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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礼仪之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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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礼仪之邦

沛使抵达都护府后,便留心地观察起来了各处风物。

若是普通人,抵达了这个前朝遗民建立的都护府,恐怕会惊喜如游梦园,可是沛使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在盘算,这个都护府未来究竟会如何,从目前看来,外族人还是太多了些,别的方面倒还不差。

都护府是三面环海的,都护府是安息西北倾斜的山脉的余部。

抵达都护府后,沛使才听说,原来在大洋以西,还有一个大国与安息针锋相对。

难怪听说安息人在和周朝作战的时候,总是点到为止。每当诸侯们听说周人与安息人作战,便纷纷互相庆贺,以为周朝要耗尽人力物力,几十年无暇顾及海上。可是没几年,安息与周朝恢复和平的消息就会传来。

更有人猜测,与周朝作战的甚至不是安息人自己,而是安息的属国。也就是说,安息人从来没有想过朝着东方推进,也可能是早年与中土王朝交手后,发现难以成功,之后便改换了发展方向。

尤其是最近六十多年来,安息人一直在对迦毒人用兵。

最初是一些的安息人的总督奉命南下,这之后,则是一些奴儿军的首领们,他们只要攒足一笔钱、招揽一支大军,就会从西北的山脉源源不断地涌入迦毒。

迦毒人在平原根本无力对抗安息奴儿军的进攻,但是进入中部以后,迦毒那些闷热潮湿的丛林、稀奇古怪的疾病、崎岖的高山与绵延的沼泽,就会逼迫安息人停下来。

从来没有一个安息军人抵达迦毒南方。

在迦毒南方,有一个大国名为巴赫尔。

巴赫尔生产象牙、香料与金沙,女人会用大毯裹住身躯,但却有意让衣服显露出玲珑的乳尖,男人则高鼻深目,皮肤黝黑。

巴赫尔人最初是一群沿海的渔民,安息人入侵时,巴赫尔人只要谁给钱,就给谁当佣兵。

当巴赫尔人奴隶掌握了军权后,就毫不意外地杀了安息人的总督,转而以巴赫尔人的保护者出现。

在整合了巴赫尔人后,这个奴隶王朝开始在迦毒南部四处扩张。

名为兰卡的狮子国,就是那时被巴赫尔王国纳入统治的。

巴赫尔在安息以西无人知晓,但它却对两侧的世界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巴赫尔人只要发动战争,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贸易下游的城邦就会陆陆续续地陷入萧条之中。最后招致像乌苏拉和莱赫这样的国家大打出手。

当巴赫尔人处于和平,源源不断地朝着安息运送香料、丝绸、布匹、象牙、金沙时,所有人都会心满意足,不会轻易斥诸于战争。

一旦发现了自己的地位,巴赫尔的国王们就不再满足于目前的地位了,他们希望朝着北方和西部继续进军。

在三十年前,巴赫尔人发起了一次失败的北伐,损失了两万名士兵、三千匹马、五百多条船和两百多头大象,最后无功而返。

据说当时巴赫尔的老国王接见了一位自称‘涅瓦尔塔’总督的使者。

那个使者似乎是西部的某个祭祀,他供奉一位神。那个神使一个女人怀孕,以便生下他自己,又为他建立的世界赎罪死了一次,随后便以一种名为灵的状态游走在世界上,直到世界末日的到来。对了,那神的形象是一个皮肤煞白长着胡子的男人,反正怎么都不像个安息人,也就是那位先知的老家。

迦毒人无所谓,他们对宗教很宽容,便让总督使者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寺庙。

巴赫尔国王听那个总督使者说,‘喇蛮’国的皇帝陛下正在进攻安息人,安息人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精力南顾。据说开战原因,是喇蛮国在安息国内的一些寺庙被封禁了,于是喇蛮国便发动了战争。

这个消息可比西部人的教义要容易懂。

巴赫尔人立刻征发了各个附庸小邦,凑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

迦毒人对数学很有天赋,所以他们时常滥用自己的才华,他们的官员一本正经的记载:迦毒皇帝骑着一头九个头的大象,有十二万五千名将军,每一名将军各自有十二万五千名扈从,每一个扈从又率领着一千到三千名武士,每一位武士又带着站满几十亩地的贱民仆兵。

反正一算下来,大概是全世界的人口全部聚集在巴赫尔国王的军营之中,他们在香料的熏染之中北上了。

在中部,巴赫尔人取得了胜利,安息人的附庸小邦纷纷投降。

可是越过了中部高原,朝着北方进入平原的时候,安息一万多名奴隶骑兵将巴赫尔人打得大败,一直将他追回了南方。

巴赫尔国王返回王国之后,立刻抓了那个‘喇蛮’国的十字僧,将他丢给了狮子。这个十字僧曾经吹嘘,他同信仰的人被丢进狮子的斗兽场,也会心情愉悦地唱着歌等待主召。

这个使者被丢到狮子身边后没有唱歌,他一不发,被一不发的狮子吃掉了。

十多年前,巴赫尔新国王登基。

他听说安息国内又出现了动荡,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想着北伐。

巴赫尔的新国王从心底惧怕着安息人,同时对远道而来的东方人非常厌恶。

许多年前,一群自称沛人的家伙,煽动兰卡岛上的贵族叛乱。

现在,兰卡岛变得像是沛人海外的一‘州’,州是沛人的行政地区。

沛人的国王在巴赫尔人看来毫无君王的操守,他不重视血脉,反而通过一种叫做‘国举’的制度,从平民子弟里面选择官员。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命数,在无限的轮回中,人要改变自己的地位,只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现世受苦、来世求报,另一种则是将女儿嫁给高贵者,以便子嗣的血脉跻身贵人之流。

沛人这种选择官员的制度,对于整个迦毒来说,都是震撼无比的。

巴赫尔老王一生也没有从北伐失败的挫败之中回过神来,沿海的附庸小邦纷纷独立。

新的巴赫尔王却不愿意接受这种命运。

他希望再次对沛人开战。

这些年的时间里面,巴赫尔人与沛人的海军作战过无数次,也开始了解起了沛人。

沛人最开始吹嘘他们的君主是东方的大皇帝,要求巴赫尔国王对使者行吻足礼。

巴赫尔王则自称是全迦毒沙阿沙、全迦毒的拉杰,并不比东方的大皇帝差多少。

后来,迦毒人就发现他们被骗了。

沛人非但不是大皇帝,连国王也不太正统,他们的国王是通过‘禅让’获得的。

高贵的血脉怎么可能通过一场仪式传递呢?

随着对东方了解的越多,迦毒人却没有开心起来,因为除了沛人之外,迦毒人还发现,东方还有更多像是沛国的海上小邦。

这些小邦非常狡猾,没有一个国家讲真话,各个吹嘘自家兵士数十万,舰队成群。

巴赫尔国王很快就派出了访问的舰队,前往东方通使,顺便打探虚实。沿途遇到了许多伪装成海盗的沛国水师的袭击。不过巴赫尔舰队还是成功地抵达了一个东方港口。那港口的人和沛人长得一样,但自称是兰国人。兰国人了解到了沛人在迦毒的故事后,便派舰队护送巴赫尔舰队,完成了对一部分诸侯国的游览。

巴赫尔国王翻阅着两百多年来的记录,越看越惊讶。原来在两百多年前,迦毒人在东方是有许多移民属国的,许多移民都和当地的土著融合,变成了信奉迦毒教义的居民。

但从一百多年前开始,这些地区的消息逐渐中断了。

商船偶尔返航,也只是说老是在打仗,也弄不清楚是谁在打谁。

一百年前,似乎还有一个东方酋邦的王子跑到迦毒,希望搬取救兵。

那之后,东方的番国再没有音讯抵达。

迦毒从来没有统一过,所以也没有雄心勃勃的君王组织过庞大的舰队去世界上看个究竟。

在巴赫尔东方,这一百多年的历史肯定是惊心动魄的:海面上,无数来自北方的大船南下,占据了一个又一个大岛。好像是唐地的一朵蒲公英,被风吹散后,散落在海洋的各个角落,上百年的时间,就开出了一片花海。

这种想象让巴赫尔国王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找来大臣,责问他们为何不早把沛人的消息告诉他,还详细询问沛人的情况。

官员却很委屈,“伟大的先王和沛国野蛮人签署了合约,共同管理兰卡岛。沛国野蛮人分不清高贵低贱,也不懂得香料之美好,身体上发着恶臭,他们有许多问题,但是他们有一点很好,那就是他们一直在履行约定。每年兰卡岛的贡赋,都会分为两份,一份交到巴赫尔,多半用沛货抵充,一份交给沛人。沛人做生意时,也是按照先王划定的城镇,平时不会离开,在夏天靠岸,秋天之前携带货物离开,非常的得体。您曾经说过,‘国王只需要知道两件事情,征服与准备征服’,和沛人做生意这种小事情,既不属于征服,也不属于准备征服,如果您不问起来,我怎么敢跟您说呢!”

“我的海军去了东方!”巴赫尔国王有着强烈的恐惧,“有两个海上大国,国力不输给我们,都是千船之国!其他小的,也有五六百船之国!这沛国,只不过是有三百船之国,竟然敢欺骗先王!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巴赫尔大臣很好奇,“咦?我读过一些震旦国的故事。按理来说,这些震旦人应该是在雪山与草原的尽头才对。他们一般都是用兵车来比较国力的,比如说一个国家很强大,会说这个国家是有一万辆战车的国家,小一些的,就说是有一千辆战车的国家。怎么现在,他们用船来比较了?”

“在岛上立国,当然用船来说国力了。那些地方人人自称国王,其实应该是和北方河谷的那些小王公一样,都是自吹自擂的。”

“陛下准备如何应对呢?”

“等使者来跟你们说吧,我也只收到了他的简信,他今晚抵达。”

那天夜里,巴赫尔的王宫中聚集了巴赫尔的贵族们。

使者也前来了。

大家莫名其妙地跳了一场舞,连国王也跟着跳,最后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谈正事。

使者等待气息稍平,才给大家讲起了东方列国的故事。

那些国家各自称呼不同,但却有一个模糊的统一身份,那就是唐人,似乎是震旦前一个王朝的国号。

如今的这些国家和震旦国没有什么关系,还处于敌对之中。

礼貌地接待了使者的兰国,就是这些震旦小国之中最强大的一个。

只不过,兰国之前发生了一次国内动荡,对诸国的号令已经不如以前得力。

至于巴赫尔国王询问的这些小国是否有盟约的问题,使者则明确地宽慰贵族们:并没有。

兰国明确地表示土地已经足够庞大,他们希望能互通贸易,对土地没有索求。

兰国同盟内的一众小国,也追随着兰国的政策。

另一系震旦小国,则以芳国为首。这些国家比较麻烦。最初抵达海上时,他们得到的土地大多是山脉崎岖、土地贫瘠、土人剽悍的地方,一旦立国,这些国家就立刻希望获得新土地。

沛国本来只是芳国的一个小属国,就是靠着连续不断地作战,竟然越战越强,最后占据了巴赫尔王国的兰卡岛。

当初巴赫尔派出的六十多艘战船前往东方惩罚沛国,最后返航者只有十几艘,他们推脱说是遇到了风暴,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诸侯联合水师打败的。当时沛国人欺骗了诸侯国,说巴赫尔要前去消灭诸侯们。

即便是诸侯国的内部,对于沛人也是相当不满。

沛人在得利的时候,总是居间贸易,坐断诸侯与迦毒的商道之间,攫取大量的财富。

一旦陷入苦战,沛人的使者又会厚着脸皮到各国宫廷之中求援,最后总能九艘、十艘船这样地讨来救兵。

沛人甚至还鼓吹一种叫做‘中土昭烈’的思想,说只要中土源流的居民,就是血脉同胞,一方有难,各方支援――也就是沛国惹祸,别国来擦屁股。

巴赫尔王跳舞流了许多汗,把眼影都汗花了。

他从一个美姬的手里接过了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妆。

“我们索回兰卡岛,震旦小国们不会在乎咯?”

“不会。沛国与庆国结盟。”使者说,“这让他们在诸侯之中的名声很差。庆国很早就投奔了震旦国。沛国与庆国结盟,实在很狡猾:一旦诸侯威胁它,它就派使者跑到震旦去,商量要上岸,一旦震旦拉它拉得紧了,它又会搞一些什么诸侯血盟。看起来谁也不得罪,但其实谁也不讨好。有几个芳国的属国使者前来拜访我,他们的国君敌视沛人,希望绕过沛人直接和我们贸易。”

“他们说什么了?”

“这些人对我说,如果我们进攻沛国,芳国国君虽然会震怒,但未必会派兵援助。诸侯们也不再是几十年前的样子了。当时震旦在开拓海疆,水师频频出动,诸侯们人人自危。现在震旦人态度逐渐转为温和,对海外诸侯多半只要求通商,不再让他们国君上岸。诸侯们也逐渐开始离心。这一次,沛人只能单独与我们作战了。”

这之后的谈论,也只有少数人在仔细盘算了,大多数人都在享受美食与美酒,酒足饭饱后便拥揽美姬而去。

一个月后,巴赫尔对兰卡国宣战。

兰卡国君哭泣着跳上了一条沛船,跑到沛庭索要救兵。

沛人立刻对诸侯发出了警告,说沛国快覆灭了,诸国不救,最终殃及自家。

各国使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讨论这次沛人又捅了什么篓子,想要拉诸国下水。

如今的诸侯国立国已有数代。

除非是周朝倾巢南下,做好苦战数十年的打算,否则诸侯们根本没有亡国之虞—――可是周朝又不蠢,这些年来,它选择了海贸之利,放弃了威加四海就很说明问题。

对于沛人的告急,诸侯各国反应冷淡。

就连沛国的旧主芳国,也只是写了一封信,里面胡乱语了一通,大致就是说:德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谁都说它没用,也又都说它有用,究竟有没有用呢,我觉得,还是有。最后总结,‘沛人以战骤兴,岂是长久之计哉,今遭其厄,宜也’—――你们沛人平时不德,现在遭报应了吧。

沛王大发雷霆:芳王的来信,就好像沛国灭亡了在做盖棺定论一般!我沛国还没亡呢!虽然喊了十几次,但那只是权宜之计!怎可如此羞辱我国!

沛人征发了水师,与巴赫尔海军开始了海战。

与此同时,沛人派出了几批使者团,携带国书珍宝,在迦毒东北部的海湾登陆了。

沛人经营了许多年,还是能够联络上巴赫尔人的敌人的。

不久之后,沛人就煽动了两个小邦的反叛,不过巴赫尔人的大军来的很迅速,这两个小邦很快就投降了。

沛人只能继续北上,准备寻找巴赫尔人的宿敌――安息人。

沛人抵达了迦毒北部后,发现这里涌入了许多安息难民,这才知道,安息国内发生了内战,不由得大为失望。如果安息发生了战乱,恐怕是不会响应沛人的邀请,南下合击巴赫尔人的。

让使者没有料到的是,在安息难民之中,他们竟然看见了中土人!

沛国律法,‘在外所见中土之人为奴,一应赎回,留书契,宫府当值拨付’。

沛使立刻将那几个中土之人赎了。

使者发现那些中土人口音有些古怪,很像是诸侯国王室和都城流行的口音,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些中土人身份高贵,细问之下,原来竟是极西之地的‘唐人’。

沛使以为这些人是随口胡诌,便讽刺说唐早就完了。

那些中土之民浑浑噩噩,有些震惊地喃喃自语“唐没了?”然后便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沛使也分不清楚,这些人是哭那极西之地的唐国还是中土的唐庭。

这些唐人让沛使决定继续西行。

不久后,他进入了一位将军的辖区。

在询问了这个将军的封号、职位、军务后,沛使便按照沛人的习惯,称呼这位将军为‘安息靖南王’,还做了一块匾额送给他。

蝇营狗苟地活动了半年后,他们终于见到了靖南王列加斯本人。

列加斯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再敢乱喊名号,我就把你们全部丢进蝎子窝。”

沛人最终接受了列加斯的要求,改口称呼他为南部将军。

与安息人之间,沛人倒是很坦诚,直接说起了沛人被巴赫尔人无端进攻,希望沙阿沙垂怜遵纪守法的沛人、同情礼仪之邦的沛国――起兵南下,惩戒巴赫尔。

列加斯对此并不感兴趣。

他说巴赫尔国举全国之力也打不赢上万奴军,可见并不强,沛人能打败他们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

此外,作为安息高原的贵族,列加斯想起迦毒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一些鄙夷的情绪来的。

至于巴赫尔,对于列加斯来说,更是无足轻重的—――南部的一个大酋邦罢了。

列加斯说的话很有道理,“离开了迦毒,谁也不可能派兵去进攻巴赫尔。谁都和他们没仇,也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利。如果你来谈谈未来的贸易,我属下的市长们倒是愿意和你谈谈。求援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列加斯从此之后,就把沛人留在了身边,不让他们西行,一直在询问着唐人故土的消息。

沛使真真假假地说了一些话。最后,列加斯还是了解到了唐人故国确实覆灭了,至少在东方,已经没有一丝威严可,只是在文化上成为了中土人互相认可的一个词汇。

这让列加斯考虑到了一件事情:这些故事如果被章白羽知道了,他会怎么办?

列加斯很聪明,他从沛人的口中挖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春申地区的唐国,明显就不是中土唐国的正统,此外,春申唐国的国君自称唐王,而非皇帝。列加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春申地区的唐国法统,似乎并不是那么坚实的。

章白羽在听闻唐彻底覆灭后,有多大的可能离开布尔萨,北上称王呢?

如果章白羽能够离开布尔萨,那实在是安息幸事。

安息是绝不愿意看见一个团结又好斗的都护府的。

若是能让章白羽生出返回唐土的念头,不光友谊会长存下去,就连安息与唐国的关系,也会长久地好下去。

要把章白羽隔绝在安息南部之外,就要把他撵去布尔萨;要把章白羽隔绝在布尔萨,就要把他撵去尼塔;要让章白羽不会成为隐患,就应该尽一切可能,让章白羽返回春申。

这使者的份量足够么?

列加斯反复询问着沛人,西部的唐人是否能继承唐国的国号。

沛人则反复地回答,“唐朝不可,取了也没人认。唐国倒无所谓。”

列加斯也知道,这种期待本来就有些无谓:就好像往海里丢了一只瓶子,指望着几十年后自己恰好能捡到它一样。

不过,任何让章白羽前往春申或者罗斯的事情都是好的。

都护府长久的盘踞在布尔萨,迟早会与安息反目成仇,列加斯不希望出现这种结果。

让沛人西行吧,也让章白羽也知道一下,他的母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一天晚上,列加斯带着沛人进入了一座南部城镇。

“今天,”列加斯对沛人说,“我给你们引荐一位贵客。”

“是谁?”

“一位唐人将军。”

“哦?小朝廷派来的?”

“不是,”列加斯摇了摇头,“章白羽都护派来的。我保证,你们以后会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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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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