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证据核实的过程中与他相勾结的官员小禄一夜之间全家被屠杀,进程有了中断,虽有很多的罪证难以证实,但仍旧可判定苏相有私下行污之罪,所以自然会被提到大理寺受审。”
苏慕染眸眼变得深邃,眉头微微蹙起。
在提审的期间忽然声哑,此事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有人不想让他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苏慕染坐直身来,双手抓住楚木白的手臂,眼神坚定。
“相公,放心有我在呢!”
楚木白灿笑温柔的抬起手捏了捏苏慕染的脸蛋,语言宠溺至极,“对,有娘子呢。”
“嘿嘿嘿...”苏慕染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刚刚贴近他的胸膛晃然想起:手!又可以写!
楚木白环在她身后的手还未来得及抱着她,被她猛然这么一往后推,显些倒在斜椅之上,就像柔弱娇羞的小娘一推就倒那般......
不过,好在他反应较为灵敏,不然用他的话来描述就是:他的雄风差点就倒了,好险好险好险【拍拍胸脯】。
“怎...怎么了娘子,这是想到了什么吗?”
“苏相...他还有手可述写。”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的眼睛,深得邃黑,眼睛微向下瞥,只是片刻便抬起了眼眸,“娘子对苏相......”
“苏相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可他并没有尽过半分父亲应有的责任,我不过是她的玩弄权势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苏慕染心脏猛然被纠了一下,应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她垂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
“情感上,我...我对他仍旧有父女情结,但理智上告诉我那些情绪正常,这不是我为他开脱的理由,触了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程序。”
说完之后苏慕染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抬起眸,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坚毅。
楚木白眼睛里有一丝的水光微闪,她看得出他眼中充斥的是满满的心疼,他展开双臂将她环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脖颈轻轻揉搓。
“娘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苏慕染心中猛然一顿,恍然间不愿去大理寺,但她很快说服了自己。
不...应该不会是想象的那样的,怎么可能想什么就来什么,那样我岂不就是个乌鸦嘴了......
军队开道,无人敢挡,马车辘辘,很快就来到了刑部大理寺。
“殿下、王妃我们到了。”马车帘外的一小侍说道。
“知道了。”楚木白声音淡淡尽显威严。
他缓缓的松开环着苏慕染的手,握着她的双肩,“娘子该去了。”
苏慕染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抬着头看着他,伸出双手在他身上粘了一小会,“恩,再等一会儿,我想抱抱相公。”
苏慕染心理动态:他怎么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有什么想法他总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我想把他干睡这个小苗头,真的是每次都是我筋疲力尽的撑不住昏睡了过去,丢死个人【捂脸捂脸】。
楚木白在苏慕染附上他身上之时,身体微有一僵,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
“恩...好。”
半刻钟后,苏慕染坐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相公我们走吧。”
楚木白撩开车帘,自己先下了马,而后扶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搀着,“娘子小心脚下。”
“有相公搀着我不怕!”
俩人浅笑嫣然,羞红了一众的红通灯瓦...周围风声糙糙,惹得人心燥燥......
下了马车,楚木白牵着苏慕染的手二人一同进了刑部审罚的大理寺。
进入大理寺,映入眼帘的是各各色|色身穿朴蓝束腰的吏部人员来来往往,一位吏员显然是识得楚王之人的,他忙放下手中的卷宗,小跑的走上前来。
“下官不知楚王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楚王有什么吩咐。”
“带我和王妃去关押苏相之地。”
那位吏员抬头看了一眼苏慕染,又忙躬下身来,语气恭敬倍至,“原是楚王殿下携王妃来往,下官眼拙,怠慢了王妃,还请王妃恕解。”
苏慕染摆了摆手,“无妨,前面带路吧。”
“是,殿下王妃里边请。”
说着那位吏员在前方快走领着路,楚王和其王妃来临刑部大理寺,自然是件大事,原本在工作的吏员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瞧望去,那位吏员向离他较近的一个吏员使了个眼色,那吏员点头拐角去了另一方隐蔽之所。
楚木白自然是瞧得见的,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知道他是去通知刑部尚书邢明磊,他来了正好,正好有事需要问他......
两人在那吏员的带领下,转过七七八八的地下暗牢,来到了一较为僻静的牢房。
隔着林立密集的大牢木桩,苏慕染只瞧得见一草床之上躺着一蜷缩着白衣沾了血渍头发暮色的老人。
他背着她,所以她并没瞧得见他的面容如何。
那吏员拿出腰间的钥匙在寻着哪把能打开牢房,楚木白握着苏慕染手紧了紧,“娘子,可以吗?”
苏慕染尽管说着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对他是毫无情感的,可是原主的情绪总在作祟,她又能联想起自己那二十一世纪好赌的父亲若今这般她会怎样...心中难免忐忑。
“可以。”苏慕染微喘着粗气,仰起头眼神闪忽中夹杂着一丝的坚定。
“好,我陪着你。”
苏慕染点了点头。
“咔嚓”一声响,长锁大开,发锈了的金属铁链发出沉重的独有声音。
打开了牢门,那吏员躬身抬手做出里面请的手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殿下、王妃。”
“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待周围吏员退尽,楚木白心下还是有些担心苏慕染,他微转头,眸眼低垂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些什么。
苏慕染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握着自己手的力度也加了深,她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相公,信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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