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许你看。”
苏慕染脸色羞得通红,扬起一侧的衣袖挡住楚木白的目光,谁知下一秒,楚木白一整张俊美凌削的妖孽脸庞恍然储在她的面前。
“我就要看,娘子要做何?”
啊啊啊...妈妈...我要回家找妈妈......
苏慕染心脏砰跳的胸前有了大幅度的起伏,她微低着头,掩着下巴,抿了抿嘴,与他对视不过三秒,瞬间怂成了个肉蛋子,整个身体耷拉着像是没了骨架支撑。
她眼神闪烁,微微扭过头去,眼神闪烁,躲避他炽热的目光。
“不...不做什么,你老实坐着,别...别突然的靠近我,吓到我了。”万一我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将你吃抹了个干净,我...我这事后可不负责!
楚木白俊颜明眸舒展,轻佻眉尾,嘴巴微张略伸唇舌舔齿,眼镜邪魅的看着她的嘴唇,修长的手指连着覆上,侧头靠近她,在她的耳边喃喃。
“好,娘子现在身体不舒服,一切都听娘子的。”
“蹭蹭蹭”
苏慕染血液奔涌,连着丹田涌上一股热流席卷全身,整个头嗡嗡的被搅合的一塌糊涂,眼看着他渐渐后退撤离的身体,苏慕染心里掀起了一阵的慌张,她猛然搂过他的脖颈,眼睛有些迷离惊惶。
“不要走。”
楚木白身体猛然一顿,他暗黑的明眸睫毛漱漱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眸眼,神情有些惊愕、呆滞。
“娘子,我不走。”
他抵着她的头,朱唇启启合合,碎碎念念,“娘子娘子......”
马车骤然顿停,晃了马车上的两人,也惊醒了苏慕染,察觉到有些失仪的举动,她颔着头,蜷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楚木白眉头微皱,原本脸上是一片情浓,此刻可以说冰霜满面。
他慢慢撑起身子,甩袖坐在软椅的一侧,声音寒冰。
“怎么回事?”
“回殿下,是宸王,我们的娇子与宸王的冲了。”
楚木白的眸子颜色又深了几许,“让路,让宸王过。”
“是,殿下。”
苏慕染虽不说是善觉人心吧,但是情绪这么明显摆在脸上的,她觉着哈只要不是个瞎子应该是看得出来的。
“殿下?”她小心的唤他。
楚木白扭过头去,面容稍有柔和,“嗯?”
“宸王是谁?怎么连殿下都要给他让路?”
楚木白扭过头去,开口说道。
“他是我的十二弟楚修宸,以前曾同我一起在边疆打过几个月的仗,后来归朝后遇了一烟花女子便深陷了进去,自此辞官罢禄,做了个闲散的王爷。”
苏慕染点了点头,但是眼睛里还是散着疑惑的神情。
她虽不是个看中身份地位之人,但不能否认他人是否会有,若是别人在此大做文章,说楚王待人有差,赏罚不公,行事命令全靠心情…就大不妙了。
“这么说的话,宸王从年岁上来说不比殿下,功职方面也曾是殿下的属下,可殿下刚才却吩咐……”给宸王让道……
“我与他早期身世经历类似,不免生出怜惜之感,现在说来同他比起来我幸运多了,起码我还有娘子在身边陪着。”
“他不是还有那个......”
苏慕染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双手有些惊愕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死了。”
苏慕染默默地最回自己的位置之上,刚才不幸结局的念头,她只是脑海里晃然一闪,可惜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后来仔细的想想也大概解释的通,自古以来,皇家贵胄里面的关系毛毛道道的本就错综复杂,势力盘桓,利益交叠,一环扣一环。
先不说皇家为了脸面会强加阻止这段不该有的缘孽,就单单说是将宝押在他或是其他皇子身上的高官大臣定然会拿这件事开刀。
那是的他一定很绝望......
想到这里苏慕染不觉心生了怜悯之心,她轻轻地撩开一侧的方寸车帘微探出头看向数十人护卫开道的豪华锦娇。
马车颠簸轻晃,车帘微微左右摇晃,时时透露帘中的风光,入帘,轿内景象是一衣衫凌乱的妖娆跪地女仆装扮的女子依靠在一红衣锦绸半敞的男子怀中。
苏慕染忍不住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为爱|情伤,堕落肆意了吧,不过这也晃然不是一种生活......
因着两马车之间隔着两方侍卫数十人,车娇摇晃,车帘飘抖,隐隐烁烁、恍恍惚惚的苏慕染并未看清那宸王的面容。
就在苏慕染想要放下帘帐之时,眸眼一瞥,恰恰与那红衣妖艳,极美斧劈脸容的楚修宸四目相对,他薄唇红通的像是跌落在鲜血中的宣纸透得明亮,一双眸子桃花闪闪却隐匿着冰残若雪般的冷彻寒骨。
他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嘴唇勾挑,微扬脖颈,苏慕染忙的扯落了帘帐,一颗心旋落的急促,只因她刚在宸王的眼中看到了绝望,那种死寂是心灰意冷,是了无生迹......
心脏的极度不适让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车中的楚木白,见他正柔眼依旧的看着自己,这才晃然一颗悬着的心像是落了地。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将自己与他紧紧地靠在一起,她挽着他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膀之上,一遍一遍的喃喃。
“相公相公......”
“嗯?”楚木白微微倾斜,头部与她相抵,声音温柔,“怎么了娘子,刚才不还说不要让相公我突然靠近娘子怕吓到你吗?怎么,娘子这般就不怕突然吓到我了?”
苏慕染羞涩一下,伸出一只手轻轻地锤了锤他的胸膛,声音娇羞,捏捏缱绻。
“我才不信你呢,相公现在心里肯定是高兴坏了。”
楚木白敞怀笑出声,“是是是,真没意思被娘子看穿了。”楚木白说到后面之时,声音变得幽怨捏捏的,不自觉逗笑了苏慕染。
一时间,集市上热闹喧嚣,马车内两人嬉戏欢愉。
“对了相公,苏相怎会在刑部的大理寺,他不是应该在苏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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