片刻,也只好淡淡道:“封神之后,天下依旧属商。”
“扑通!”
蚩尤直接一下跪倒。
孙元立刻不禁扭头道:“你跪什么?我虽然承诺封神过后天下依旧属商,但却也会成全他夫妻两人最后一刻。”
蚩尤赶忙道:“弟子也算半个人类之身,代人类谢过圣父一直的照顾,没有圣父就没有如今的人类。”
孙元也不禁微随意道:“少拍马屁。那云中子就要来题诗了,你是准备一次将他绝杀,为那妲己出下气;
如果直接让他神魂俱灭的话,则必会引来那元始,或者再想杀他第二次第三次,一直杀下去?”
瞬间蚩尤也不由一怔,跟随圣父时间久了,自早知道圣父随意和蔼的性格,也不由疑惑道:“圣父说一直杀下去是何意?”
孙元一笑道:“你怕是不知,那昆仑山元始有一莲花化身之法,即只要给那云中子留下一丝真灵,便都能让那元始用莲花化身为其复活;
故如果刻意留其一丝真灵逃走,待莲花化身之后却就入了神道,往后遇到一次就可以杀一次,却又不会太过打草惊蛇。”
蚩尤闻听也瞬间古怪恍然道:“莲花化身之后,用圣父话说,岂不是就给他打回了原形?往后一身的大罗修为都将再不复。”
孙元微笑点头:“没错。”
蚩尤立刻毫不犹豫古怪道:“那弟子想多杀他几次。”
……
于是根本不用过几日,木剑本就为云中子炼制的,如果被焚毁自能清楚感应到。
而就在孙元跟蚩尤说着的同时。
于远远洪荒天地间的终南山玉柱洞。
云中子也不禁蓦然睁开眼睛,兀自一叹道:“我本欲稍延成汤脉络,孰知大数已去,竟将我之剑焚毁。
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国当兴,三则我等道德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姜子牙合受人间富贵,五则当封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罢,罢,罢,贫道且再下山一场,留下二十四字,以验后人。”
但不想兀自慈悲的话音落下,身旁金霞童子却眨眨两个眼睛好奇唱反调道:“老爷,你明知成汤合灭,周室当兴,为何还要延那成汤脉络?
而且你要(真的)想延那成汤脉络,为何不亲自出手斩杀那妖邪,非要借那商王子受帝辛之手?”
终于云中子不由眉头一皱,不想身旁金霞童子竟然真的开启灵智,会自己思考了?
于是直接淡淡拂尘一甩,一道金光没入金霞童子眉心,便直接抹去金霞童子灵识,瞬间让金霞童子变成一个没有自己思维的童子。
接着云中子才是不由淡淡道:“师尊定下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的天数,我若延成汤脉络,岂不是与师尊为敌?你又岂能听懂我之言?
况我若亲手斩那妲己,就算现在那女娲不会动我,却总是一份因果,若将来那牝鸡之辈找上那位可怕的四师叔,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说完便带上水火花篮大袖飘飘下山而去。
然后一闪便落在朝歌司天台照墙前。
却没注意到身后一个窗格内,也正有两个身影,一正为那位可怕的圣人四师叔,一则为曾经洪荒的君主蚩尤,只不过头顶的两角已经掩盖。
孙元也不禁一笑拍拍蚩尤肩膀,圣父所说之言又岂会出错?蚩尤则立刻神臂拉满一张弓,而瞄准云中子满头白发的后脑勺。
只见云中子从花篮中摸出一支笔,便直接开始在照墙上笔走龙蛇:“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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