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大护法的三生,虽然不想搞特殊,却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
原本处于五十万大军包裹位置的他,在行军的第二天,就自告奋勇的冲到了队伍最前面,开始充当起前锋。
对于他这个决定,不仅没有任何一个人腹诽,甚至还赞叹他们的天选之人事必躬亲,就算是在行军的路上也不忘给他们探查地形。
毕竟常年生活在军旅中的军士,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跟状态,他们所有人,不仅不觉得此次行军辛苦,反而还感觉无比的幸福。
只因为这次是三生带军出征,又是孟正君御驾亲征,因此这五十万大军的后勤补给,好到了他们之前无法想象的程度。
每天赶路虽然辛苦,他们吃的喝的却都是最好的,而且还不用担心敌军的偷袭,睡得也相当不错,甚至比他们平时时候的训练还要轻松。
至于跟三生面和心不和的孟正君,虽然比三生更加忍受不了这种处境,却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躲在身后,每天都经受着五十万大军排泄物的熏烤。
他这次被三生逼着御驾亲征,虽然也带领了二十万亲卫军,却因为三生从禁卫军中挖走大批精英的原因,他手下到军队不仅在人数上比不上三生,单兵战斗力更是没有任何游戏。
在摸不清三生目的前提下,孟正君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走在前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三生。
虽然他身边三位修士超越四重天的超级保镖,让他略微感到心安,却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天道子的到来,以及跟他的密谋,让孟正君多了对抗三生的底气,却也让他内心对三生的恐惧,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三生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能够引起这群足以横扫附近七国的高阶修士的追击,而且对方还不敢明目张胆对他下手,还要借助他来打掩护。
跨界追击而来的天道子,无奈之下选择了跟孟正君合作,却骨子里看不起这个边陲小国的君主。
在他想来,若是在方外世界,以孟正君的实力跟修为,连跟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他虽然透露了三生的部分背景,却对三生从南宫强人手中逃脱的事情闭口不谈。
他十分确定的是,若眼前这个小小的君主得知此事后,恐怕会瞬间倒戈,联合三生来对付自己了。
他不愿承认,甚至不敢面对的是,他自己也在极力回避这件事情,一旦确定为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面对三生的勇气。
他最终用重利,提出了一个孟正君无法拒绝的条件,换来他的合作。
被胁迫而来的孟正君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三生不好对付,也确定对方不是永动机,若没有这三十万军队的拥护,他拼上这二十万大军不要,都要配合天道子将其击杀,坐稳自己的国君之位,继续向更高的层次追求。
因此在行军的途中,他也试图让自己的亲信去策反那些转头到三生那边的禁卫军。
毕竟这些转投过去的禁卫军,不仅修为清一色的凝气境,还是都是百战不死的老卒,各方面素质都极其优秀,三生也选择了对他们无条件的信任,让他们在军中担任极其重要的位置。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若这些人倒戈或者简单故意放水话,三生手下军队的战斗力,起码打一半折扣。
只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些亲信刚刚找到相熟的禁卫军,还没有开口,就直接被扭送到了三生身边。
三生的高明之处在于,在动用种种手段,让其在大众面前承认是孟正君派来的之后,又将这些人送还给了孟正君,逼得他不得不亲手以霍乱军心的罪名,处决了自己的亲信。
这样的举动,无疑好比当众给了孟正君一个耳光,更让他披上了大战在即,还闹内斗的外衣,一度让他在军中的威望掉进了谷底。
更有一些热血之辈,甚至公开找到孟正君提出,他们要加入三生的战阵,几乎要将孟正君逼入绝路。
他一旦拒绝或施加惩罚,会让他显得气量狭窄,一旦放任,撕开这个口子之后,他也不知道身边还能够留下多少值得信任的军士。
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拉下脸面,去求天谷国内一位从军中退役,极其有威望的四重天供奉出面,才勉强平息的这次军心骚动。
此事过后,孟正君行事越发低调,甚至到了最后完全深居浅出,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需求之之外,连自己乘坐的轿子都不在迈出。
所有权力交接跟改朝换代,都会在波动之后,慢慢趋于平静,却又会在平静中酝酿出更大的波澜。
因此二十多天的疯狂行军的后半部分,这五十万大军显得无比和谐,甚至连最小的摩擦都没有出现。
直到他们即将抵达美人束,那两座有名的宇峰山就在他们眼前时,三生向那个被百里丽人评价为三流将军的徐梁柱请教过后,下达了驻军的命令。
在临时驻扎的大营内,这二十多天一来,三生第一次重新体会到床的温暖,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舒展一下的身体,回味久别的舒适后,才起身看向这个由百里丽人下判词,再由胖子洪武彪举荐,而一步登天从末流将军一举封帅的老将。
从本心来讲,三生并不喜欢徐梁柱,只因此人过于刻板,他随便开一句玩笑,对方都要思索良久追问一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差拿小本本记下来自己回去温习了。
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三生却不得不直接跟徐梁柱接触,只要那个办事滴水不漏的邓立峰,以及颇得他欢心的胖子洪武彪都被他强行留在了异士府内。
看着不管自己姿势如何变化,神情如何改变,都一副兢兢业业如临大敌般的徐梁柱,三生不由道出了压在自己心底很久的疑问:“我说徐元帅,你这样到底累不累,我跟你说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你没有必要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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