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此为防盗章乐鱼传媒名气小,他们这些人就跟虾米似的不起眼。
李青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拦在门口。他骂着脏四处扫视,最后拎起角落里一根铁棍,硬着头皮要冲上去。
酒吧的自动门无声打开,冷风猛地灌进来,把他冻得一个激灵。
李青下意识扭头去看,
看见来人是谁后又瞬间愣住神,半晌没反应过来,“魏总?”
魏准没理他,直接往里面走。
刚才拦李青的那几个人又要去拦他,只是态度有明显好转,“魏总,许净洲正在里面跟姜导聊戏,您稍等片刻就,”
魏准说:“我找姜于生。”
说话那人瞬间噤声,老老实实低头让路。
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魏准按照李青给的号码找到房间,眉头蹙起。他攥住门把的时候停顿一瞬,非常讨厌这种类似于捉奸的感觉。
很没面子。
甚至有点后悔过来。
魏准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料中的场景。
光线不足的包间里并无狼狈痕迹,诺大沙发上也只坐着一个人。
青年衬衫上有被拉扯留下的褶皱,脖颈处的扣子也被解开两颗。他察觉到有人开门,受惊般倏然抬起眼,整个人都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受过欺负。
许净洲看见他,跟委屈小孩见到家长似的,眼睛轻眨间便掉下豆大的泪。偏偏哭得不声不响,乖得让人心疼,
“哥哥。”
·
来人却并没有因为他这幅可怜模样心软半分。
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仿佛有把冰冷的剑在无形中悬在他头顶。
魏准盯向他的眼神冰冷,“你跟姜于生睡了?”
“没有。”
许净洲跳下沙发,跟只小雏鸟似的一股脑往他怀里钻,脸上的泪全抹在他衣服上,“姜导让我脱衣服,我没脱,姜导被我气走了。”
魏准抬手准备推开他,动作却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倏的顿住,他刚才大抵听到什么笑话,一扯嘴角,“被你气走了?”
许净洲趁这会功夫抱住他,抬起明亮眼睛注视他。
魏准稍一怔神。
“是啊,就在之前几分钟,姜导刚走,”许净洲眨了下眼,“哥哥没看到吗?”
魏准盯着他,“你最好不要骗我。”
“姜导还说我爬床,他大概真的很生气,所以胡言乱语了很多东西。”青年像是在较真,“怎么能这么说我。”
魏准觉得好笑,“他说得不对?”
窝在他怀里的人似乎僵住一瞬,但很快恢复。
许净洲小声咕哝:“当然不对。”
他扑过来的时候动作太猛,衬衫衣角被别在袖口的扣子上,露出半截腰。
腰身窄细,肤色细白。
许净洲跟他对视,懵懂纯然的眸光跟他此时动作截然相反。
他抓住魏准的手伸进自己裤腰里,缓慢往后处挪。动作直接意图明显,丝毫不给这些羞耻加半点遮蔽布。
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灼热急促,
许净洲迎着对方恨不得食他入髓的视线,坦然道:“我跟姜导说,就算我爬床也不是谁的床都爬,我挑人的。”
魏准嗓音沙哑:“你什么意思?”
对方凑过来咬他耳尖,用讲秘密的语气小声告诉他:“我只爬哥哥的床。”
·
许净洲这次倒是很听话。
从头到尾没出声,就黏在他身上,手臂轻轻勾着他脖颈,在他一次比一次的狠劲当中闷住哭腔,无比温顺。
像是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魏准盯着他的脸,时不时会陷入他的眼底,其间清澈干净的光格外灼人,灼人到他立即就能意识到这是假的。
“闭眼。”他哑声命令。
许净洲眨了下眼,做出今晚唯一一件忤逆他的事:
“就不。”
他不出声,一出声就这么气人,魏准直接被气笑了,毫不怜惜的使劲掐他的腰,把人掐得哭出声,后脊骨一阵轻抖。
他松开手,又捏着身前人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许净洲抿住唇角,委屈得不行。
魏准折腾得他几乎发不出声,又刁难似的吩咐:“叫我名字。”
许净洲开口:“哥哥。”
魏准捏住他下巴的手几分用力,“听不懂?我让你叫我名字。”
他现在这个姿势对许净洲十分不友好。停在中央,许净洲吃不上力,浑身又酸得厉害,刚得上的重感冒又隐隐发作,顶得他头脑发昏发胀。
他在这片茫然怔忡中盯了男人一眼,眉头很轻的蹙了下。
但又很快恢复。
许净洲依旧没出声,也没听他的话。
他低下头,像小猫崽似的蹭开他的手,然后张嘴含住他的指尖。柔软舌尖绕着口腔里的手指温柔舔舐,最后抬起眼。
宛如无声无息中盛开的艳色玫瑰,热烈而鲜艳。
魏准喉间干涩:“算了。”
他没再执着让这人叫自己名字,也没管他不听话非要睁眼的事。似乎在那时候忘了很多本该坚持的东西。
意识不由自己控制,一些反应完全由身体下意识做出。
魏准只将这些归结于做爽了。因为许净洲够骚,会勾引人。
也确实如此。
·
李青在酒吧门口等得昏昏欲睡。
正迷糊时,看见男人别着西装袖口从里间走出。李青怔了几秒,立即反应过来,他晃着脑袋清醒过来,紧接着就看到自家艺人也一歪一扭跟了出来。
就很像只小企鹅。
李青立即怒火上头,冲过去扶住他,“姜于生那个王八蛋居然真敢动你??”
“不是姜导,”许净洲抬头去看已经拉开车门的魏准,咕哝道:“是哥哥。”
李青:“……”
李青:“啊,哥哥?”
他以自己直男的思维揣测几秒,觉得应该是因为这次意外,魏总跟自家小洲关系进展神速?已经进展到小洲亲昵喊哥哥的地步?
李青没想那么多,更没多问,只泄愤似的唾骂姜于生,“我出来没多久就发现门被他带来的人堵上了,他一开始就想为难你。”
许净洲偷偷吸鼻子,嗯了声。
“我跟,”李青原本想说魏总,但是又想起自家小洲不愿意提魏准的模样,硬生生把名字又咽回去,“我跟你哥打电话,他一开始好像不打算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来了。”
“青哥,你没事不要总给哥哥打电话,他生意刚起步,平时很忙。我这段时间都没让他来接我,”许净洲叮嘱他:“姜导的事应该还要再处理,但你也不要跟哥哥打电话麻烦他,这件事我自己来就好。”
“小洲,魏总生意都做好几年了,怎么会刚起步?他的公司现在做那么大……”李青瞪大眼睛,伸手摸他额头,“你该不会是发烧吧?”
许净洲牌倔企鹅如是说道:“我没有!”
“没有个屁!”李青被烫得缩了下手,急得直叹气,“你这额头都能直接烙饼了,小洲,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说?”
许净洲挣开他,“哪个演员没带病演过戏?”
李青:“……”
他直接把这位敬业演员送到医院。
到医院后,医生按部就班盘问几句,愣是把这孩子问得耳朵根通红。
“都重感冒了,就不能收敛点?你家那位也真是够可以,”医生叹了口气,开出几个药给他,叮嘱:“最近一定要养着,不能再受凉了。”
许净洲红着脸:“好,谢谢医生。”
好在李青已经帮他搬好家,不需要再折腾。
因为许净洲生病这事,李青还特意跟另外一个校园剧的导演打好招呼,把约定见面的时间往后推了几天。
这个剧组整体没什么名气,导演也是最近几年新入行,很好说话。
许净洲在家养病这两天,也没做别的事,就每天躺在床上吃药喝水,眼睛几乎没离开过手里的剧本。
今天也不例外。
他早上一睁眼,就顺手拿起枕头边的剧本,闷着脑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小、洲!”
从卧室门口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声音,差点把他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许净洲惊得扭头去看,发现来人留着一头齐耳发,五官张扬穿着个性,宛如一个行走的广告牌。
广告牌冲他举了下手里的早餐,笑着说:“没想到吧。”
许净洲也跟着笑:“米啦?你来怎么不打招呼?”
“你搬家也没跟我打招呼,”米啦啦把小桌子撑到他床上,帮他把早餐放好,“要不是青哥跟我说你发烧这事,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搬家了。”
“这么生分,”他嘀嘀咕咕:“可别忘记你还有求于我。”
许净洲凑过去要抱他。
米啦啦满脸拒绝,“别矫情,你现在可真矫情。”
“那我不抱你,”许净洲立即收回手,“米啦,你是不是来找我商量画册设计的?”
“是啊,就算咱跟你心有灵犀,咱也不是你许净洲肚子里的蛔虫。”米啦啦咬了口油条,从包里取出画册,“今天先来第一步,你男朋友画像。”
许净洲不大情愿的别过头。
对方反而得意笑起来,“先前怎么死缠烂打都不肯给我看,现在还不是要乖乖交出来?”他一伸手,“放心,我又不跟你抢。”
许净洲这才摸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
米啦啦颇为做作的举行了一个洗眼仪式,庄重接过手机。
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一瞬间,
他表情一阵怪异,盯向许净洲,“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这人好眼熟。”他冥思苦想片刻,“而且小洲,你是不是给这照片胖了个脸?还微调过五官?”
面前人扳起脸,“他就长这样。”
“啊,”米啦啦觉得自己这样纠结人家男友长相也不好,立即收话,“好的好的,那小洲你还有别的细节要加吗?”
“我再想想,”他蹙起眉,“你先做别的事,我很快就想好。”
米啦啦也就随他去了。
说实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米啦啦觉得自己八成是最近忙疯了,忙到开始犯糊涂。
他点开网页,准备刷点新闻洗洗脑子。
刚一刷新,
界面上突然出现篇文章,文章标题直接把他整个人雷贯全身。
“米啦,他比较爱笑,还有,”许净洲终于想得差不多,准备一条一条慢慢列举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愣住神。
“小洲!”米啦啦突然疯狂扯拉他,“你看看这文章!这个姜导什么人?他长一张嘴就是用来诋毁别人??”
“某许姓演员觊觎角色尽走歪门邪道,说好只聊戏,一上来就要跟我聊点话题外的事,一言难尽。望以后演艺圈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败类???”米啦啦念完微博,整个人都要被气昏过去。
他把手机递到许净洲面前,“你快看!”
许净洲没接手机,只说:“我知道了。”
米啦啦:?
米啦啦:知道了?
“米啦,”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事,许净洲突然扯开自己衣领,指着脖颈偏左的位置:“哥哥这里有个纹身,纹的是x。”
说完后,这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变得无比焦灼起来:
“他这里没有,他这里也该有的。”
他能听出电话那边是在干什么,紧抿住唇,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王承铭实在是见不得他这幅模样,索性把手机夺回来,“是我。”
“哦,”对方问:“你有什么事?”
“不是有段时间没见魏阿姨吗?挺想阿姨的手艺,小鲸也刚回国不久,我就跟他商量,想去你家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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