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厂房里的爆破声,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让带人埋伏在附近的助理注意到了。
他紧忙带着几个人跑了进去。
却看见自己的总裁一身乌黑的,躺在宁怀怀的怀里,他的身上一片鲜血。
而他的不远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晕死那不省人事的。
宁怀怀见有人进来,用袖腕抹掉了脸上多余的泪,“快点,帮帮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内脏,得快点送医院。”
助理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眼谢堂烽的样子,也是一脸的紧张。他一转身掏出电话,对电话那边的人交代道,“我之前让准备的救护车,快点开过来吧!”
还好提前有准备的,谢堂烽很快被送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宁怀怀来回踱着步,她的身边站了公司许多的高层人员还有几个非常亲近的助理。
好在这些人和宁怀怀比较熟了,站在一起也非常的自然。
宁怀怀慌乱的走来走去。
突然一个小秘书走过来问道,“宁小姐,你身上的这是什么东西?”
“嗯?”
宁怀怀茫然了一下,才一低头看见了被插进衣服里的爆破器,她居然忘记了这个。
自己现在还是个定时炸弹呢!
可那个绑匪呢?遥控器在他的手里。
宁怀怀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紧忙说道,“堂烽这边我怕是不能陪着了,我在这里只会有危险,那我先去一下派出所那边,处理点自己的事情,也去看看绑匪那边。”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朝楼梯间跑。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放着电梯不做,更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放着手术中的谢堂烽不管,偏要去什么派出所。
宁怀怀到了派出所和警察交代了下自己情况。
毕竟爆破这种东西的拆卸,还是防爆大队更专业一些,他们除了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宁怀怀身上的东西终于被拆了下来。
而她并没有在做片刻的停留,马上又回到了医院。
听说谢堂烽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听说他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宁怀怀并没有亲眼见证。
不过,他没事,宁怀怀这颗心就算放下了。
宁怀怀去了病房,进门的时候,里边围了许多关心他的人。
他们看宁怀怀出现,就很自觉的退出了门,把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宁怀怀走过去的时候,眼泪已经含在眼圈里,她上前先抓住了谢堂烽的手,“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宁怀怀话毕眼泪就扑朔的掉了下来,她想擦掉,但是越擦越多索性干脆不管了!
她身体前
倾,想要保住这家伙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却不料,谢堂烽把她推开,他刚做完手术很替还很虚弱,但是说出得到每一个字都十分的震撼人心,“我也觉得自己很傻,你的确根本就不值得我这样。”
宁怀怀以为她听错了。
眼泪还掉着,可表情却怔仲住了。
她摸了一把泪,“什么?”
“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是你们做小姐的人本身就特别的喜欢演戏,更喜欢算计,当初那个红姐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就特别讨厌这一点,不过那不是让我有所触动的人,但你不一样,我那么爱你,你却做了恶心的事情,是我根本没办法接受的!”
宁怀怀更加懵了。
她不知道谢堂烽的话从何而来。
“堂烽,你是伤到脑子了吗?为什么这么说?”
“滚。”
男人低沉的一声,分明不想再理这个女人。
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清不楚的就被嘲讽了一顿,宁怀怀也很委屈啊,但她想可能是谢堂烽刚刚手术后,心疼还很烦躁吧所以故意把事情说重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应该理解他此刻的境遇的。
随意宁怀怀又选择人了,刚被骂完,她居然笑出了一声,“你让我滚,我往哪滚啊,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跟我说话我就去那边的沙发坐下,等你什么时候想对我说了我在听也行。”
谢堂烽突然面朝了宁怀怀。
他面色有从未有的冰冷,也微微眯着眼睛,“滚!滚回你的娱乐城,你那么不想离开的地方,就不要再在我的身边,回去你那个娱乐城上班。”
宁怀怀这一次是真的被震住了。
就算她想粉饰太平,想给谢堂烽一个发脾气的理由,可这明晃晃的话让两个人的矛盾无处可藏。
他是真的在愤怒也是真的要把自己打回原形?
他不是说要带宁怀怀过好日子来嘛?
说只要她愿意跟着。谢堂烽就愿意带着她。
情比纸薄,话等同虚设。
他当初的话,在一顿咆哮之后,居然都不作数了啊?
宁怀怀眨了眨眼睛,再一次豆大的眼泪砸了下来,在地上落了一个个水晕。
“你……”她喉咙里发出气声,“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要我啦?”
男人不语。
宁怀怀想她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她抬手摸了脸上的泪,想给谢堂烽一个洒脱的笑容,但是她真的笑不出来,强挤出来的笑非常的难看。
“嗯,那我回去啊……”
宁怀怀抖着声音说道“那个,这段时间谢谢你啦,你给了我承诺的二十万,
也让我过了好日子,我呢……我一辈子会在心里感谢你的那我就……”
她完全的晃了。
身上忍不住颤抖,而且从头顶酥麻到了脚指头。
她不断的抽噎着,落着眼泪。
好多之前两个人的事情在脑子里乱了一团根本来不及整理,她就要这样走了。
赶紧的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
宁怀怀慌张的转身走,但木讷的一下子撞了自己额头。
她紧忙弓着腰转身过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激动,那谢堂烽,不不,谢总……再见。”
女人想逃跑似的一拉门就飞奔出去。
而病床上的男人用力的一撑手臂,但他的动作幅度太小了,声音也及不可查的轻,“宁怀怀,你等等……”
那个女人可能听的见吗?
她已经哭伤了脸,奔跑在整个医院里找着出口,但是医院的出口在哪里来的?她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站在那,宁怀怀慌着心四处的看,然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医院大厅的理石地面上,痛苦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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