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诗漠然的收回手,她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张黄符,片刻之后,整张黄符都跟着化成灰,风一吹,就跟着飘散。
“做人的道理?”
祝云诗看着地上的姑娘们。
姑娘们东倒西歪,有的伏在地上,背部剧烈的起伏着。
她们一双眼睛恶毒的看着祝云诗,几乎要把祝云诗用眼睛杀死一样。
“做人的道理,便是我比你强。”
祝云诗蹲下去,看着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姑娘。
姑娘眼睛死死的盯着祝云诗,“同性才是真爱!”
祝云谣:“……”
“她脑子不大好吧?”
祝云谣一言难尽的看着姑娘,能这么坚定的认为这种歪理是真理,并且将一切不符合自己理念的人视为异端,试图清除所有的异端。
这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
祝云诗慢吞吞的起身,慢条斯理的拿着白色的帕子,将自己的手指上头的灰尘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有些人天生如此,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他们永远只能够看到事物的一面。”
“就像是渺小的虫豸,他们不知道如何独立思考,举凡旁人与他们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并且将此奉为圭臬,有时候连一些十分明显的错误都无从分辨。”
“一旦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他们就会蜂拥而上,用自己浅薄的无知去攻击这个提出异议的人。”
“在他们的世界里,容不下任何清醒的人。”
祝云诗的声音一直都是很温和的,她说话不徐不疾,像是清风润过心田,似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够从容不迫。
这样的淡然来自于绝对的自信,更来自于无数次的运筹帷幄。
就像是在末世的那些年,所有人都觉得,丧失人性的末世是理所应当的,只要有了末世这层遮羞布,曾经所有的,应当被制裁的行为就变的合理化,正当化。
一旦有人提出异议,那么就会遭到所有人一致的迫害。
“所以,他们就是脑子不好使,又蠢又笨?”
祝云谣歪了歪头,很认真的下了个结论。
祝云诗:这样说好像也没错的样子。
“所以,小妹,你以后可不要学他们。”
祝云诗伸手捂住祝云谣的眼睛。
“脑子还是用一用的好。”
不过想到某个脑子用了不如不用的家伙,祝云诗又沉默片刻。
……她还是盼着祝云词别有事没事用脑子了。
地上的妙龄姑娘们身体渐渐发生变化,最后只剩下满地的罗刹,她们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狰狞可怖,叫人胆寒。
泛黄的符纸飘飘悠悠落下,最后噗的一声燃起红莲业火,把地上的罗刹恶鬼都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生前作恶无法投胎,却又没有资格进入地狱,只能够在幽都城外日日徘徊,最后丧失神智成为幽魂,飘飘荡荡进入轮回。
下一世,大约就真的做没有思考能力的虫豸了。
“小妹,你怎么样?”
祝云词顶着油光铮亮的脑门冲了进来,她身上连个外袍都没披,身上只套了一件无袖的上衣和一条不长的裤子,露出两只胳膊和修长的两条腿来。
“我没事。”
祝云谣摇了摇头,她忍不住打量着祝云词。
祝云词平素都是一身劲装,十分利索。
偶尔也会穿裙子——不过穿裙子也从来不影响祝云词抡起禅杖干架就是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祝云词都鲜少露出自己身上的肌肉。
如今祝云谣才发现,祝云词身上肌肉的线条简直是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既不会叫人觉得过分羸弱,又不会给人一种压迫感,更遑论如今她的上衣衣摆被撕去了一截,露出平整的小腹,若隐若现的马甲线和整整齐齐排列的六块腹肌让祝云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三姐身材也太好了吧!
祝云诗顺着祝云谣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眸光一冷,反手一件外袍扔过去,直接把祝云词整个人都给盖住了。
“祝白莲你干什么呀!”
祝云词把盖在自己头上的衣服扯下来,忍不住怒瞪着祝云词。
“衣衫不整,影响不好。”
祝云诗一本正经。
祝云词往下一看,果然看到自己身上露出来的大片肌肤,她顿时嘿嘿一笑,把外袍搭在自己胳膊上,往前两步,凑近祝云诗。
“祝白莲,有一说一,你是不是嫉妒我身材好?”
祝云诗嫌弃的看了一眼祝云词。
“嘿嘿嘿,小妹,你瞧见没!”
祝云词把自己衣摆往上撩了撩,让祝云谣刚好看见她排列整齐的腹肌。
“想不想碰一碰?”
“想!”
祝云谣眼睛一亮,伸手就朝着祝云词过去了。
祝云词嘿嘿直笑。
“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智障。”
祝云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把祝云词的手给打了下去。
“那我还有肌肉呢!”
“我和你说,有时候,肌肉比头脑更管用!”
祝云诗:呵呵。
祝云谣贪恋的戳了半天祝云词的腹肌,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
为什么她的肚子就是软趴趴的,不像是三姐那样,q弹q弹的呢?
呜,三姐的手感也太好了吧,她想晚上抱着三姐睡觉觉。
不过想到自己要是提出这种要求,怕是晚上就变成了睡大通铺,祝云谣乖乖的把这个念头给打消掉了。
不然……
趁着三姐睡觉的时候偷偷去戳三姐的腹肌玩吧。
祝云谣的小动作都逃不过祝云诗的眼睛,后者眸光微暗,忍不住摸了摸她自己平坦的腹部。
她虽然身材匀称,却决然是没有肌肉的,而是一种带着女性的柔美的匀称。
不像是祝云词,还带着几分力量感。
或者她也争取搞出来肌肉?
“对了,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祝云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有些困惑,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没有吧。”
祝云词拿着祝云诗扔过来的外袍,这个时候正往身上套,她努力思索了一下,觉得没忘了什么啊。
“我看蛇人那里春宵一度,可开心了!”
“咦?还有这样的事?”
祝云谣愣了一下。
“等等,这里都是恶鬼,蛇人和谁春风一度啊!”
“啊?”
祝云词一脸懵。
那是她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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